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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刘徽宿醉来,头痛欲裂,低头一看霍去病在身侧,嘶,头更痛了。

霍去病瞧在眼里,冲刘徽道:“昨日是徽徽不肯松手的。”

嘶!刘徽脑子里的记忆一下子都回来了,更想骂人怎么办?

骂是不能骂的,那不成了骂自己?

“要不,我们都搬出椒房殿吧。”霍去病试探问。

刘徽瞥过他一眼,有句话叫昭然若揭。当她不懂?

“还是让陛下让我们快些成婚?”刘徽不接话,霍去病不打算就此放弃,提起另一桩能够完全解决问题的办法。

“成了婚搬出宫,以后上朝的时间就要早起得多了。”早起上朝,以为是什么好事?刘徽不乐意一早起来就得往宫里赶,路上费的时间干什么不好?

霍去病??刘徽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徽徽能在长安待多久?”霍去病冒出此问,刘徽当下没了声音。

“又不用每日上朝。”霍去病再开口,刘彻也不是天天都朝议的,刘徽需要操心这个?

刘徽啊的一声,对哦,她好像操心了不应该操心的事。果然酒喝多了脑子不好。

“头痛。”刘徽毫不犹豫的靠在霍去病的肩上,一声声喊的头痛,霍去病既无奈,也十分欢喜刘徽靠近。

“把醒酒丸服下。”霍去病从一旁拿出一颗丸子喂入,刘徽取过一旁的水,虽然是冷的,顺势服下。

“算了,反正都晚了,再躺会儿吧表哥,我不想起。累。”刘徽果断决定,事至于此,木已成舟,想那些有的没的,没有任何意义。她要继续补觉。

“你睡,我去见姨母。”霍去病吻过刘徽的额头,让刘徽继续睡。

刘徽也不管。

说是去见卫子夫的霍去病,在正堂门口一眼瞥见刘适唤道:“站住。”

纵然没有点名,刘适也知道那喊的是她啊。想躲没躲成,能怎么办?乖乖上前,“表哥。”

“颇是心不甘情不愿。你如今胆子肥了?”霍去病冷冷的问。

刘适赶紧解释道:“此话从何说起,表哥莫吓我。”

“昨夜想要闯入徽徽房中为何?”霍去病是让她一句话能忽悠住的人?此问落,不善的凝视刘适。

“表哥和二姐毕竟尚未成婚。不好明目张胆的住在一起。我是想提醒提醒表哥。二姐醉了,表哥没醉呢。”刘适讨好的冲霍去病道明情况,希望霍去病能够听进去。

霍去病走向刘适,吓得刘适不受控制的往后退一步,生怕离得霍去病太近,霍去病能吃了他。

“是怨我上次罚你?有心给我颜色瞧瞧?”霍去病能不清楚刘适的那点小心思?心眼跟针一样的大,胆子跟老鼠那么小,说的是刘适。

刘适眨眨眼睛装无辜的道:“没有没有,没有的事,怎么会。”

霍去病冲刘适道:“上次我动手打你,你要不要试试看,下一次我会怎么让你痛?”

嘶,刘适就很想说理,有像霍去病这样的吗?开口就是威胁。

“阿徽愿意宠着你,她也知道我不愿意,我要是出手管你,你说她会拦吗?”霍去病冷冽询问。

刘适不得不承认,真要是霍去病出手,刘徽不一定会管的。刘适能不知道,好些事刘徽给她撑着才没有人说三道四,但如果霍去病看不下去,有意让刘适改上一改,刘适找上刘徽都不管用。刘徽一向讲理。无理的人是刘适!

“别动太多歪心眼。”霍去病最后警告一番。

刘适能认了自己在动歪心眼吗?她才不是。

“是。”在霍去病面前,解释个屁,解释也没有用,老实答应下,保证以后不再犯最重要。

霍去病敲打完人,抬腿离去,刘适朝他的背影扮个鬼脸,结果霍去病似是背后长眼一般,一个转头捉个正着,刘适……

“面壁思过半个时辰,现在,马上。”霍去病多余一句废话没有,指向一旁的墙,让刘适站去。

刘适能不站吗?捉了一个正着!

霍去病要是想把她吊起来打,刘彻不管,卫子夫管不了,刘徽最多让他下手轻点!

刘适认清现实,有些事真是有心无力的呢。和霍去病斗心眼,无异于蚍蜉撼树,不自量力。她错了,她以后再也不敢了!

等刘徽起来的时候,刘适在,但显得分外乖巧,一眼扫过霍去病,想了想昨夜好像听到刘适的声音了。

不过念头一闪而过,刘徽也没有细问。

“你们的婚礼该操办了。”卫子夫提一句,刘徽脸皮饶是自问确实够厚了,还是有一点点的不好意思,含糊应下。

卫子夫不由问:“你还想拖?”

