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与大家在这里吃了后,让余海涛带孩子们先行,他自己呢,先把五车箱狼尸,运回去。
秦如花要跟着去,说秦母要求她跟着的。
秦云沉默着还是拒绝了。秦如花望着他远去的孤影,忽然心疼起来。
公子心太大了,什么事情都一个人兜着。
大家把地面翻了翻。血都埋入土里了,血腥味淡了。
众人在此休息了一晚,天明时分大家一起朝老虎滩走去。
此时,他把这五个车厢全收入灵境。随之返回来,躲在暗处。
看他不在,这几个孩子什么反应。
冬日的山林,阳光还是很温和的。
雪化的时候,“滴滴”水滴声,到处水淋淋的。
空气中很冷。
“呼呼呼!”
风吹过,寒彻骨!
路上根本就没有人,荒山野岭中,忽然见一个残旧的茶聊小斋。
几个破旧的桌子凳子立在破屋前,山风吹得茅草屋“吱呀呀”直响。
积雪正化时,屋檐角滴着融化的雪水。桌面凳子上湿湿的,竹竿上面撑着的破布,也在风中“簌簌”飘得直响。
仿佛随时会随风而去似的!
不由分说,全都坐了上去。有孩子去拍打房门:“开门,开门!”
“有人不?”
“老板在不?”
“有吃的吗?”
孩子们叽叽喳喳说什么的都有,
门开了,一个粗糙汉子钻了出来,露出五官横线分明的脸:“哪里的兔崽子打扰你爷爷睡觉。”
横着眼看去,是一群孩子们,甚是稀奇古怪:“娃娃们,这是干什么来着?一个个细皮嫩肉的,啧啧啧!”
听这话来着,仿佛一群鲜嫩的羊入虎口,他要宰了吃似的。
孙寒风天真的说:“你是吃人的妖怪,还是杀人越货的强盗?”
“啥?”壮汉被问得哑口无言。
里面出来一黑面娘子,五大三粗,若不是一头花俏的妇人头饰,很难想是女人。实在是横肉堆满脸上。
壮汉都不掩饰的对妇人说:“这些娃儿,你看得中不?”
妇人眯起本来就看不清眼睛的眼睛,手揉了揉!“嫩的好,可以做人肉包子。”
“天太冷了,洗剥着冻手,干脆腌腊肉好了。”壮汉搓着手,蹦蹦跳跳了两下。
孩子们嘀嘀咕咕,猜着两茶斋老板说得什么鬼东西。
余海涛直嚷:“你们开的莫不是黑店。”
“黑店?竟然说我们是黑店,我们都还没起身,此时灶冷屋寒的。”
粗糙汉子把屋前三个炉子拨了几下。没有火,炉子早已熄灭。
“个懒婆娘,炉子没封好,都已经熄了。”
粗糙汉子嘴里面骂骂咧咧起来。“这么冷,还有人行走,还是一堆孩子们,这大人都怎么想的?”
黑脸妇人抱一堆柴来,弄到炉子里,一会儿火便烧起来,烧上水,便煮起东西来。
一会儿就有香味传来,还真是煮了饭,蒸了馒头,甚至卤了猪头肉,妇人长的胖,又黑,手艺却是不错的。
三个炉子全部开工,一会儿吃的就端上来。
“一共五两银子。”
“啥?这么贵?”
秦如花大叫起来。
满满一桌子的吃食,的确很诱人。可这价格却是贵得吓死个人。
“你这是在抢劫么?”
孙寒风也叫起来。
“好像是有点贵?”
余海涛的确有些不敢确定,他常在街上买东西。
“怎么能不贵呢,荒山野岭的,又是这么冷的天,此处前后二十里内就我们一家。搬运食材也很辛苦的。”粗糙汉子解释。
“可也不能这么离谱啊!”
孙寒江开始讲道理:“这食材山里可以打猎,你这些粮食如今也没这么多。”
“小生瓜蛋子,不懂不要瞎说,我这茶聊一两年来都是这样收费,大家都知道的。”
“那我们不吃了!”秦忠平说。
大伙听了齐唵了下口水,看着虽然不怎么样,可也是热腾腾的汤汤水水。
“那可不行!”粗糙汉子马上变脸了。
“都做好了,你们是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五两银子拿来!”
横肉妇人,手中拿一把菜刀,指着孩子们道:“这一个个小年纪不务正业,还想吃霸王餐不成。”
“你这是强买强卖,恶意卖高价,是犯法的。”
“啥?说我强买强卖,哈哈哈!”粗糙汉子一时大笑。便使劲一吹口哨,过了会,便有许多汉子出现了。
果然是群抢劫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