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俊义眼神盯着房门,径直走过去,踹开了房门,看着两人在里面絮絮叨叨的,仿佛还被吓了一跳。
“这件事是不是你们两个搞的鬼,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说是下乡,其实就是在浪费时间,给别人造成麻烦。”
邹晴晴眼里含着泪,还带着委屈:“俊义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我不会这样做的,我连电话都没打过。”
佟美珍被二哥盯得浑身发毛,放下手里的桃酥:“二哥,你误会我了,我这几天都在养伤,更不会做出这事。”
“镇上的革委会,我根本就不认识,怎么会害她,你不要什么都怀疑我,我也很委屈的。”
“乔茵茵不过就是一个烈士后代,有什么可让人惦记的,我连她是谁都不清楚,少怀疑我了,估计是得罪的人多,惹人厌烦了。”
佟俊义听着她们的狡辩,冷哼一声:“最好不是你们,一旦被我发现你们的歪心思,我立刻就给家里打电话,把你们下放大西北,永远不要回来了。”
邹晴晴慌张的下炕,轻微拉着他的衣摆:“俊义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是爱你的,我追你追到这里,你难不成,还不明白吗?”
“难不成,真的要我把心扒出来,你才看清楚我的内心吗?”
佟俊义撕拉一声,把衣服给撕碎,眼神带着厌恶。
“不要拿自己的真情当借口,你不过为了攀附佟家,就像你母亲和二婶一样,为了什么嫁进军区,我们不知道吗?”
“你的喜欢对我来说,太恶心,太轻浮,就像蛆虫一样在我心里爬来爬去,真让人恶心。
赶紧离我远点,下次再碰我的东西,撕碎的就是你的肢体,不是衣服。”
邹晴晴有点崩溃,可她真的喜欢对方,哪怕带着点算计,可这不妨碍自己的真情。
“佟俊义,你根本没有心,我母亲是我母亲,我是我,你为什么要掺和在一起。”
佟俊义转身看着她:“因为你跟你母亲一样的势利眼,爱算计,内心都是肮脏,从你十岁那年,想要伤害我表妹开始,我就对你避如蛇蝎。”
“所以,为了邹家,离我远点,离我们佟家人远点。”
佟美珍看着她都有点泄气,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轻微的扯过她的身体:。
“你是不是傻,这个时候他们都被乔茵茵迷惑了,你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你就该一步到位。”
邹晴晴听到她说的,眼睛都亮起来,眼泪还挂在眼角:“你确定这样有用,他会不会更恶心我,毕竟他对我误解太深。”
佟美珍连连点头:“不然,你以为我妈,你妈是怎么嫁进来的,只要有个实质性的关系,男人都会流连忘返,那种感受你自己以后去体会,”
“不过,这个时机不好,还需要再等一等,等到他们都放松了警惕,一击必中。”
驾着牛车的柳抗日看着她,一句话不说,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害怕了?”
乔茵茵噗嗤笑出声:“怕什么,被欺负为什么不可以反抗,我就不信邪。”
“看着他们满面邪光翻我的衣服,我就觉得恶心,浑身爬虫子一样难受。”
“就是辛苦您老人家陪我走一趟,解决完这件事,我请您红烧肉,可以吧!”
还知道吃,看来是真的不担心,“你外公没告诉过你,他年轻时候的往事吗?”
乔茵茵摇摇头:“我出生的时候,我外公已经是纺织厂的厂长,是一个很很有涵养的老头,对我很好,可以说是宠溺。
但他对我的教育很严格,经常让我见一些老朋友,给我上一些小课。
后来随着时代变迁,这些老人搬走的搬走,去世的去世,外公也去世,我就只能自学。”
“您是不是认识我外公?我总感觉您看着我像是在看另一个故人。”
柳抗日的声音带着苍老,眼神看着前方,又像是带着怀念。
“你外公,他是我的老朋友,当初我还是一个小兵,身体受伤,饿的实在不行了,才求救到你外公的店铺。
他当时比我大不了多少,擅自做主让我在那里养了几天,听说还被你太外公打了几板子,后来他还帮我找到了部队。
那些年,我随着部队到处跑,也不知道是不是跟你外公有缘分,在我潜伏的时候,跟他遇上了。
那时候他已经是政党的人,只不过一直匿名存在,我也是后期快要结束,才知道这件事。
你外公不管是钱,还是拼命的程度,都不亚于任何军人,我很佩服他。
连你的太外公也是这样的人,只是他还是牺牲了,代号苍鹰,天空中最孤独的那一个。
只不过,我一直很纳闷,你太外公和外公很忌讳别人知道真实名字,对外一直都是姓安。
一个叫安百汇,一个叫安文传,我是少数人里面知道真实身份的。
后来不知道为何,抗战胜利后我回到乡村,厌烦了那种打打杀杀的日子。
你外公就主动跟我切断了联系,就像从不认识一样,没想到他那么年轻就没了,真的是病死的?”
乔茵茵没想到事情还会再次反转,太外公和外公到底还有多少身份,反转,反转,再次反转,就是她脑子也得思考一会。
“我以前也认为是病死的,可最近我怀疑有人盯上我了,怎么都想不明白。
我父亲牺牲,外公病死,母亲也病死,一年之内,唯独就剩下我一个没长大的孤女,连生活都无法掌控,只能被人拿捏住性命。”
“不瞒您说,曾经柳沟村那个庞大的柳家,就是我外公的老家,您看他眼神熟悉可能不是错觉,太外公就是在这里长大的。”
柳抗日的手估计是用力过大,把牛抽痛了,跑的有点快,差点把后面的人颠下来。
“原来真的是故人之子,是我没有多问几句,我该多说几句的,也许就可以相认了。”
乔茵茵笑了笑:“也许,太外公就是知道您是柳沟村的人,才会收留您。”
两人相视都笑了:“丫头,在这个村里,你只要不是反了天,老头子就可以护着你没事,哪怕是你杀了这三个人,我也可以把你保住。”
“他们如果知道你那么多年,受了那么多委屈,死了都不安心。”
乔茵茵垂下眼眸,看着身后的人,是啊!她怎么会让自己受委屈,她一向是受了委屈直接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