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兰这个年龄，睡不了懒觉。
日出而起。
在院子里活动了会筋骨。
听着儿子叽里呱啦一口流利的英语，张秀兰已经没有多大感触。
见怪不怪了。
前阵子苏念希的出现，拔高了她的震惊阈值。
她觉得儿子能有今天，一定是背后刻苦努力的结果。
只是…
之前天天和苏念希打电话，最近两天，好像没了动静。
难道…
分了？
张秀兰没好意思问。
在她看来，那苏念希除了长得漂亮，其他怎么看都和她儿子不是一路人。
老话都说，表子无情戏子无义。
儿子真娶来个明星，可不觉得那是什么光宗耀祖的事。
儿媳妇今天和这个男的拥抱，明天和那个男的亲密，光想想都受不了。
分了好。
又不是找不到对象。
前段时间儿子学校的那个同事小雪，不也挺好吗？
还有琼琼，说要介绍她们医院的同事，听说人也是挺好的。
医院也是国家单位，护士也是吃国粮，和儿子一样都是铁饭碗，不用愁将来的生计。
除了在同事老李面前折损点面子。
之前说拿儿子和苏念希在一起的照片给他看，现在八成是没戏了。
不过嘛，面子又不值钱。
…………
“莉莉姐，我这几天发现，陈哥也在写小说哟。”
“陈一航在写小说？就他？”
“男生为了喜欢的女生，啥事做不出来啊。”
“他再执着也没用的，我和他说过几次了，他离异带娃，我家里那关过不去。”
“卡这么死吗？”
“瑞雪，我理解你的想法……哎，你太善良了，你不能因为他帮你一次，就记他的好一辈子吧？”
“结婚不是谈恋爱，谈恋爱你找什么样的对象都可以，但结婚……是我们女人唯一一次可自主改变命运的机会啊！”
“莉莉姐，是想找一个有钱的吗？”
“不全是，而是钱和权之间，得占一样。”
昨天晚上意外得知陈一航就是hang，上了央视，一本书还赚了1000万人民币。
王莉莉一晚上没怎么睡好。
脑子里回荡着之前说过的话语。
她昨儿从电视上联基的总经理找平衡，但回到家里，静下心来醒悟过来。
她那是拿联基的总经理和他做比较。
可放在沂河市，放在三中。
一本书成为千万富翁的，绝对是精英中的精英。
她男朋友闫齐超家里，满打满算不过两百多万，但即便如此，在沂河也是混的不错的中产家庭了。
回想起来，闫齐超过稿人民文学洋洋得意，傲气横生。
而陈一航上了央视，却一点信息不提。
甚至昨天，她拿邵康和他对比，陈一航也没有生气。
这么一比，王莉莉觉得她就是一个跳梁小丑。
脸上火辣辣的。
她见时间不早了，甩了甩脑袋，从床上起来。
关闭了风扇。
洗漱时。
亲姐王燕，惺忪地走了过来。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王莉莉摇摇头：“热的。”
王燕信以为真，自顾自地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不一会，伴随一声坠落的水声，一阵臭气从门缝里传了出来。
王莉莉没休息好，肠胃敏感，闻到臭味不由干呕两声。
差点把胃里的东西全吐出来。
她们居住的楼房，是年近20年的楼房，房屋隔音不行，设计也不合理。
盥洗池挨着的卫生间只有一个小窗户。
之前姐姐不在这还好，父母和她的时间错开。
但姐姐离婚后，带上侄女回到了娘家住。
侄女上学，时间点和她基本一致。
房子里5口人，显得特别局促。
王莉莉赶忙拿着牙具来到了厨房。
仓促洗漱完。
梳妆时，王燕走过来了。
闲聊了几句。
王莉莉想了想，小声问道：
“姐，如果有两个男人，一个是家庭条件不错，属于有点小权力的那种，没有婚姻史。”
“另外一个比较有才，一本书卖一千万，但是是二婚。”
“长相差不多，你选哪一个？”
王燕笑道：“能选头婚肯定选头婚啊！”
“二婚那个，不说他人品怎么样，就说他这本书卖一千万，下本书未必。”
“一辈子可能就走这一次狗屎运。”
王莉莉唯一一丝后悔，飞到了屋外。
是啊。
陈一航一本书卖200万美元，可能一辈子就这一次机会。
但闫齐超不同。
稳扎稳打，一步一个脚印。
家庭好，头婚。
她有啥不知道满足的呢？
…………
新一期的《对话》，充满了话题性。
一个是近期声名鹊起的科幻小说家，一个是实体企业的总经理。
两个人，一个活在未来，一个立足当下。
联基总经理祝远洋，时不时地用言语挤兑下hang，整个节目看点十足。
hang在节目里，首次提出了“通用人工智能”的概念。
畅想了50年内的科技发展。
而祝远洋则是夸下海口：50年后，联基会成为世界上最最大的公司。
联基影响力比较大，网络上的讨论，自是多数以支持祝远洋为主。
鄙视hang的空想主义。
但不少年轻人，受坏莱坞影响，喜欢科幻，站出来为hang发声。
他们认为hang宏大的世界观，碾压鼠目寸光的祝远洋。
随着话题的愈演愈烈。
支持祝远洋的观众，开始上升到对hang的人身攻击上来。
【一个走了狗屎运的小b作者，能和祝总同台，算你祖宗十八代积德】
【hang给联基提鞋都不配】
【华夏只有一个联基，但有无数的hang】
【你们有啥好争论的，hang拿什么和祝总相提并论？萤火之光，和日月星辉，完全没有可比性嘛！】
【……】
联基的支持者人多势众，众口铄金，很快将支持hang的人，讽刺的喘不过气来。
这个当口。
张进打来了电话，声音中带着几分揶揄：
“怎么样？”
“上了个节目，现在网上对你评价‘很高’啊！”
“有没有感动？”
陈一航知道他说反话，网上的消息，他看到了。
不以为意地笑道：
“他们骂的是hang，关我陈一航什么事？”
张进被呛得咳嗽两声，等缓过来，不由叹道：
“就你这脸皮，绝对可以成事。”
陈一航哭笑不得。
“不知道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
“正好你打电话，我正想问你。”
“微博最近上线，支付宝即将进入开发阶段。”
“我需要你的帮助。”
“一个是支付牌照，帮我拿下。”
“另外就是，支付牵扯到资金安全问题，我需要绝对安全的防火墙，你那边有没有认识的，这方面的专业团队？”
张进沉思道：“支付牌照我可以搞定，防火墙团队的事情，我得找人问问。”
“你那资金，缺不缺？”
“加加油，把协议要求的内容完成，我给你打第二笔款。”
陈一航道：“资金暂时不缺，我这边马上会到第二笔款。”
张进奇道：“你还有其他的资金来源？”
陈一航笑道：“马上你就知道了。”
张进很快知道，陈一航说的马上，真是马上。
也就在挂了电话的第二天。
就在网上对hang的指责声达到极点的时候，一则消息如同深水炸弹，在网络上引爆。
【hang新作《星际穿越》，以1000万美元版税，签约坏莱坞制片公司Suncop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