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倚在通讯器边上，手指不受控制地在桌面敲着。基地的地下指挥室里，消毒水味儿和机油味儿搅在一起，墙角那台老掉牙的空调嗡嗡响个不停。
秦虎坐在对面，手里转着把匕首，刀刃闪着冷光。“那老家伙到底能不能信啊？”他问。
林悦站在屏幕跟前，仔细对比从老者那儿拿到的地图信息，“管他呢，至少咱现在有方向了。”
我揉了揉眉心，“先别琢磨这个，接下来才是要紧事儿。”
“你说咋整？”秦虎把匕首插回刀鞘，坐直了身子。
“按计划来。”我站起来，走到投影屏前，“咱们要潜入南境废弃研究所，不过在此之前，得先摸清神秘势力在那儿的兵力布置和行动规律。”
林悦点点头，“我联系了几个老熟人，他们愿意帮忙收集外围情报。”
“行。”我手往桌上一放，“但咱不能光靠外面的消息，得有人亲自进去一趟。”
秦虎咧嘴笑了笑，“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这次行动分三组。”我调出系统界面，“第一组负责外围侦查，第二组渗透内部警戒区，第三组——就是我和林悦——进核心区域。”
“等等！”秦虎眉头一皱，“你带她进核心区？那谁保护你啊？”
“我异能可不是摆设。”林悦轻声道，“而且楚风关键时刻需要我处理突发状况。”
秦虎还想说话，被我打断，“这安排最合理。”
他叹了口气，“行吧，你们俩千万小心。”
“放心。”我拍了拍他肩膀，“你带的人在外围接应，一有情况，马上撤离。”
“明白。”
林悦递给我一份文件，“这是我整理的情报，有研究所的结构图和可能有的防御机制。”
我接过文件快速翻了翻，“不错，细节挺全。”
“另外……”她顿了顿，“我还找到些关于‘污染’的消息。”
我和秦虎都看向她。
“污染源好像会释放一种特殊能量波动。”她指着文件上一段数据，“要是行动中能监测这波动，说不定能提前发现被感染的人。”
“这倒是个好消息。”秦虎挠挠头，“可咱咋确定谁被污染了？总不能挨个检测吧。”
“暂时只能观察。”林悦神情严肃，“要是有人行为反常，或者突然做些没道理的决定，就得提高警惕。”
“听起来像防狼攻略。”秦虎苦笑着说。
我收起文件，“就这么定了。明天一早出发。”
夜色浓得像墨，基地外的废墟在月光下投下乱七八糟的影子。我们坐一辆改装过的越野车往南境开，车里气氛压抑得很。
“这鬼地方真瘆人。”秦虎望着窗外，“我记得以前这儿是搞生物实验的。”
“希望那些实验品没活到现在。”林悦小声嘀咕。
我紧握着方向盘，没吭声。车灯照亮前面破败的路，时不时能看到几具风化的尸体。
三个小时后，我们在离研究所五公里的地方下了车。这儿是片废弃居民区，正好能设个临时据点。
“你们在这儿等消息。”我对留下的队员说，“我们先进去瞅瞅。”
“小心点。”有人低声回了句。
我们仨悄悄靠近研究所外围。高高的围墙塌了一部分，铁门歪挂在铰链上，感觉随时会掉下来。
“看来他们没把这儿当重点防御区。”秦虎压低声音说。
“别得意太早。”我四下看了看，“越安静的地方，越容易藏着危险。”
林悦拿出探测器，“这儿的能量波动正常，目前没发现敌人。”
我们沿着墙根往前走，很快到了一处通风口。我用系统扫了扫，“里面没人。”
“那还等啥？”秦虎掏出工具撬栅栏。
几分钟后，我们钻进了研究所里面。走廊里一股腐臭味，墙壁上全是霉斑。
“这地方真是破得不行。”林悦皱着眉头说。
“嘘。”我竖起手指，“听。”
远处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我们赶紧躲进一间实验室，透过玻璃窗往外看。两个穿黑制服的守卫慢悠悠地走过，手里拿着某种能量武器。
“看来他们还是派人守着。”秦虎低声说。
“人数不多。”我看着林悦，“你能跟踪他们的行动路线不？”
她点头，“试试吧。”
我们小心翼翼地跟在守卫后面，记下他们的巡逻规律。观察了一阵，我们发现每三十分钟换一次岗，两个守卫轮流巡逻。
“他们戒备不算严。”我说，“但也不能大意。”
“我觉得问题不在这儿。”林悦指着走廊尽头的一扇金属门，“那边能量波动更强。”
“去看看。”我打了个手势。
穿过几条空荡荡的走廊，我们到了那扇门前。林悦又启动探测器，“里面的能量波动比外面强多了。”
“可能是情报室。”秦虎搓搓手，“咱冲进去？”
“等等。”我拦住他，“先看看有没有陷阱。”
系统分析结果显示，门上装了感应装置，未经授权闯进去会触发警报。
“得想办法绕过去。”我说。
林悦闭上眼睛，过了会儿睁开，“我试试干扰它的信号。”
她手掌贴在门上，淡蓝色的光顺着手臂蔓延开来。几秒钟后，门上的红灯灭了。
“成了。”她轻声说。
门慢慢打开，里面是个大房间，中间摆着台旧服务器，周围堆着好多纸质档案。
“这年头还有用纸的？”秦虎一边翻资料一边嘟囔。
我走向服务器，连接系统接口，“这儿应该存着更详细的电子档案。”
林悦开始整理纸质文件，“这些可能是备份资料。”
时间一点点过去，我们紧张地搜集信息。终于，所有关键情报都复制到便携设备里了。
“走。”我收起设备，“任务完成。”
就在这时，林悦突然停住，“等等！”
她指着门口方向，“刚才……好像有人在外面。”
我们赶紧灭了灯，躲到角落里。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接着是对话声。
“这边好像没啥动静。”
“继续巡逻。”
脚步声渐渐远了。
“还好没被发现。”秦虎松了口气。
我们迅速离开房间，按原路返回。路上又碰到几队巡逻人员，都让我们躲开了。
回到通风口时，林悦突然拉住我，“等等，你看这个。”
她指着手里的文件，“他们提到个叫‘虚空之主’的家伙，好像在策划啥大行动。”
“虚空之主？”秦虎眉头皱起来，“一听就不是啥好东西。”
我盯着文件上的字，“看来咱们的对手比想象中还复杂。”
“那咱现在咋办？”秦虎问。
“回去分析情报。”我说，“然后制定下一步计划。”
我们顺利逃出研究所，回到临时据点。队员们都等着我们回来。
“辛苦了。”有人递来水壶。
我接过水壶喝了一口，“今晚任务完成了，但真正的挑战才刚开始。”
林悦展开手里的地图，“根据这些情报，神秘势力在地球的据点不止一个，他们的目标也不只是控制多元宇宙。”
“那是啥？”秦虎问。
“他们想重塑整个现实。”我看着地图上的标记，“而咱们要做的，就是阻止这一切。”
林悦忽然抬起头，“对了，我在研究所里，感觉到那种污染的能量波动了。”
我和秦虎都看向她。
“就在咱们离开的时候。”她说，“它……好像跟着咱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