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春辞将东西拿回来,沈言昭立马带着东西出了门。
马车停在了珍宝阁门口,沈言昭将五石散交给他们处理,她这才放心的前往将军府。
外祖父在昨日得了信后一大早上的便来了。
等沈言昭来了后,三人便进了书房。
“娘,外祖父,有件事我自己不好拿主意,打算听听你们的意见。”
沈母和外祖互相对视一眼。
“你说。”
沈言昭将昨晚季安澜给她写的信件上的内容都说了出来,又将自己的想法也说给了两位长辈听。
二人听后什么也没说,房间内陷入沉默,但每个人脸上都很凝重。
许久,沈母开了口。
“昭昭,此事太大,无论选择哪一个将军府都有倾覆的风险。”
“你母亲说得对,这么大的事情不是轻易就能做出决定。”
”娘,外祖父,我没有让你们立刻就做出决定,那么大的事情确实需要好好的思考,况且就算我们要做决定,那肯定也要询问哥哥的意见。”
沈言昭解释着。
“母亲知道你与皇后娘娘要好。”
“娘,我知道分寸,在这种大事上,我肯定不会含糊的。”
沈母相信自家女儿。
沈言昭在书房拿起纸笔,写了长长的一封信后才离开了将军府。
外祖父和沈母在书房中继续思考分析着里面的利弊。
坐上了回府的马车,她将信拿了出来
“苍山。”
“属下在。”
车夫撩起帘子,赫然是苍山的脸,只不过多了些胡子和皱纹。
“你去将这封信送到我哥手上,一定要让他亲自打开,看完后便立刻销毁。”
“是,那等属下将小姐送回府后便立刻出发。”
“嗯,路上穿得厚点,我让春辞给你们都准备了新的冬衣,你穿上了再出发。”
“是。”
马车行驶的速度陡然加快。
前方突然也出现了一辆,那马车一点也没有避让,直直地向沈言昭这里冲过来。
苍山猛地拉直了缰绳,沈言昭的脑袋磕到了车厢上。
“嘶!”
“昭昭,昭昭,快下来。”
卫子焰从对面的马车里跳了下来。
“郡主怎么了?”
沈言昭听见卫子焰的声音探出头来。
“我不是早就让你叫我燕子了吗,你怎么还叫我郡主啊!”
卫子焰抱怨都。
“好好好,燕子,燕子。”
沈言昭无奈的放下帘子从马车上下来。
“好了,你们都回去吧,晚些时候郡主府的马车送你们夫人回府。”
苍山没有听她的,而是看向沈言昭,见沈言昭点头,他这才离开。
“看你如此高兴,有什么好事发生啊?”
沈言昭看着卫子焰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朵后面去了。
“我父亲传信来,说今年过年他和母亲一起来京城陪我过,明日就到了。”
“难怪你那么高兴呢。”
沈言昭跟着她上了马车,也真心为她高兴,毕竟她已经有小半年的时间没有见过家人了。
马车向着城外驶去。
“我们这去哪啊?”
沈言昭听到了城门守卫的声音,于是问道。
“青山寺今日有庙会你不知道吗?”
卫子焰看傻子一样看她。
“这,我还真不知道。”
沈言昭这些日子一直在家,确实没了解过外面的情况。
“不好,忘记带表姐了。”
卫子焰突然想起了她本来是打算带沈清窈去的,只是半路看见了沈言昭便把她给忘了。
她急忙让车夫掉头。
“马上就要过年了,青山寺举办了一场祈福的庙会,这次我打听到聂深也会去,于是约了表姐一块去看看。”
沈言昭明白了,原来是想给沈清窈和聂深制造偶遇的机会。
很快,马车接上了沈清窈,三人前往了青山寺。
上山的台阶上全都是人。
费劲力气爬上来后,是沈清窈一眼就看到了聂深。
她与二人道别,接着悄悄地向人家的方向挪动。
沈言昭看着她鬼鬼祟祟的身影,不禁有些为她捏把汗了。
她印象中聂深可不是什么文弱书生啊,若是被他误会成小偷什么的就不好了。
事情没有出乎她的意料,就在沈清窈离聂深还有不到一米的距离时,聂深迅速转过身就是一圈。
沈言昭和卫子焰迅速转过身快步向人群外走去,卫子焰甚至拿出帕子将自己的脸遮住。
“哎呦!你干嘛!”
身后沈清窈的惨叫声响起。
“不好意思啊,我感觉你鬼鬼祟祟的,还以为你是个小贼,没想到。”
聂深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沈清窈趁机呼痛,顺利的让聂深将她带走了。
人群也冲散了沈言昭和卫子焰。
在寻找卫子焰的途中,沈言昭来到了一处积雪堆积的地方。
“让我看看我的孩子。”
“你别这么说,孩子还小,万一回去说漏嘴了就不好了。”
这连个声音非常熟悉,沈言昭立刻就猜到了二人的身份。
她猫着身子躲到雪后,听着二人的交谈。
“怕什么。”
“你不是说能坐上户部尚书的位置吗,怎么是江峰又上去了。”
“季丞相力挺江峰,朝堂上的文臣多少是他一派你又不是不知道。”
“好吧,那咱们以后少见。”
沈言昭听了一会,发现都是一些废话,于是她便不打算再听下去了,偷偷溜走。
“昭昭,我在这里,可让我好找。”
卫子焰看沈言昭出现,立刻大声的呼唤她。
不好!
沈言昭立马掉头看了眼宁长司和萧雨溪二人。
二人也一眼就看到了她,宁长司放下孩子就要向沈言昭这里来。
“快走。”
沈言昭一把拽上卫子焰,今日苍山不在身边,她不敢保证宁长司不会对她做些什么。
“怎么了?”
卫子焰不清楚情况,还是顺从的被她拽着跑。
“先别管,赶紧下山回你的郡主府。”
“哦哦,那咱们快走,表姐刚刚已经被聂深送下山找大夫去了。”
话毕,沈言昭放下心来,二人以此身最快的速度下了山。
郡主府的车夫也不是吃素的,等宁长司也下山后只能看见马车的屁股。
“怎么了?”
卫子焰还没喘匀,便问道。
“我撞破了人家的奸情,要是不跑,被抓了后果不堪设想。”
沈言昭拍着自己的胸口。
“你可是尚书夫人,怕什么。”
“那我要是说对方也是尚书夫人呢。”
“我的天啊!”
卫子焰闻言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