刘适很想说,拖一拖有何不可,就应该拖。拖久一些急死霍去病!反正刘徽不急。

可惜,余光瞥到霍去病,刘适不敢吱声。

刘徽摇头道:“没有。母亲,我昨天刚回来。”

昨日刚回来,一回来就忙着找霍去病去,昨夜……

卫子夫都不想说话了。

“姨母,我会和陛下提。尽快安排。否则徽徽怕是又要出门。”刘徽回来是待不久的,把人放出去是板上钉钉的事,刘彻也希望他们两个的婚事赶紧举行。

“皇后。陛下让未央长公主和冠军侯过去。”方物在此时行来,显然刘彻是左等右等等不到人,只好派人过来问问情况,以确定刘徽和霍去病是不是在宫里,别又出宫了。

卫子夫瞥过刘徽道:“跟你父皇说。”

说什么?

方物一愣,有些莫名。

“不用说,父皇让韩夫人选日子,昨日我在鸣堂都没有见着韩夫人。”刘徽不得不给卫子夫一颗定心丸,让她别操心了,刘彻也催。

果不其然,一听刘彻让人催过了,卫子夫暗松一口气。

是以卫子夫不再多言,让刘徽和霍去病去未央宫吧,莫让刘彻久等。

刘徽和霍去病并肩而行,刘适因为久立而有些发软的腿,在刘徽和霍去病走后,可算能松上一松了。

霍去病和刘徽不紧不慢的走,刘徽突然转头问起方物,“我的芍药呢?”

刘彻把她的芍药拿走,想不起还她了?

“奴另外再让人给公主采去。昨儿个皇上拿回宣室放着了,陛下早起见着还在夸赞公主和冠军侯的眼光好。”方物想到刘彻早起看到几株芍药插在宣室内感慨的话,讨好的冲刘徽和霍去病一笑,想法子把事情掀过。

刘徽眨了眨眼睛道:“我们还是自己摘吧,让你们摘,不定花还能不能看。”

方物也知道,刘徽虽爱芍药,从不独占。花,可以让人摘,她也不让人帮她摘,宫中养了不少,但要说最好看的在上林苑。品种不算太多,但花开时刘徽瞧之甚喜。

倒也有人想投刘徽所好。作为刘彻最宠爱的女儿,有权有钱,投其所好能够让人获得权利地位,谁能不想走捷径?

刘徽爱芍药都知道,可至今为止,刘徽从不收别人送来的任何一株芍药。

而且刘徽还立下规矩,想要投她所好,给她送芍药达到同她合作目的的人,不必见。

有了这条规矩,纵然满天下的人都知道未央公主爱芍药,却无一个人可以用芍药让刘徽入眼。

霍去病道:“上林苑的院落里,好几株开得正好,也不知陛下何时去上林苑。”

“巧了,陛下有令,明日移驾上林苑。”方物马上答来,有些事就是那么巧的呢。刘彻想去上林苑了,霍去病惦记上林苑的花,为的是让刘徽能够亲眼看看。

霍去病和刘徽对视一眼,露出笑容,住在上林苑,比在宫里自在。

刘徽和霍去病说话一会儿的功夫,已然到未央宫的宣室,里头人不少,都在看着舆图发愁。

有刘徽画出的匈奴漠北图,刘徽亲至验证舆图的准确性,眼下,匈奴也是归于大汉了,那样的一片片地地,如何处置。

此事自刘徽让匈奴大单于称臣表示归顺后,已经让朝中上下都在讨论此事,思考的是同样一个问题,打下了如何守住?甚至是如何把那一片的广阔的土地变成他们大汉的?至关重要。

“来得正好,说说你们的想法。”刘彻招呼他们两个上前,本来在前面的人都往后退。

刘徽和霍去病进屋已然行礼,走到刘彻的左右,霍去病道:“打下只是开始。匈奴是游牧民族,居无定所是天性,如果他们之中生出对我们大汉不利之心,把人杀光,也会有别族人,如鲜卑。”

杀光,会有取而代之的人来。

“杀得够多了,再杀要灭族了。”有人小声提一句,不是他们想扎心,而是一个事实摆在眼前。

匈奴的人,卫青几次出征杀了几万,捉了几万,霍去病杀了几万,也捉了几万,刘徽更狠,杀了十几万,捉了十几万。不同的是,刘徽没有把人全都捉到大汉。

一片静默,刘徽轻声道:“不杀了,真要是想杀,漠北那儿剩下的十几万的人正好凑在一起,想杀他们容易得很,当时还在打雷。我让人准备的石头还未动。”

嘶!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其实刘徽是动过心思把人全都杀光的?

后来还是改了主意,没有赶尽杀绝?

