飞凌说触发机关了,大家不明所以,哪触动了?大家都没动啊!
萧泽却是看到原本放置玉匣子的地方,一条冰柱升了上来。
“快跑。”飞凌大叫一声,率先跑了出去。
众人忙跟着跑。
萧泽边跑边把包袱扔给墨尘:“待会儿你带飞凌先撤,我和无锋断后。”
“大人,您先走,属下掩护。”墨尘拒绝执行这个命令。哪有他先跑,反倒让大人断后的?
“这是命令,你熟悉地形,带飞凌先走,保护好冰蟾。”萧泽不容抗拒的语气。
又喊无锋:“无锋,待会儿你尽量不要使用凌霄剑法。”
无锋脚下不停,嗯了一声。
折腾的筋疲力尽的康王迷迷糊糊地睡着,半梦半醒间,似乎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声响,然后一声接着一声,叮当作响。
康王猛地睁开眼睛,一边披衣一边大声喊道:“来人,来人。”
下床的时候,因为太过震惊和慌张,磕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铃声响了,说明有人潜入地下宝库,这地下宝库建成十几年来,从未有外人闯入过,不是没有贼光顾,而是他们根本找不到宝库的入口,即便找到了,里面也有无数的陷阱,重重关卡等着他们。可今日有人进去了。
康王只觉寒气从脚后跟直窜天灵盖,那里面放置的都是他极为珍视的宝贝,更有一些不能示人,关乎他身家性命的东西。
地道的台阶上,飞凌三步并作两步,着急地不住催促:“快快,再快点。”
因为他已经听到整个地下的宝库的机关开始运作,齿轮转动的声音。
萧泽跑在最后,身后不断发出轰隆的声响。
他转头,隐约可见身后的台阶在消失,底下仿佛是个万丈深渊。
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施展轻功拼命狂奔。
飞凌等人冲出地道,青石板已经在缓缓关闭。
“大人,大人……”墨尘呲目欲裂,大人还没出来,怎么办?
王府的侍卫已经朝湖心亭冲了过来,无锋提着重剑迎战,飞凌下意识地去摸暗器袋,又想到萧大人叮嘱过,一切会暴露身份的武法和技能都不能用。不过,他好像还有一样宝贝能用。
就在青石板即将闭合之际,一道身影如同利箭一般穿射而出。
墨尘长松一口气,跟着大人上前迎敌。
“让开让开……我要用大招了。”飞凌喊道。
无锋闻言,果断后撤。
墨尘和萧泽见状也往后退,以为飞凌要用霹雳弹了。可他叮嘱过,不能用霹雳弹。
只见飞凌朝王府侍卫扔出三颗丸子,丸子在空中撞击,喷的,炸开一团黄色的粉雾。
王府的侍卫纷纷掩住口鼻。然而一下刻,眼睛传来剧烈,火辣辣的刺痛。
四人趁机杀出重围,然而更多的侍卫赶来,逐渐形成包围。
萧泽沉声道:“按计划行事。”
康王在侍卫们的簇拥下来到后罩楼:“贼人呢?”
“启禀王爷,贼人跑了,周统领已经带人去追了。”
康王骂道:“没用的废物,若是抓不到贼人,尔等提头来见。
康王不是在威吓他们,现在还不知道贼人从宝库里偷走了什么东西,若是丢了那样东西,连他自己的脑袋都不一定保得住。
侍卫们神情一凛,全都追贼人去了。
一个时辰后,天色微朦,康王疲惫的坐在书房的太师椅上,揉着胀痛的脑仁。
不幸中的万幸,虽然玄玉冰蟾被偷了,好在其他东西都没丢。
红姑被侍卫带了进来:“王爷,受伤的侍卫我都看过了,他们并非中了毒,那黄雾只是刺激眼睛,看成分,应该是辣椒粉所制,过几日就好了。”
这种黄雾跟圣母所制的红粉骷髅完全不能比。
“王爷可知这些贼人是什么来路?能闯进王府宝库,绝非等闲之辈。”
康王道:“本王若知道是谁,还用的着烦心?”
红姑微哂:“王府的宝库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机关重重,贼人却能悄无声息地闯了进去,可见此人对机关术十分精通,我想,王爷或许可以从天机门入手寻找线索。”
康王眸中寒光凛凛:“天机门?天机门不是销声匿迹很久了吗?”
“确实,江湖上已经很久没有天机门的消息了,但王爷别忘了,天机门可是出过一位盗圣。”
康王若有所思。
“王爷可否告知,昨夜丢了什么,或许可以从丢失的宝物入手,反推贼人的身份,当然,若是王爷不方便告知就算了。”
康王道:“没什么不方便,丢失了一只玄玉冰蟾而已。”
红姑震惊:“玄玉冰蟾?”
这可是天下至宝啊,听说这世间玄玉冰蟾只有一对,其中一只在风满楼,没想到另一只在康王手中。
红姑突然想到了什么:“王爷,我可能知道贼人来自何处了。”
康王死死盯着红姑:“谁?”
“昨夜,我在吴海泉家中跟北辰司的人交手,其中一女子中了我粉红骷髅,这粉红骷髅乃我教奇毒,除非拿到解药否则,先是双目失明,后五感丧失,直至气血枯竭而亡,但有一样东西,可以延缓毒性的发作,就是玄玉冰蟾。”
“王爷,北辰司的人昨晚刚中了毒,王府的玄玉冰蟾就丢了,是不是太巧了?”
康王攥紧了拳头,眼中是森森杀意:“好你个萧泽,偷东西偷到本王这来了。”
不过,北辰司何来女子?容音姑娘早就被萧泽派去了外地。
康王不禁想到花开白骨案,听说萧泽最近得了个破案奇才,莫非就是这个女子?
越想可能性越大,否则萧泽也不会冒险来偷玄玉冰蟾。
“你先退下吧,稍后有人带你出城。”
红姑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转身离去。
康王随即叫来手下:“你们去查查,北辰司最近是不是多了个女子,查清此女身份。还有,打听一下,北辰司里是否有人眼睛瞎了。”
手下领命而去。
北辰司后院厢房内,飞凌端了药碗放在程青澜手边。
“你自己能行吗?”
程青澜伸手小心往边上碰了碰,碰到药碗,又摸到汤匙。
哂笑道:“我只是眼睛看不见,又不是没了手,怎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