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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居安要思危,在皇宫这么个地方,碰上的还是刘彻这样的皇帝,小心无大错。

别管明里还是暗里,刘徽都记得把刘彻放在第一位,谁让他是皇帝。

为君为父,他都要在第一位,不然以他霸道的性子,他能饶了谁才怪。

“那不画了。我画不出来。”本来画得就不正经,还让她正经画,刘徽能画正经的画还用这样。

刘彻瞪眼,刘徽摊手道:“说实话父皇都不信,我能怎么办?”

衡量后,刘彻松口道:“行,随你画,画好了让朕过目。这些朕带走。”

刘徽画得挺好玩,搞怪的意思有,还有另一层,刘彻在画中看到那些他的成长和经历。

刘徽画出刘彻的心态,如何不让刘彻喜欢,有意收藏。

“父皇,给我留点吧。我攒了那么多年。”刘徽一听刘彻要带走,舍不得。有时候看看这些q版画,能让人的心情变好,刘徽很宝贵的一直藏着。

“想看多画一些,多多益善。”刘彻的算盘珠子都快蹦到脸上了,让方物把属他的那一份带走。然后盯着卫青那一部分,刘徽眼尖上前捂住道:“父皇您可别看了。”

看个啥,一看又不知道冒什么心思,刘徽心里犯嘀咕,压根不乐意。

“让人给你舅舅送过去。”刘彻觉得,还是都送出去的好。

“舅舅又不一定要。再说了,我还想留着。父皇的一份您带走也就算了,还管舅舅的一份。过分!”刘徽控诉,她多年的心血,全让刘彻劫了个空。

刘彻要拿走属于自己的,霍去病那儿,不用看,都抱在怀里了,想让他再给出来,怎么可能。

哼,她要把卫青和其他人的都收好,等将来有一天,她闲下来,未尝不能考虑把这些图弄成漫画搞个出版。在上面添加剧情,一定很好看。

刘彻干咳一声,“明天让你舅舅找你来拿。”

显然打算告诉卫青这回事。

“舅舅才不会夺人所爱。”刘徽坚信卫青才不会像刘彻一样,恨不得把所有的画拿走。

刘彻没有再说话,霍去病在一旁道:“徽徽,若是心之所爱,夺便夺了,自己都不痛快,为何要让别人不痛快。”

“正是。”刘彻有些话不便说出,霍去病所言,刘彻极为认同,愉悦的附和。

这逻辑听起来没有问题?刘徽瞪了霍去病一眼道:“表哥以后尽可夺别人所爱去。”

“徽徽画的我也是我心之所爱,画得极好。”霍去病从第一眼看到就开心得很,很是高兴在刘徽的心里有他的模样。

他想把这些画藏起来,牢牢的记住,都是刘徽给他画的呢。

“徽徽画出来难道只为了自己看?”霍去病再问。

刘徽点头道:“对。”

“那以后徽徽想看的时候问我要。别人我一定不给,徽徽要我一定给。”霍去病冲刘徽一笑而答。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霍去病这样不要脸的!刘徽提醒道:“都是我画的。”

霍去病半点都没有不好意思的道:“画的是我就是我的!”

强盗啊,土匪啊!

刘徽倍受震撼,触及刘彻给霍去病一记赞许的眼神,认为霍去病说得对,做得更对。

怪不得刘彻最喜欢霍去病,因为霍去病最像刘彻,一样的霸道,土匪!

可惜,刘徽不管怎么怨念,辛苦多年攒的画全让人抢走了。

刘徽有些蔫了!

“二姐,你画的我们,我们不要,只要二姐许我们经常拿来看看就成。”刘适感受到刘徽心情低落,刘彻和霍去病在的时候不敢吱声的小姑娘在此时跑到刘徽的身边,低声的告诉刘徽。

卫子夫教导道:“原是你二姐的东西,如何处置由你二姐决定。阿适不能学了……”

学了刘彻和霍去病的霸道不讲理。

此话,卫子夫岂敢说出口。

“太过分了,以后我再也不画他们了。”刘徽握紧小拳头决定。

画这些画本就是为自娱自乐,结果突然没了大半,刘徽不想画了!

“那就不画。”卫子夫岂不知刘徽辛苦攒的这些画费了多少心思,好些都有些旧了,可以看得出来,刘徽没少拿出来看。

刘徽是个喜欢收集各种旧东西的人,基本上她喜欢的东西都不会丢。

“母亲,好多的画。”刘徽想到那么多的画,让刘彻和霍去病拿走了,心疼。

“还有你舅舅的。放心,你舅舅不跟你抢。我们也不跟你抢。”卫子夫对刘徽扑入怀里求安抚,抱住刘徽抚过她的背,想让刘徽好受些。

“表哥和父皇越来越像了。”刘徽愤愤补上一句。

卫子夫瞥过刘徽一眼,想到刘徽的性子,其实,霍去病那样的性子,未必见得适合刘徽。

“别乱说话。”卫子夫叮嘱一句。

刘徽嘟起嘴,透着不高兴。

“还有这么多呢,够你看很久。阿徽别心疼了。”卫长公主把其他的画全都堆起来。

上面画的是他们姐弟四人,刘据是最少的,还有卫子夫的,加起来不比刘彻和霍去病拿走的少。

“二姐二姐,这是什么时候的我?我为什么哭?”刘适也是人精,见刘徽纠结于画的事,一早在看到画时就生出的好奇,刘徽在,她肯定要问。

刘徽果然一听便探头看向刘适手里的竹板画,幽幽的道:“因为见到表哥板脸。”

刘适瞪圆眼睛,刘据凑头过来看一眼,“三姐也怕表哥。比我还胆小。”

