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外烽烟藏诡谲,神秘商队露獠牙
京城的风波平息月余,街头巷尾仍在热议新皇登基与皇室秘辛。我卸下了所有包袱,与萧逸尘在镇国公府后的梅林深处搭了间暖阁,每日逗弄阿七新养的狸花猫,偶尔跟着君无殇学习机关术,日子过得逍遥自在。直到那日,边关急报如惊雷般打破了这份宁静。
“北狄三十万铁骑压境,已连破三城!”萧逸尘将加急军报重重拍在案上,剑眉拧成死结,“更蹊跷的是,他们的攻城器械极为古怪,竟能在半柱香内搭起十丈高的云梯。”
我凑近细看,军报上描绘的器械图让心脏猛地一缩——那些齿轮咬合的精密结构、可折叠的铁索桥,分明带着玄甲军机关术的影子。“幽冥阁的余孽恐怕还未肃清。”我握紧腰间的玄甲残片,它在掌心微微发烫,“这些器械绝非北狄人所能制造。”
三日后,一支自称“西域通商”的商队出现在京城外。车队足足绵延三里,满载的货箱上都印着西域胡商的徽记,却在经过城门时,被守城士兵发现箱底暗格藏着成箱的火油。当官兵要进一步查验时,商队护卫突然暴起,其招式竟与幽冥阁杀手如出一辙。
“截下他们的首领!”萧逸尘率人追击至郊外。混战中,我瞅准机会甩出软鞭,缠住一名蒙面首领的脚踝。那人倒地时,怀中掉落一枚青铜令牌,上面刻着的双鱼纹样,与我在观星台密室见过的机关锁纹路一模一样。
“这令牌是开启玄甲军核心机关的钥匙之一。”君无殇不知何时现身,捡起令牌时脸色凝重,“看来有人想在北狄战场上,重启玄甲军最危险的杀器——‘天机连弩’。传说此弩一次可发射百支淬毒箭矢,覆盖方圆十里,当年太祖皇帝正是用它平定乱世。”
当夜,我们在镇国公府密室推演战局。墙上的边疆地图被红笔圈出数个关键点,最刺眼的标记落在“黑风峡”——那是通往京城的最后一道天险,两侧悬崖陡峭,一旦在此设伏,援军根本无法通过。
“我亲自带兵驰援。”萧逸尘披上战甲,烛光映得他眼底的寒芒愈发锐利,“云舒,你和君无殇留守京城,以防有人趁机生事。”
我拦住他,将一枚刻着北斗七星的玉佩塞进他手中:“这是用观星台残料打造的信符,遇到危险捏碎它,我能通过机关术找到你。”话音未落,屋顶突然传来瓦片轻响。阿七飞身掠出,擒回一名黑衣探子,从其身上搜出的密信让众人瞳孔骤缩——信中赫然写着“黑风峡埋雷千颗,专候镇国公”。
“果然是陷阱!”君无殇迅速展开机关图纸,“若用玄甲军的‘地听术’,可通过地面震动探测地雷方位。但需要有人潜入敌营,在峡谷两侧制高点安置感应器。”
我二话不说,换上夜行衣:“我去。观星台的机关术我学了七八成,安置感应器不在话下。”萧逸尘还要阻拦,我已跃上屋檐:“等我信号,子时三刻发动总攻!”
黑风峡的夜黑得如同泼墨,悬崖下隐约传来河水奔腾声。我贴着山壁爬行,指甲缝里嵌满碎石。当摸到第一处制高点时,突然听见草丛中传来交谈声。
“那镇国公号称战神,这次定要让他葬身此地!”
“多亏了那位贵人送来的天雷火药,一响起来,连神仙都得……”
我屏住呼吸,甩出银针封喉。解决掉两名守卫后,从怀中掏出青铜感应器埋入地下。刚要前往另一处制高点,身后突然传来破空声。我就地翻滚,一支淬毒箭矢擦着头皮飞过,钉入岩石时腾起绿色烟雾。
“柳云舒,别来无恙。”熟悉的女声响起。楚离竟完好无损地出现在月光下,她换掉了黑衣,一身西域舞姬的装束更衬得冷艳妖冶,“当年我诈死,就是为了打入幽冥阁残党内部。现在,他们的计划我全都知道。”
我握紧剑柄:“所以你准备继续帮他们?”
“帮?”楚离突然冷笑,从怀中掏出一卷图纸,“我要的,是让他们自食恶果。看到了吗?这是天雷火药的弱点——遇水即炸。而黑风峡今夜子时,会有一场暴雨。”
话音刚落,天空果然响起闷雷。我与楚离对视一眼,同时展开行动。她引开峡谷内的敌军主力,我则冒雨在两侧安置导水机关。当萧逸尘的军队抵达峡谷入口时,我捏碎玉佩发出信号。
“放箭!”萧逸尘一声令下,火箭如雨般射向峡谷两侧的蓄水坝。随着“轰”的巨响,洪水裹挟着山石倾泻而下,地雷被提前引爆,火光与水声交织成一片地狱景象。北狄军队顿时大乱,而我们的军队趁机杀出,喊杀声响彻云霄。
混战中,我看到一名骑着汗血宝马的蒙面人企图逃走。那人腰间玉佩的光泽让我瞳孔骤缩——那是先帝赏赐给皇室宗亲的信物!我策马紧追,在一处山坳堵住了他。
“摘下你的面具!”我长剑出鞘。
蒙面人缓缓揭开面纱,露出的面容让我浑身血液凝固——竟是本该被处死的皇后!她的脸上缠着绷带,眼神却依旧疯狂:“柳云舒,就算黑风峡计划失败,我还有后手!玄甲军的终极杀器,很快就会现世!”
话音未落,她突然服下毒药,嘴角溢出黑血:“你们永远阻止不了……”话未说完,便气绝身亡。我捡起她掉落的半张图纸,上面画着一座神秘城池,城中央的塔楼顶端,赫然是能操控所有玄甲机关的“天机中枢”。
暴雨冲刷着剑上的血迹,远处传来胜利的号角。但我知道,这场战争远未结束。幽冥阁的阴谋、玄甲军的秘密,还有那个神秘的城池,都在暗处等待着我们。而我与萧逸尘,必将再次踏上这充满未知与挑战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