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松似乎早就预料到这一情况,有恃无恐的说道:“你要是不动手,组织可不会相信你的诚意。”
“这个世界的人对我们赶尽杀绝,有关部门那些吃的满嘴流油的家伙,却说什么顾全大局,他们知道我们经历了什么!?”
“他们只是害怕继续死人,会丢了他头上的乌纱帽!”
“那些已经死去的穿越者,谁为他们说过话?”
“那些处处挣扎,只求苟活,却毫无尊严,遍体鳞伤的穿越者,似乎被所有人遗忘了。”
“我们必须对那些残害过穿越者的人展开报复!”
“我们必须让这个世界的人知道,杀人就要被杀,做事要付出代价。”
王晓丹听完这些话,也是知道了俩人背后的组织是个什么货色。
她反思了一下,即便这家人喂她吃了水银,也是信了庸医的话,该死的是庸医。
这家人本质上还是要救她,怎么说也罪不至死,拿这些人发泄,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人,才干的出来。
王晓丹想了想说道:“我跟你们走,也愿意加入组织,去帮助更多的穿越者,但是这家人没有杀我,也没有害死我,我假死脱身就是不想跟这家人有什么来往,所以我们走我们的就好。”
山松笑了笑说道:“现在组织的秘密不能被太多人知晓,而这些人都听到我们的话,他们必须帮我们保守秘密,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白蚁这时候站了出来,唱着白脸主动打了个圆场说道:“你要是没杀过人,实在不想动手,我们就帮你把他们都解决掉。”
“只需要在他们死后,你再拿着刀在他们的身体上戳几刀,我们也得给组织有个交代不是。”
山松有些不悦的看了白蚁一眼,不过白蚁都这么说了,两人也不方便出现矛盾,所以也就默认了这个答案。
而周边披麻戴孝的人们听到他们的交谈,众人瞬间吓得的面无血色,下意识想跑,可以一来大多数是妇孺,腿抖的厉害,似是已经忘了怎么跑步。
何况,那两个杀人犯就堵在大院的门口。
王晓丹看着两人再问:“没得谈?”
山松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回道:“没得谈。”
王晓丹叹了口气,手伸向了自己的陪葬品,一边在内心呼唤道:“陈悦陈悦……”
山松眉头一皱,有种不祥的预感,正准备说些什么。
突然看见王晓丹手上多了两把手枪,他眼睛都瞪大了,反应过来后,一瞬间拔腿就跑。
但是他修行的时间也是不长,再快,也快不过子弹。
“砰砰砰……”几枪下来,山松和白蚁的膝盖皆是猛地一软,整个人像断了线的木偶般,直挺挺地向前扑了出去。
他们的双手在空中慌乱地挥舞着,试图抓住什么来稳住身形,可终究只是徒劳,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而后下意识地捂住受伤的大腿,想要堵住那不断涌出的鲜血,可他们的手指根本无法阻挡血的流淌,鲜血从他的指缝间不断渗出。
王晓丹看着自己弹无虚发,心中暗道:这两年的集中营,她可不是白待的。
山松瞪大眼睛,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难以置信的哀嚎道:“麻蛋,啊啊啊……你怎么会有枪!?”
王晓丹慢慢走下棺椁,瞄准山松的手臂,然后接连扣动扳机,“砰砰”两声清脆,子弹准确无误地射进山松的手臂里,让他本就重伤的身体再次遭受重创。
他的身体因剧痛而不停地抽搐着,脸上的五官扭曲成一团,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滚滑落,嘴里不停地发出含混不清的咒骂声。
王晓丹正准备把枪对准白蚁。
白蚁惊恐的招手想要求饶,可声音却因痛苦而变得颤抖不已的说道:“啊啊……别开枪,别开枪,我真的没想对你做什么。”
王晓丹满脸冷漠的说道:“别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子弹不会长眼睛。”
“斯哈……”白蚁一边忍着腿上的枪伤所带来的疼痛感,一边猛的点头说道:“我明白,我明白。”
随后王晓丹检查了老爷的情况,只是那一脚有些厉害,老人家受不了昏过去了。
随后王晓丹找到老夫人,想了想说道:“奶奶,给我准备一间房嘛,我要审问他们。”
老夫人惊魂不定的问道:“你到底是人是鬼。”
王晓丹说道:“我是您的孙女张莹玉。”
老夫人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姑娘,这姿态,面容都像是她的孙女,但是疑点还没有消除,不知道该怎么问的开口说:“我孙女生了大病……可没你……你这么……”
“奶奶。”王晓丹语气平静的看着老夫人重复道:“我是你的孙女张莹玉。”
老夫人看着王晓丹有些冷漠的眼神,想起最近一直传言的穿越轮回之类的故事,她终于想明白了过来,继续开口问道:“那莹玉……你想要什么?”
王晓丹回答道:“我想让您爱抚一下大家,至于爷爷,他没事,只是年纪大了,一会儿就会醒过来。”
“这件事也不要报官,他们是有组织的,那些人一旦知道下面没有完成任务,可能会继续派人,所以您带着众人收拾一下家里的东西。”
“我审问他们后,就会带着他们离开,我需要一辆马车,还有盘缠。”
“而您要做的,就是收拾家里的东西,等我们走后能卖的就卖掉,通知在外的家里人尽快回来,然后带着家里人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老夫人终于能确定下来,眼前这个人可以是任何人,但一定不会是自己的孙女了,她微微扼首道:“你去吧,我会准备好一切的。”
王晓丹看着老夫人说道:“辛苦您了,奶奶。”
随后,王晓丹就吩咐两个家丁,帮着她把地上中枪的山松和白蚁,抬到了一处厢房,所有人都见识到了这位大小姐的手段,没人敢违抗。
而剩下那群人,惊魂未定的彼此看了一眼,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死里逃生,互相抱着痛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