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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绩溪神色一黯:“不瞒严帅,秦某在西北还有两口盐池。如今恰克人封了商道,最近又战乱……”

他忽然起身深揖:“恳请严帅允准鹰扬军采买秦家盐,价钱好商量!”

严星楚立即扶住他手臂:“我当是什么事,秦老板放心,这事我同意了。”

“谢过严帅。”秦绩溪想不到此事如此容易,感激道。

“秦老板客气了,军中本需要盐,你家有肯定就用你的了。”

严星楚微笑说完,突然想起归宁城,谭士汲还有几万军队:“你稍等,我写封信,你回去时经过归宁城,可以拿信去谭士汲谭帅那里碰碰运气。”

秦绩溪心中一热,又躬身:“这是太感谢……”

他话音未完,院中突然传来通报:“大人,天狼军王将军求见!”

秦绩溪识趣告退,与门口进来的银甲将军撞个正着。

那人身量颀长,眉眼如刀刻般凌厉。

两人目光相触,王之兴微笑道:“秦东家这生意做得远啊?”

“见过王参军。现在生意难做,再远也得去啊。”秦绩溪拱手道,“秦某就不耽搁王将军与严帅了。”

严星楚见王之兴竟与秦绩溪熟稔见礼,全无半分生疏。

抬眼看向王之兴:“王参军认得秦东家?”

“同在东南,秦氏又是大商,谁人不识?”王之兴解下染血的披风掷给侍从。

严星楚恍然。

“那秦老板且稍等,我修书一封与谭士汲。”

王之兴眉峰微动。

他奉命前来,本是探听鹰扬军动向,却见严星楚真就铺开信笺,写起了信。

“大人对谭士汲倒放心。”王之兴冷不丁开口。

他奉赵南泽之命前来,本存着试探之心。

天狼军起兵后,鹰扬军始终按兵不动,坊间早有“严氏不忠,又忘恩”的流言。

严星楚手中未停:“谭士汲欠我人情。”

很快,信便写好。

秦绩溪接过信,深深一躬走了。

丫鬟进来换了茶。

严星楚抬头看着王之兴:“不知王参军所来何事?”

“奉赵军帅之命,有事向严军帅请教。”王之兴说话间,语气生硬。

“可是为鹰扬军南下之事?”

王之兴神色微变。

“是,也不全是。”王之兴抬头,直视严星楚,“夏明澄割让三州,不知鹰扬军为何不出兵!”

严星楚忽然轻笑,起身指头墙上的地图:“王参军且看,洛东关西北,恰克铁骑陈兵五万。”

他突然回头,盯着王之兴:“此时南下,王将军是要我弃北境百姓于不顾?”

“听吴贵妃说,你们早已经和恰克军签了停战三年的和议。”

严星楚听他说话依旧生硬,心里有些火起了,自己虽然年龄不大,但是好歹也是一方军帅。

“本帅是否出兵应该不需要天狼军来指手画脚。”

“你……果真如传言所说,不忠不孝!”王之兴起身指着严星楚,“枉自身为靖宁军后人!”

“如王参军再出言不逊,休怪本帅不客气。”严星楚冷声道。

“呸,鹰扬军有你这样的大帅,丢尽了人。”王之兴依然不客气,“你今天又待怎样?”

严星楚气极,这人简直冥顽不灵。

“来人!”他一拍桌子,“把这人给我赶——”

“且慢。”

洛青依扶着门框跨过门槛。

她的到来将满室肃杀冲淡三分。

王之兴愣怔片刻,忽觉自己失态,忙后退半步整了整歪斜的银甲。

“夫君。”洛青依行至严星楚身侧,拉住他的手,“王参军远道而来,纵有言语冲撞,也该看在赵军帅面上。”

她转头浅笑:“王将军说可是这个理?”

王之兴被那双秋水眸子看得耳根发热,粗声粗气道:“还是夫人明事理。”

严星楚冷笑正要反唇相讥,却被妻子轻轻扯了扯袖角。

洛青依转身亲自为王之兴斟茶:“将军请用。听闻天狼军前些时日在抚州连复三处营城,这份忠义实在令人钦佩。”

王之兴接过茶杯时手指微动。

他原以为严星楚不过是靠吴贵妃上位的佞臣,却不想其妻谈吐气度竟似大家闺秀。

他瓮声瓮气道:“在下鲁莽,方才失言。只是军帅有令,凭着天狼军与靖宁军深厚渊源,若鹰扬军肯南下,天狼军可北上……”

“王参军。”严星楚突然打断,“你说的天狼军与靖宁军渊源,不知是何渊源?”