瞧了瞧卫青,再瞄瞄霍去病,之前听到他们斩杀的匈奴兵马数量,都认为两人杀戮太重。结果发现,他们太想当然了,看看刘徽,那杀得更狠,十几万人还不够,还想把另外的十几万人都干掉,好狠!

刘徽摇头道:“想让匈奴真正归附,不容易。他们内部问题多,如同我们也一样,为了生存下去,他们能够想到的办法就是掠夺,不断的从各国手中抢夺。”

国家的情况摆在那儿,想要让匈奴真正的老实听话,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那依你之见?”刘彻昨日听着刘徽的意思,明了她有主意的。

“以夷治夷。”刘徽想不到更好的办法,除了让他们害怕,知道大汉朝不好惹,不能惹外,也不能让他们内部太安定。

“匈奴没了一个大单于,如今匈奴已经在商量推举一个新任的大单于。我的想法是,来过我们长安,畏惧于长安的匈奴大单于伊稚斜,不如让他继续回去当他的匈奴大单于。”刘徽有主意,而且出人意表。

“怎么可以。他不会真正臣服我们大汉的。而且把人放回去,他要是挑起匈奴人对我们大汉的仇恨,他是亲身经历的人,更有切身体会?”有人提出不同的意见,不同意匈奴大单于放回去,大汉容易吃亏。

想不到刘徽摇头道:“仇恨,他要是敢对大汉生出恨意,挑起匈奴对大汉的恨,让他们来好了。下一次,我断不会手下留情的让他们剩下的族人活着。这一点,他们自己清楚。”

!!别个人这种话,很难让人相信的。偏出自刘徽之口,他们不由的相信了。

借天地自然之力,刘徽不损一兵一卒让匈奴十几万人死,单就这手段,谁敢不服?

服,对刘徽的放话也得当一回事,不敢乱来。

“另外,既然匈奴已然臣服,跟匈奴可以开互市,互通有无,也是为了增进和匈奴之间的关系,以便教化。”刘徽另一桩事也得提出来,不能把互市再关死,否则到时候定要闹出乱子。

那怎么能行!

“公主,若开互市,岂不是帮着匈奴快速恢复?”是的,互通有无能够让一个国家恢复元气,到时候对大汉绝对不是好事。

刘徽平静的道:“不开互市,匈奴他们就不会好起来?凡遇有为之君,知匈奴眼下如何行事,如何才能让匈奴继续的存活下去,没有大汉的互市,别把西域各国忘记。更不要忘记在其他地方也有别的国家能让匈奴抢。”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以前大汉不与外互通,不清楚外面世界之宽广。

河西攻下后,刘徽和西域建起往来,西域各国都陆续有人抵达长安,大汉的人再想继续装糊涂,以为天下只有一个大汉,怎么可能!那不是让人笑话?

刘徽提起道:“大汉接受和任何人交易,不接受别人的硬抢。谁敢伸手硬抢,剁了他们的手。想让匈奴成为大汉的一部分,杀光是不可能的。不能种田的草原,建不起城池,不便于大汉的管理。以夷治夷,利用互市和贸易,拿捏匈奴,可以教化,让匈奴在未来承认他们是大汉的匈奴族,让他们卫边境,守草原,何乐不为。”

想法有,如何实施成功,一时半会是不可能成功的,谁都清楚这一点。

“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甚至会更长远。”刘徽提醒时间问题,目标是有的,想做成没有那么容易而已。

刘彻眼中闪过冷意,匈奴,成为大汉的匈奴族,那所需要花费的时间和精力,甚至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人,不多。

“此事,你最好写一个章程来,仔细一些。”刘彻思来想去,商量太久了,久得一直拿不出一个好的主意,也只有刘徽说的法子像是能够看到希望的,但那样的希望也不见得能有多少。

可是,有些事本就不是一代能够做得成的事不是吗?

“一代做不好,两代,三代,我大汉的子民,坚定目标定会走下去,绝不会后退。匈奴之患,多少年了,杀不尽,灭不掉,能用的法子,先贤都试过了,公主的办法虽然不是一时可成,但未来未必不能成。”汲黯比较支持刘徽的主意,至少刘徽从未想要把人赶尽杀绝,一个不留。

其他人细细思量,越想越是认为,谁说不是呢。

一代成不了的事,两代,三代,代代传承,会有成功的那一天的。

如今,他们需要做的是坚定方向,种下种子。

“诺。”写章程,那就写吧。刘徽一听汲黯都赞许,露出笑容。

“互市规矩也要定好,如何定?”刘彻没有忘记另一回事,要开互市,须得先把规矩立好,不是谁都可以参与。

刘徽的眸光似碰撞出编钟余韵的震颤,震落睫上凝结的冰霜道:“可以参考和西域之间的往来。匈奴的马,皮毛,是大汉所缺的。而大汉的盐,酒,丝绸,都是他们想要的。盐的生意都不用特意从我们哪一处运来,匈奴境内也有盐湖,可是他们看着盐湖不知如何用,更不懂得如何取。”

一听都不需要运,在匈奴境内都可以制,刘彻想到其中的利。

盐利是刘徽手里最大的生意,随着发现各种各样的盐,海盐不再是唯一,井盐,崖盐,因为离海远,运输成本贵的问题得以解决。就地解决盐的问题,中科院的人在刘徽的手里,真真是用到极致。

现在,连匈奴那儿的盐都解决了?

