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拿起仪器检查,严肃道,“病人是beta,初步检查是正在二次分化,家属做好准备。”
“我知道了。”
每个beta都有腺体,区别是否发育正常,优秀的腺体甚至可以感知到微弱的信息素,也有omega分化失败成为了beta。
阮知眠的身体从小时候开始,一直呈亏损状态,具体的原因还要经过详细的检查。
阮知眠被推进医院的信息素科室。
时鹤一动不动的站在外面,黑眸幽深渗人,他低下头,看向手腕内侧的几道疤,带上口袋里的黑色腕带。
完全挡住,不能被眠眠看到。
“储助,把我的颈环拿过来,再买一些omega的腺体贴。”
Alpha的颈环不止是隔离信息素,还有电击的作用,主要用于易感期,现在已经被市面上的其他产品替代,很少有Alpha会佩戴。
“我不能在眠眠面前失去理智。”
分化期的omega,比情汛期对Alpha的影响还要严重。
他不想阮知眠遭遇任何的伤害。
凌晨四点,阮知眠检查结束,值夜的医生为阮知眠打了营养针,拿着检查报告出来见时鹤。
同他说,阮知眠的分化属于二次分化,现在分化期已经度过,他的腺体发育成熟,可以进行标记,也可以使用抑制剂。
“他现在感受不到自己的信息素。”
“这也是有可能的,他作为beta是需要一些时间的适应磨合,你作为家属,需要待在病人身边。”
Alpha回头,看向不远处病床上还在昏迷的阮知眠,指尖压在手腕内侧,淡声道,“请开一盒omega抑制剂。”
除了离开这件事,时鹤都能给阮知眠选择。
上午十点,阮知眠睁开眼,正被时鹤从背后紧紧抱着,他看向周围,是南滨巷的小楼里。
原来,不是他的梦。
一切都是真的,时鹤真的找到他了。
“时鹤。”
漂亮小脸转过来,雪白柔软的手指抬起,发现还被换了一身草莓小猫图案的睡裙。
他低下头,有些茫然,时鹤为什么戴着颈环?
又到特殊期了吗?
尽管茫然,还是凑近,吧唧亲了一下时鹤的侧脸,一双乌眸弯起来,很乖很乖的捧着小脸看时鹤的睡颜。
Alpha冷矜幽暗的眉眼低垂,额头靠在枕头边上,他不急不缓的睁开凤眸,好似真的睡了很久一样,“宝宝,睡醒了?”
一声软乎乎的,“嗯。”
好不容易失而复得,怎么睡得着。
他几乎盯了一整夜,疯了一样,早晨从医院抱着阮知眠回来休息,该遇到阮知眠的邻居,被邻居阿奶拉着说了一会儿话。
比如,小阮同学说自己的Alpha特别好,不让他们介绍。
比如,小阮同学身体不好,你要多多照顾他。
再比如,阿奶做饭好吃,小阮喜欢,可以来阿奶家吃饭。
时鹤全都答应,露出一副老人家最喜欢的温和神情,还买了水果送到邻居家里。
早上八点,时鹤让助理代他去考察学校实际情况。
他去巷子口的超市买了不少新鲜食材放到冰箱,仔细看了一遍阮知眠生活了几天的小楼。
环境算不错,生活设施都有。
阮知眠还买了一盆看不出什么名字的花草,搬在阳台下,每天打卡浇花晒太阳。
最后,把突然出现并且不说身份的少年关在了一楼。
少年身份不明,瞧着不算是坏人,等阮知眠醒了再说。
时鹤手臂撑在枕头上,自上而下的阴影盖过来,笼罩着怀中的草莓小猫,修长指腹划过乌黑发丝,冷淡的嗓音裹起温柔,“昨天晚上你晕倒了,我带你去医院,头晕和发热是因为二次分化,你现在是omega了。”
好突然的消息。
小猫呐呐:“我是omega?”说完埋头,毛茸茸的脑袋压在时鹤的衣角上,“我没有闻到信息素。”
“医生说,需要慢慢适应。”
“以后会闻到的。”
头发被时鹤揉乱了,小脸压在宽大的掌心上,很好奇的乖小猫,“我是什么味道?”
“铃兰。”
“你呢?”
“琥珀。”
不知道怎么得出的结论,“我们很配。”
时鹤也觉得配。
时鹤抱着阮知眠起身,拿过床头柜上的两个药盒,一盒是抑制剂,一盒是消毒过的打针用具。
“你昏迷的时候,我给你打过一针了。”
“现在差不多到时间了。”
阮知眠低下头看手臂上的针孔,几乎看不见。
除了有一点点淤青。
为什么要打针,漂亮小猫耳尖也红起来,眼睫潮湿,额头压在时鹤的肩颈边,瓮声瓮气道,“时鹤,你不可以…标记我吗?”
“你是Alpha。”
Alpha和omega之间产生标记关系,简直再正常不过。
刚刚拿起药盒的手放了回去,时鹤黑发低垂,犬齿磨了磨,两只骨骼分明的手圈住阮知眠的手腕,轻轻一压,将人直接抱下床,走进浴室。
“宝宝,你这样说话,我会疯的。”
浴室的热水拧开,阮知眠无措的坐在浴室柜上,两只脚悬在半空,他看着氤氲的热气,伸手抓住时鹤的衣角。
“你要干什么去?”
时鹤拿着阮知眠的兔子浴袍,折叠放到架子上,黑沉沉的冷眸格外漆黑,仿佛看不见底的深潭,不知道掉进去安全还是危险。
S级的Alpha琥珀信息素冒出来。
这一次,格外缓慢的又精准的捕捉着屋内omega的铃兰香。
Alpha左手的手臂环过薄腰,忽然乖顺的低下头,压在雪白手指攥紧脖上的颈环,还有一个控制器。
“如果我做出什么举动,可以点这个。”
同色系的手环长相,实际上是控制器。
他亲手扣在了阮知眠的手腕上,把主动权交给阮知眠。
“宝宝,戴上它,你是安全的。”
“我…”
阮知眠低下头,看清楚电击两字后,点开旁边的解开键,将颈环远远的扔到卧室的地上,雪白的小腿上抬,抿着嘴巴。
“不要这些东西。”
“我只要…你…”
话音刚落,雪白的下巴被抬起来。
时鹤低下头,亲的格外凶猛,没有留给阮知眠任何犹豫的机会,几乎是完全的掠夺,仿佛要把这些天的,全都亲回来。
阮知眠双眸散着雾气,呼吸也变得滚烫。
他的手指压在时鹤的肩上,好几次掉了眼泪,还是乖乖的仰头,让他亲。
风吹过玻璃,传来轻微的震颤声。
时鹤黑眸低垂,他松开那只手,手掌压回后腰,只将omega牢牢的困在怀中。
阮知眠伸手擦了擦眼泪,靠在怀里,他开口,软绵绵的问他,“omega的那个要几天?”
“三天到七天。”
Alpha抓回手指,“宝宝,今天是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