王之兴捧茶的手顿在半空。

他望着杯中浮沉的茶叶,眼底闪过追忆之色:“七年前杨阅之乱,天狼军在吴松岭被叛军围困半月。是靖宁军谍报司的令尊严文复大人冒死进入包围圈,带来了两军内外夹击的策略,最终将敌军……”

公房内突然静得落针可闻。

严星楚紧握着椅子扶手:“你说……我父亲给天狼军送过信?”

“正是。”王之兴放下茶盏,“此信不仅解了我军的围,还让天狼军凭此役一战成名。后来听闻靖宁军失踪,军帅在得到朝廷停止搜寻下,私下做主又多搜寻了十天……”

洛青依感觉丈夫身躯微颤,忙伸手扶住他臂弯。

严星楚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眼底已恢复清明,正要开口。

“报——!”史平冲入门中,“田将军急报!罗世城已破,并击溃敌军援军水师,杀敌近五千,缴获粮草二十万石,迁东牟百姓五万!另……另擒获东牟罗世城主将陈康!”

公房内突然陷入死寂。

“哈哈,连百姓都迁回来了,好,好!”严星突然大笑,扭头看着王之兴,“王参军可知,我为何执意要打东牟?”

王之兴还在发愣,鹰扬没有南下,却攻击了东牟国。

“因为东牟水师舰队,正是七年前伏击靖宁军的元凶。”严星楚起身踱至舆图前,指尖重重戳在罗世城位置,“我不仅要报仇,还要东牟无暇西顾!”

王之兴心中一震,张了张嘴,却觉喉头干涩。

他望着严星楚,突然单膝跪地:“在下……刚刚冒犯了严军帅!”

“王参军这是作甚?”严星楚快步走过来扶起他。

“在下有眼无珠,错怪忠良。”王之兴神色懊悔,“此次赵军帅还让在下带来了结盟书。”

洛青依轻笑出声:“夫君,赵军帅既念着旧情,我们也不好拂了美意。你说是与不是?”

严星楚望着妻子狡黠的眸子,终于勾起唇角:“王参军结盟之事可议,只是南下之约……”

“在下明白!”王之兴一脸坚毅,“若严帅有一日全面北伐,请记得东南还有一支天狼军!”

严星楚点点头:“王参军只需回去告诉赵军帅,这大夏不是夏明澄的,也不是吴贵妃的,而是我们所有人的!”

王之兴走时,天色已近黄昏。

洛青依倚在门边,望着他翻身上马的背影,忽然轻声道:“夫君,你说赵军帅会如何做?”

“话已此次,就让他自己决定吧。”严星楚拉起她冰凉的手贴在唇边,“吴砚卿可能就不高兴了哟。”

他忽然苦笑:“青依,十天后东牟的数万百姓就要到了,该怎么安排啊?”

王之兴离开后的七日后晌午,严星楚和洛青依正在公房核对罗世城缴获的粮草册子。

史平疾步而来,手上拿出一封密信:“大人!京师来的消息!”

严星楚展开刹那,不多久他眼底就浮起讥诮。

夏明澄下了夏国臣民诏书。

“……吴氏乱政,构陷朝廷,朕痛心疾首……割地实为缓兵之计,愿以空间换时间……\"严星楚读到此处忽然轻笑,指尖抚过“靖宁军一案证据确为伪造”的字句,转头对洛青依道:“夫人且看,这昏君竟把锅全甩给吴氏了,还下旨承认我的鹰扬军军帅一职。”

洛青依放下手中册子,闻言接过细看,柳眉微蹙:“他此时澄清,一则笼络人心,二则……”

“二则离间我与吴砚卿。”严星楚起身,双手靠近火炉边,“夏明澄这招一石二鸟,当真是好算计。”

正说着,第二封急报又至。

这次是八百里加急。

夏明澄竟同时下了三道军令:命石宁、皇甫密原有三万大军向西收复虎口关;令谭士汲率三万大军东进平阜城;更以曹永吉为平叛元帅,统六万大军直扑平武关。

“好一招三管齐下。”严星楚想了想,“虎口关刚刚被寒影军夺下,此为咽喉之地,平阜城乃寒影军根基所以,曹永吉此去平武关,又节制各路军马,这是要让吴砚清无法分兵救援寒影军。”

“刚刚的圣旨里,承认你的军帅之位,也是为谭士汲出兵平阜做铺垫。”洛青依将新沏的茶递到他手边:“这是一石三鸟啊。”

“嗯。”严星楚冷笑,“更妙的是,他下旨正式承认我这军帅之位,是要告诉天下人,他夏明澄从未参与靖宁军一案。”

院中忽起北风,卷着残雪扑在窗棂上。

严星楚忽道:“寒影军不能出事,看来我要失信一回。”

“夫君这是要对归宁城动手?”