“你回来的时候顺便在匈奴跑一圈?”刘彻终是问出一句,想确定刘徽怎么发现匈奴内的盐的。

刘徽摇头道:“引着匈奴大单于跑的时候问赵贞,他领我过去看了一眼。匈奴有不少盐湖,可惜他们习惯了抢别人的东西,不像我们喜欢动脑子。以后我们拿着他们的盐卖给他们,既赚他们的钱,也让他们对我们心生佩服。”

低下头,不喜欢动脑子的何止是匈奴人,大汉朝不喜欢动脑的人多了去了。

刘徽手里聚拢中科院的人,当年他们都瞧不上的只会做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工艺的人,怎么在刘徽的手里,一个个都成可以让刘徽赚钱,而且强大大汉的人。奇技淫巧还对了?

不服,不服,绝对的不服!他们都不服。

再不服,敢在刘徽面前喊上一喊?

没那个胆子。

没胆子的人,老实的待着吧。

刘徽顺势提出其实匈奴的牛羊想要养好也是有技巧的,要不,也教教他们如何养牛羊?

一时间,刘彻想起刘徽小时候让人养猪的事。

当时都对猪肉有偏见,到现在呢?有谁记得当时多少人说刘徽的不是?

“你做主。你去了河西,西域和匈奴之间的事务都交由你全权处理,互市,盐利,哪一些生意可以和匈奴做,哪一些不能做,你安排。”刘彻放手让刘徽只管去干,用不着担心,他保证在刘徽后面支持刘徽。

嘶,之前因为对匈奴的战事,刘彻将河西交到刘徽的手里,朝中朝臣有想法,不认可,终是没有敢说。

可是现在匈奴都败了,听刘徽的意思不难知道,往后和西域、匈奴之间的贸易往来一定会是暴利,因此,谁不想分一杯羹?

然而想跟刘徽分不容易。他们原想,打赢了匈奴,刘彻也不一定再让刘徽往河西去了吧。只要换一个人执掌河西,一切都会不一样。谁料,他们倒是想让刘彻弃刘徽不用,当刘彻傻呢?

河西让刘徽打理得井井有条,和西域之间的事,和匈奴之间的事,刘徽更是处理得妥妥当当。

这样能干又一心为大汉谋,还给刘彻赚钱花的刘徽,刘彻不用,要用哪一个人取刘徽而代之?疯了吗?

全天下的人疯了,刘彻都不可能犯这个错误。

瞧,刘彻哪怕还尚未看到刘徽交上来的章程,却已打定主意必要让刘徽全权负责此事。

权力给到刘徽手里,刘徽会把权力利用到极致,也会让大汉获取最大的利。

“陛下,这是韩夫人让人送来的。”刘彻心情极好的看向刘徽时,方物送上一个小盒子。

刘彻招手让他上来,打开密封的盒子,拿出一张纸条,一看上面的字,“不错,九月初五,黄道吉日。你们不小了,九月初五,你们两个大婚,吉日给你们定好了。”

怕是谁也想不到,刘彻提及的是刘徽和霍去病的婚事。

连吉日都挑好了?

“谢陛下。”霍去病朝刘彻一拜而谢之。

刘彻笑了,一个转头注意到刘徽怔怔的,刘彻不得不问:“怎么?”

刘徽眨眨眼睛道:“谢父皇。婚礼能不能从简?”

争取到底。刘徽要争取到底的。

齐刷刷的目光落在刘徽身上,不是,谁家的女郎不是盼着婚礼能够办得更盛大隆重一些。从简?

“你要如何从简?”刘彻算是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刘徽眨眼道:“有亲朋好友见证就行,像鸣堂那样……”

刘彻抄起案上的果子砸向刘徽,刘徽接住,“怎么不能了。婚礼办得太大,劳民伤财。”

“用不着你操心钱的事。”刘彻丢出一句,刘徽撇撇嘴不认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刘彻还不用她操心钱,她从小到大为了钱的事操心得还少?

“嘀咕什么?”一看刘徽不吱声,刘彻能不知道刘徽不定在腹诽什么。

“没有。”腹诽的话是能说出来的?刘徽脑子没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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