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毫不犹豫地点头：“对。”
陆沉渊轻笑一声松开手，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对她的回答并不意外。
“呵，前妻对我的评价，还真是低啊。”
“前夫，你有多不知节制，我还是知道的。”
林染毫不示弱，针锋相对。
男人舌尖抵着腮帮子，似笑非笑。
“彼此彼此，要不是你先招惹我，我又怎么会……”
他俯身凑近眯着眼看她，话语中满含笑意。
林染顿时又羞又恼：“那你也不能没完没了。”
“怎么，你第一天认识我吗？”
男人直起身双手插兜，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林染忍不住翻了他一眼。
“悠着点吧，我怕你肾虚。”
陆沉渊被她的话气笑，脸色沉下来，眼神也变得危险。
“这种话，你还是留着跟别人说吧。”
他俯身拽住她的手腕，稍一用力就将她整个人拉入怀中。
林染惊慌失措。
“喂，你干什么？”
陆沉渊的手臂如铁箍一样紧紧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轻佻地挑起她的下巴，声音低沉而暧昧。
“不是说我没完没了吗？那我要是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对不起你的评价？”
林染瞬间服软，小声哀求。
“不要，我喝醉了，晕乎乎的。”
“哦？真醉了还是装醉？”
林染顺势推开他，就想软绵绵地躺回去。
“贵妃醉酒，半醉半醒。”
陆沉渊却不想放开她，觉得此刻她的样子着实有趣，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那我是不是该配合你，演一出唐玄宗与杨贵妃的戏码？”
林染连连摇头。
“哎呀，可拉倒吧，我最烦他俩了。”
陆沉渊看到林染这副娇憨模样，笑意不经意抵达眼底。
“好好好，不拉倒。”
他坐在床边将林染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肩上。
“说说看，怎么就讨厌他们了？”
林染困得眼皮都打架，随便应付他：“那俩人不是乱伦么。”
“你这角度……还真是独特。”
陆沉渊眉梢轻挑，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随即哑然失笑。
“杨玉环本来是寿王的正妃，嫁给自己的公公还只能做妾，算什么千古佳话？”
“没想到，你对杨贵妃还有这样的见解，倒是有趣的很。”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重新审视起她，话语中带上了几分调侃。
林染略带惋惜到：“最后，三十多岁就被迫上吊死了，太可怜了。”
陆沉渊心中某个角落似乎被触动了一下，声音低沉，目光也变得深邃。
“这就是政治，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是吗？”
林染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叹息道：
“男人还是太无情了。在男人手里讨生活，不知道哪天就嘎了。”
陆沉渊听了她的话，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父母，眼神变得黯淡了许多。
“所以，你是觉得我也无情？”
林染转了转眼睛，感觉铺垫的差不多了，该引回正题了。
她扒着陆沉渊哼哼唧唧：“我就是跟你要一点钱养老，你又不是没有钱，都舍不得给我，嘤嘤嘤……”
陆沉渊看着她装可怜的样子，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忍不住伸手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梁。
“怎么就成了我舍不得？给你多少都不够，是不是？”
林染顺杆爬，依靠在他怀里继续哼哼。
“宝宝，你把江景1号的房子给我，再给我一点钱。”
陆沉渊似乎早就料到她会再次提及此事，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怎么，还在惦记着那房子和钱？”
林染漂亮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摇晃他的胳膊。
男人不为所动，挑眉问道：
“之前还说要努力工作养活自己，怎么现在又来跟我要这要那？”
林染小脸一沉，恼了。
“你当真不给吗？”
还是这么好玩，不禁逗。
男人嘴角勾起些许弧度，伸手揽住她的肩膀，话语中带着调侃的意味。
“房子和钱都给你，那我岂不是要净身出户了？”
这个坏蛋，林染气坏了。
她要一点小小的补偿，对于陆沉渊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
可他偏偏要折磨她，在她破碎不堪的心脏上又捅上一刀。
她抿了抿嘴，声线绷得很紧：“好吧，明天我就出门工作。”
陆沉渊见她这么快就妥协，眼底闪过微不可察的失落，但很快就面露调侃之色。
“哦？你确定？毕竟……”
他故意停顿，目光在她脸上流转。
林染失落地垂下眼睛，不再吭声。
她之前的漫画已经完结了，因为腿伤，暂时没接新的工作。
至于油画，那种可就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根本急不得。
或者她可以找个普通兼职打发时间。
陆沉渊见她失落的样子，心里有些内疚，觉得不该这样逗弄她。
“好啦，只要你好好的，什么都好说。”
他把她抱回自己的床上，可林染依旧背对着他，不理他。
“怎么还真生气了？”
陆沉渊见她真有点生气了，无奈地笑了笑，放软了声音，将她拥入怀中，轻抚着她的发丝。
许久都没得到回应，发现林染因为喝醉了的缘故，早就睡着了。
第二天，林染因为宿醉的头疼醒了，呲牙咧嘴，打算早早出门工作。
“嘶……再也不喝酒了，好疼……”
林染破天荒比陆沉渊早起，轻手轻脚溜出了卧室。
陆沉渊醒来后，发现身边的林染已经不在了，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看向身边的枕头眼神中带了些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担忧，打电话给了林染。
“工作的事不着急，你的腿伤还没好。”
“哦哦……我忙着呢。”
林染匆忙地挂断电话，她正在忙碌的咖啡店里当店员，从早晨开始，一直站着工作。
陆沉渊被挂断电话，听到林染那边的环境很嘈杂，十分放心不下。
他再次打电话，林染也没接。
他担心林染腿伤，通过手机定位找到咖啡店，看到她一直站着工作，眉头紧皱，径直走过去。
“不是让你别着急工作吗？”
林染脸上表情没啥变化，对他展开一个职业假笑：
“先生，要喝点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