“先给谭士汲去封信吧,如果他一意要出兵攻平阜,那只有如此了。”

洛青依点了点头。

“夫人,今天陶玖一家应该要到了吧?”严星楚坐椅子。

“今明两天应该会到。”

六天前早上,严星楚站在城头,思考着如何安置五万东牟百姓。

洛佑中和吴婴上了城楼,于是他向两人问起了安置的事。

洛佑中提到,五万百姓中,极可能有东牟细作混在其中,因此要单独建安置点。

严星楚问他有没有意向的地方,洛佑中提到关外东面一处地方,那里背山面水,可建临时寨堡,同时再分种子农具,待开年后的春耕。

这些和严星楚自己想的差不多。

可洛佑中的阅历比他多多了,让他可以给东牟人建一座佛家寺庙。

严星楚当时就眼睛一亮,他在东牟时,是知道东牟人信佛,有了庙宇,对于东牟的百姓也有了依托。

吴婴也插了话,提到为了防止动乱和细作,应执行连坐之法,十户为一队,若有一人作乱,全队同罪!

严星楚自己想的还没有他们多,当时就拍板定案。

又询问两人谁可以把这事担起来,两人都摆手,表示这不是他们专长,出点主意还行,要让实际来干,他们肯定胜任不了。

最后洛佑中给他提到了一个人,就是陶玖。

陶玖伤势已好,但是因当日腿上一刀伤了骨头,走路有些跛。

现在在武朔城军需司就负责些文职的事,这不是大材小用了。

严星楚一听,当即就决定陶玖确实是合适人选,谁叫他有阅历,有能力。

立即安排曹大勇去武朔城接陶玖一家人。

按快马的脚程,今日应该就会到了。

他这边在等陶玖,在安靖城的吴砚卿也在等消息。

安靖城行宫中,吴砚卿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案几边缘。

魏若白已经去了七日,按理说早有消息回来才是。

“娘娘,魏大人回来了。”吴征一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吴砚卿猛地起身。

魏若白进入殿门后,正要向吴砚卿行礼。

“如何?”吴砚卿径直打断见礼。

魏若白从袖中取出一封密函:“杨国公死了。”

“什么?”吴砚卿刚刚坐下,又站了起来:“本宫不是让你散播谣言?谁准你擅作主张?”

“娘娘且听微臣说完。”魏若白将密函展开,“夏明澄听闻杨国公对靖宁军的事耿耿于怀,派出了羽林卫的人请杨国公入宫叙话;杨国公猜测此去,必是一去无回,立即率领亲信准备逃出京师,但是夏明澄早已经安排了人,两方杀起,杨国公一方不敌,被夏明澄的人抓捕,最后被杀。”

吴砚卿坐回椅子中,低头沉思。

“杨府管家钱沐带着国公印信逃往京师。”魏若白唇角扬起冰冷笑意,“臣回来时,听说白袍军已经全军缟素。”

“夏明澄还真是傻子。”她忽然笑出声。

魏若白垂眸不语。

“征一,先退下。”吴砚卿突然开口。

待殿门重新合拢,她才转身逼视魏若白:“说实话,杨国公怎么死的?”

魏若白脸色平静:“被羽林卫抓捕后,微臣的人出了手。”

“啪!”吴砚卿抓起案上茶杯砸过去,瓷杯在魏若白脚边炸裂。

“你好大的胆子!”她胸前剧烈起伏,“夏明澄再是心狠,也知杨国公是军侯系旗帜!他死了,白袍军必反,届时……”

“届时娘娘才有可乘之机。”魏若白把手中密函递了上去,“钱沐已带着国公印信逃出,极可能是去白袍军,现在谢至安每走一步,都是在为杨国公雪恨。”

吴砚卿接过密函,突然笑出声来。

这笑声起初压抑,渐渐放肆,惊得殿外守卫面面相觑。

“你是早算准了。”她抬手将密函投入炭盆,看着火舌窜起,“夏明澄抓杨国公,你杀杨国公,这出戏倒唱得精彩。”

魏若白低头道:“为了七皇子,微臣不得不如此。”

“本宫现在相信,你能让我儿坐上那个位置。”吴砚卿站直身,“传令安靖城各军,即刻拔营向东!”

京师紫阳殿内,夏明澄正对着案上玉玺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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