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前面还有两人在买粮。
江时月排在他们后面,公社那边的动静闹得很大,外面已经有人在议论。
“真的呀,没想到杨会计竟然是那样的人。”
“可不是吗?被人给举报了。”
“听说,是被情人的奸夫给举报的。”
江时月不动声色地看着粮站新来的主任,他一直站在柜台前看账本,在听到身后人议论时,握着笔的手停顿了好一会儿。
好似感觉到江时月的打量,抬起头朝着她这边看过来。
江时月快速地收回目光,将自己的所有粮票拿在手里,一张一张地数着。
粮站主任在看到江时月时,瞳孔动了动,很显然,他认识江时月。
【女配,小心,这个男人认出你了】
【他怎么认识女配,他们两人明明没有见过面】
【傻啊,女配坏了他们大事,女配肯定已经被他们记得到了他们的小本本上】
【女配,别怕,不行我们就干】
【是,用你男人教你的法子跟他干起来】
江时月心里真是无语至极,陆砚均就教了她几招防身的招式,他们就真的认为自己可以打得过这些受过专业训练的人,还都是个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他们真的太看得起她了。
不过,如果真的到了这一步,她真得硬着头皮上。
江时月先一步,将储物间里所有武器都摆到顺手的位置上,一会儿真的打起来,她好防身。
“同志,我想买五十斤面粉。”
江时月头都没有抬,将自己的所有粮票摆到桌上。
营业员听到这个数字愣了一下,然后道,“同志,一个人只能买六斤。”
“同志,我是部队的军嫂,我给其他人捎的。”
每个人的粮票有限,但在粮食宽裕的情况下,还是可以买到。
营业员看向他们的主任,“梁主任,这位军嫂要买五十斤面粉。”
梁平眼底暗了暗,站起来,对着江时月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同志,不好意思,我们这里的粮食定量,你只能买你自己的。”
“这样啊,那我只能让他们自己来买。 ”江时月一脸失望,“那好啊,那我买六斤面粉,三斤大米。”
梁平亲自接过江时月的钱和粮票,确认无误以后, 对着营业员道, “去称面粉和大米。”
“谢谢。”江时月对着面前的人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
“同志,你怎么跑到我们这里来买粮?部队现在的粮食不够了吗?”
住在部队还有一个好处,物资方面其实要比外面能充裕一些。
江时月摇头,“不是,我是买给我朋友,这里近方便,拿着太累。”
“原来如此。”梁平笑了笑,将已经称好的面粉和大米递给江时月,“江同志,你的粮食。”
“你认识我?” 江时月听到这个称呼,不由抬头,盯着眼前的人看了好一会儿,“我们认识吗?”
“不认识,不认识。”梁平面懊恼,连连摆手,直接越过她,去询问江时月身后的人。
江时月抱着自己的粮食,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疑惑地看着梁平,“梁主任,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你,你怎么会认识我?”
“我们不认识。”梁平收起笑脸,严肃得有些吓人,想用这种方式吓走江时月。
江时月可不是吓大的,她走进这里,就没有想过要离开。
这个李长柱,办事效率怎么这么低,还没有到。
【女配,他们还有两分钟到达现场,你再坚持坚持】
【梁平已经在怀疑女配,如果她不离开,可能会有麻烦】
【女配,我还是喜欢你动手的样子】
“呀。”
江时月对上梁平的脸,像是被吓到一样,后退一步,直直地撞到了身后的人,手里的粮食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面粉和大米洒了一地。
“梁主任,你干什么瞪我?”江时月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是你先喊我的名字,我就问了你一句,你至于这么吓唬我吗?”
“你怎么连这点粮食都拿不好?”梁平的脸直接板起来,“我们的粮已经交到你手里,别想赖我们。”
“谁要赖你。”江时月气呼呼上前一步,让身后的人可以看到洒在地上的粮食,“明明就是你吓我,这里的人都可以为我作证。”
“你少在这里闹事。 ”
梁平一拍桌子,大喝,“怎么?今天是跑到我们粮站来闹事吗?”
江时月被吓得一个激灵,说真的,她真的想冲上去朝着他那张凶脸捧上两拳。
“呀,这大米里面怎么有老鼠药?”
这时,身后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这句话,平地惊雷,所有人都上前一步,将洒落在地上的粮食围了起来。
江时月回头,看到大米里面的老鼠药,直接叫了起来,“梁主任,你竟然给我的粮食里放老鼠药,你想害死我?”
“江时月,你跑到这里来闹事?”梁平是一个臭脾气,大步朝着江时月走来。
江时月后退,一脸的害怕,指着地上的东西, “你看看,这可是我在你这里买的粮食,而且,我根本不认识你,你却认识我,还想害我……”
“同志们,谁帮帮我,帮我去派出所喊人。”江时月像是被吓到,“不,去公社,这个人竟然给粮食里下老鼠药,也不知道害了多少人。”
梁平简直要被气死了,早知道江时月是来这里闹事的,刚才就将她给拿下。
“江时月,你是欠收拾。”梁平根本不怕这些人,直直朝着江时月走去,伸手就要掐她的脖子。
这人,可比陈虎他们干脆得多。
江时月太喜欢这种办事手段,在他的手快要碰到她时,双手握住他的胳膊,手里的辣椒水朝着他的脸喷去。
不知是辣椒水辣到眼睛,还是哪里不舒服,梁平的浑身像是被抽走了力气,一时使不上劲来。
“砰。 ”
江时月拿过旁边的棍子,朝着梁平的身子打去。
“同志,快点将他按住,他敢给粮食里下老鼠药,就是扯国家的尾巴,不能让他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