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有开口。
沈南棠知道，他是不屑同她讲话的。
无所谓，她早不稀罕了。
“你怎么连我的钱也收了，那可是我好不容易攒的，快还我。”
角落里顾糖糖命令般的语气开，双手叉腰。
她的钱全都压上了，那么多压岁钱都是她辛辛苦苦攒的。
沈南棠笑了：“买定离手，这妈给你上的第一堂社会课。”
她转身离开，攥着手机里二百多万的钱，一侧嘴角高高扬起。
大厅里的陈箐箐已经人事不省，沈南棠好不容易拽着她离开夜店，打车回到陈菁菁住处。
这女人酒量是真差，就喝了几杯，都吐喷了。
好家伙，像移动喷壶似的，吐得哪哪都是。
沈南棠好不容易把她扶到床上睡了，又收拾了半宿。
第二天一早，等两个人醒过来的时候，都已经上午十点了。
“完了完了完了！”
沈南棠胡乱穿好衣服，说好了白毅凡今天来公司的。
她在这半梦半醒间的陈箐箐，火速赶往公司。
刚进屋，就看到了沙发上白毅凡那张铁青的脸。
“你最好给我个解释。”
他食指敲打手腕上的表盘，让沈南棠知道现在几点了。
陈菁菁赶紧凑上前去：“我的问题，我昨晚上带她去夜店了，喝酒喝多了。白毅凡，你也不会因为这点事生气的对吧？”
这年头，老板也得卑躬屈膝，人才难遇啊。
难啊，难！
“你去夜店？”
白毅凡蹭一下站起身，死死盯着沈南棠。
“昨天谁答应我的，只要我不做鸭来给你们做膏体，你就冒充我女朋友的？你去夜店？我朋友圈都发了，万一被我朋友看到怎么办，以后我怎么见人？”
这言辞，真有点正宫娘娘那味。
陈菁菁不可置信的转头看着沈南棠，目光闪闪，好姐妹，为了公司都出卖灵魂了。
讲义气！
沈南棠卖笑：“白师弟先消消气，以后我不去就是了。要不咱们先去工厂，谈谈工作？”
本事大的人脾气都大，得哄着来。
陈菁菁随声附和：“对对对！以后我不带她去就是了。有你的膏体，南棠的颜色，咱们公司的口红必定大卖。你伺候那些老女人辱没了你的才能，好好干，我跟你保证，绝对让你穿着衣服就把钱赚了。”
她话音一落，白毅凡那张脸肉眼可见的青了。
青的发紫。
“咳咳！”
沈南棠清了清嗓子，菁菁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误会了。白师弟做鸭，做的是吃的鸭，食品行业。那个……但这些不重要，咱们先出发去工厂吧。”
眼见白毅凡没答应，她温柔开嗓：“白师弟，你说好不好？”
这略带撒娇的嗓音，陈菁菁都悄悄咽口水。
沈南棠还会这？
白毅凡抿抿唇，有些干。
他微皱的眉头散开，闷声应：“嗯……”
“好好好，咱们走。中午我请你们吃饭，就当是补偿。”
陈菁菁高兴地请着白毅凡往外走，还偷偷给沈南棠竖起一个大拇指。
来到工厂，沈南棠和陈菁菁都以为白毅凡会嫌弃工厂小，研发人员也少。
可是没想到，白毅凡却自信地声称，研发人员就算只有他和沈南棠都没问题。
“其实现在棘手的问题就是销售，我们公司这几年落寞，线下根本挤不进去。想找明星代言提升知名度吧，更是天方夜谭。”
饭桌上陈菁菁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那就找网红带货。”
沈南棠坚定开口。
现在线上销售已经成为趋势，网红有自己固定的粉丝群体，比闯线下要简单多了。
“可是，大网红早就和大公司合作了。就比如你们家的沈氏集团，现在几乎占据了各大网红的口红坑位，而且口碑不错。你要是想从他们嘴里抢饭吃，难啊！”
陈菁菁边说边叹气。
沈南棠的办法，道阻且长啊。
“姐姐，我来啦。”
突然，一个年轻帅气的阳光男孩出现，亲昵地坐到陈菁菁身边。
沈南棠眼尖认出来，这不是昨晚夜店里陪陈菁菁喝酒的模子哥么？
他来干嘛？
陈菁菁不好意思地解释：“昨天喝醉酒答应他的，让他来我公司上班，没想到就真来了。既然来了，南棠就给你当个助手吧，我看……”
“咳咳！”还没等她话说完，白毅凡便清清嗓子。
陈菁菁赶紧改口：“给你们两个当助手！我跟你们说，你们可别小瞧他，这些个大网红喜欢什么，他全知道。他这信息库，你们就挖掘去吧，保证你们满意。”
“真的？”沈南棠有些怀疑，“美妆网红李娜你了解么？”
“我知道，我早就听圈子里的人说过，她其实是个同性恋的受！别看表面上人五人六的，其实就喜欢那种特别变态的礼物。圈子里的人被她点过很多次，但却没人碰过她。她讨厌男人，喜欢御姐，找模子是怕别人发现她同的秘密。”
模子哥一开口，震惊在场三人。
这种事他要不说，谁能想得到啊？
沈南棠点头肯定：“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谢谨言，你们叫我小谢就行。”
沈南棠礼貌伸手，这情报组行。
“小谢你好，欢迎加入滚滚公司！”
有他这个圈子，还有什么是她打听不到的么？
“你放心吧。”谢谨言握上沈南棠的手，“我这信息储备量绝对超乎你们的想象，就咱们这些个富婆、千金瓜多着呢。顾庭霄顾大少爷你们知道吧，就他亲妈……”
“等等等等……”
沈南棠赶紧叫停，看着白毅凡和陈菁菁期待的目光，赶紧让谢谨言把话咽回去。
“这事就先别说了，外面人多。咱们回头再说，先说说李娜。我没记错的话，她七天后有一场破亿之战。你们知道她最后一场选品会是哪天么？”
“后天！”
沈南棠话音刚落，谢谨言就肯定开口。
“李娜每次都会在五天前开选品会，确定开播商品。”
陈菁菁眼前一亮：“那也就是说，我们在后天前做出口红样品，就还有机会？”
“不一定，不过我推荐你们一个礼物，只要你们带着这个礼物去见李娜，就一定有机会。”
谢谨言话音一落，三人满眼好奇。
到底是什么礼物，这么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