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曹洪抬眼望去,只见不远处奉高方向,一队白色骑兵正朝这边奔袭而来,为首的则是一员银盔银甲的青年将军,
那青年将军不是别人,正是赵云!
“曹!”曹仁怒骂着一巴掌拍在曹洪带着盔甲的脑壳上,“还不闭嘴!”
赵云此刻已纵马杀至,
“曹将军!多日不见,不想又多了个‘魔鬼筋肉仁’的称号,可喜可贺呀!”
昔日在白马,赵云曾力敌曹仁徐晃等将,
曹仁也自然认出了赵云,
可还是抑制不住的讶异,
“赵云为何自奉高方向而来?我那侄子曹休何在?!”
面对赵云的揶揄,曹仁不愿浪费时间,他只想赶快冲破围堵,因为他能预感到身后沮授的大军很快便会追来,到时候,想跑就晚了。
“赵子龙!识相的给我兄弟二人让条路来,否则待会我大军一到,定让你插翅难逃!”
曹仁决定先吓唬一下赵云,毕竟他的侄子曹休应该也快回来了。
“哈哈哈,这个物件你可识得?”赵云接过身后一员副将递来的一个铁兜鍪抛了过去,
“你说的大军莫非是那曹休?他适才已被我击退!”
曹仁看清了那个兜鍪正是曹休之物,顿时又惊又怒,
“赵子龙,你还我侄儿命来!”
言罢舞着刀直奔赵云杀来,
曹仁一个是担心曹休,不知他此刻是否已遭不测,再一个知道等曹休来救是没戏了,只得靠着自己这些人拼死突围出去,
赵云见状也不含糊,纵马挺枪直奔曹仁而去,
可曹仁纵然勇武,却也深知自己不是赵云敌手,他边挥刀朝砸边朝身后大喊,
“子廉!速速前来与我合力破敌!”
曹洪如梦方醒,也赶忙握刀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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沮授夺下了定陶之后,赶忙带兵奔出了东门,
见臧霸受伤坠马,一面招呼人给他带回城中疗伤,一面率兵沿路来追,
沮授也是知晓“围师必阙”的道理,当然他也知晓曹仁知晓,
所以他相信,曹仁必会以为东门处有埋伏,而杀奔其他门,
至于东门,虽然没有安排伏兵,但以防不测,他还是让臧霸带着一队兵马游走在几个城门附近,以为支援,
同时他也算到赵云应该将从奉高回来了,即便曹仁真的走了东门,相信还有赵云能够阻拦,
可是这一层是曹仁没有预料到的。
待沮授引兵向东追去时,却见赵云带着白马义从赶了回来,而身后则是五花大绑的曹家兄弟,
本来曹仁曹洪合力就不是赵云的对手,
何况适才还被臧霸消耗了一波,于是赵云三十合不到,便将曹洪挑落马下,而曹仁独木难支,再加赵云身后的一众白马义从,很快,兄弟二人便被俘获。
“子龙将军真是神武盖世!”沮授对赵云赞道,然后迅速带兵回了定陶。
回城之后,沮授迅速将此刻局势书信一封派人给吕布送去,
然后找来工匠,将定陶四处大门和城墙加以修缮,以防四处来敌。
同时又命人将城中草药收购一空,用以给伤兵和那些投降的兵士疗伤,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这定陶都会面临孤立无援的境地,
严防死守,自给自足才是当下定陶的生存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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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之后,孙权大军已将东郡夺下,
此次夺城,虽说出奇的顺利,但随行的参军陆逊却觉得很是蹊跷,
“二公子,适才攻城,这吕布军没怎么抵抗便也罢了,但城中的兵营粮仓此刻全都一干二净,看来那吕布军撤去的很是从容,莫非他们提前知道我们要前来夺城?”
孙权也不知其中玄妙,他也搞不懂,吕布为什么要将一个东郡拱手相让,
理不出头绪,便也不再理了,
“不妨事!此刻东郡已在我手,下一步你看我们是渡河追击吕布还是西进再攻曹操呢?”
陆逊凝眉道:
“某以为还是在东郡暂等些时日,此刻,主公和子明(吕蒙)的援军也快到了,不如等他们到来之后,再做定夺如何?”
孙权点点头,刚准备出帐,却见一小校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
“报……报二公子!城外不远处……有……有一队……阿不是一队……是好多队军马袭来!”
听闻来报,孙权陆逊大惊,
“哪个方向,可是是何人前来?”
“西门方向,看……看不清来人!”那小校脸色惊慌,
“速速命人关闭东南北三门,让徐盛丁奉率本部兵马出西门!”孙权朝那小校下令道,
随后他转身披挂和陆逊一道直奔城门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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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郡外五里处,果见一众兵马正朝东郡方向袭来,
原来那日,曹休在奉高城外遭到了孙权的偷袭,准备败退回定陶,没想到又遭到了赵云的半路截杀,
曹休不敌赵云,只得绕道投了陈留,
之后他便将孙权不但不感激粮草支援,甚至一度对他痛下杀手,还烧了粮草之事派人飞马报至了曹操,
与此同时,东郡被孙权夺下的消息,也传到了官渡的于禁军中,
这两件事几乎同时传到曹操耳中,他当即大怒,
“这碧眼儿当真不知好歹!我好心助他粮草,他非但不领情,还险些伤我贤侄!如今又夺了东郡!这也太目中无人了!”
随即便派人通传官渡的于禁以及前几日刚到官渡的关羽领衔的联合援军,让他们率兵向东去夺回东郡,至于北边的黎阳,本身曹操就没想这么快渡河,便命徐晃乐进在延津守好渡口,防止吕布南下。
至于定陶,因曹仁曹洪被擒,所以曹操暂时还未得知消息。
东郡附近出现的正是于禁和关羽的联军。
来自荆州的文聘以及来自益州的刘循为左右先锋,此刻已然杀至城下,
出城迎击的徐盛和丁奉见到来人举得旗帜不是曹也不是吕,竟是“刘”和“文”,不由有些纳闷,
丁奉拍马来到阵前,朝对面喝道:
“来者何人,为何来犯我东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