“别说得好像你不怕一样。你要是不怕,二姐至于给你画了父皇和表哥的画?”刘适压根不认为害怕刘彻或者霍去病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而是天经地义。

有几个人不怕刘彻和霍去病的。

刘徽这会儿也想起来了,她的画怎么让刘彻和霍去病劫去大半,还不是因为刘据。

“我也没有想到父皇会突然来,我正在临摹。”刘据极是无辜,不敢说当时他何尝不是吓得不轻。

刘徽画的刘彻和霍去病,虽然是板着脸不假,透着一种不同往常的可爱。刘据日常看着这幅画,再对上刘彻和霍去病,确实认为他们没有那么可怕了。

画让刘彻看到,刘据完全不想,无奈看都让人看见,他能如何,老实等训。

结果刘彻没有训他,却让人把刘徽房里的画全都拿出来。刘彻从一开始的脸色不善,到最后的平静,刘据当时的心里又生出恐惧。

刘徽和霍去病回来的时候,刘彻张口便是兴师问罪,刘据的心都给提到嗓子眼了。

刘据曾想,刘徽要是因此受到刘彻责罚,他该如何?

刘徽据理力证,刘彻全然没有责罚之意。

所以,像刘徽告诉他的那样,板起一张脸的刘彻和霍去病,并没有他以为的那样可怕。

不可怕的对吧。

“都怪你不小心。二姐,以后有好东西再不给阿据了。”刘适是懂得如何顺势上眼药的。

这么好看的画,以前刘徽都没有说给她看看,倒是给了刘据,还教他画,刘适表示妒忌。

刘徽捏了一把刘适的小脸,“不许上眼药。你想要什么可以问我要,跟自家姐妹不许动心眼。”

刘适眼珠子一转,自知刘徽一猜一个准,知道她的打算,当下讨好的冲刘徽道:“我也想学画。”

“教你。”刘徽大方许诺,刘适抱住刘徽的胳膊道:“还想让二姐给我画一幅好看的画,我只要一幅,要大一点的,我要挂在房间里。”

“行。”刘徽答应爽快, 卫长公主顺势道:“我也要。”

刘据更不可能放过机会,“我也要。”

要,那就都给。

比起刘彻和霍去病的土匪架势,他们都挺好,要的不多,只要一幅,刘徽当下让人拿来大纸,画上一幅大的,一人一间房里摆一幅。卫子夫那儿也要有。

卫子夫见他们姐弟和睦,心里比吃了糖都要甜。

不出所料,卫青从刘彻那儿得知刘徽很小开始给他们画画,画得不错。

刘彻已经把画的他拿回来,卫青想要就自己讨去。

观刘彻那得意的样儿,明显对画极是满意,难免让卫青好奇。

卫青在椒房殿等到刘徽回来,刘徽一见卫青是藏不住的高兴,“舅舅。”

霍去病看在眼里,感慨道:“怪不得陛下说,徽徽一见舅舅眼里就再也不见旁人。”

刘徽往卫青面前跑的动作一顿,回头瞪了霍去病一眼,“父皇小心眼,表哥什么不好学,偏学这个。”

卫子夫先忍俊不禁,霍去病道:“谁让你画舅舅画得比我多。以后还不肯画画了。”

这个坎在霍去病那儿是过不去了对吧!

“对啊,谁让你们把我画了几年的画全都拿走。反正画了也留不住,我还画来干什么?”画画就是为了自己能够看的,全让他们抢走,一张都不给她留,刘徽能再想画都有鬼。

“父皇和表哥一样斤斤计较,画个画还比多少,我还敢画。瞧表哥刚刚说话的语气,和父皇一模一样。我记挂舅舅有什么不对?表哥不记挂?”刘徽极是以为,刘彻小心眼计较就算了,连霍去病也有样学样,她很是不想忍!

霍去病不能说不记挂卫青,卫青对霍去病而言是舅舅,更是父亲。

“我把画还你。你以后画画,画了新的给我看,行吗?”霍去病尝试和刘徽沟通。

刘徽拒绝道:“不要,再也不画。”

一个霍去病还好,刘彻最是难缠,刘徽心有余悸,不想折腾出事。

“不想画就不画。”卫青一向支持刘徽做任何事,好奇的道:“陛下和皇后都赞不绝口,阿徽给我看看可行?”

“好啊。”听着卫青询问,刘徽爽快答应,有什么不能的呢。

霍去病的视线落在刘徽身上,又将视线落在卫青身上,若有所思。

很快闵娘将卫青的画拿上来,卫青接过一页页的看。

看完后,卫青眼中尽是温柔的道:“阿徽把我画得太好。”

连卫青都不知道,在刘徽的眼里,他是这样好的一个人。

“舅舅本来就很好的啊!”刘徽反正是挑不出卫青的错,温和,谦卑,宽容,进退得宜,不居功,不自傲,天底下哪有像卫青这样好的人?

刘徽一脸的真诚,卫青愉悦的笑了,伸手抚过刘徽的头道:“阿徽画得太好,怪不得陛下想拿回去收藏,时时能看。”

“正是。徽徽画得极好,我都不知道自己有那么好。才想拿回去收藏,多看看。”霍去病算是在解释为何要把刘徽画的他全都拿走。在刘徽的笔下,他也觉得自己很好,好得让霍去病都舍不得把画还给刘徽。

“舅舅也喜欢,为何舅舅不想拿回去?”理由再好,刘徽能让人随便忽悠?

霸道小心眼,土匪,还不想承认不成?

卫青笑道:“已经看过了,舅舅都记在心里了。”

所以啊,为什么刘徽会最喜欢卫青,因为卫青懂得君子不夺人所爱。

而且,还有一份尊重。

“舅舅挑几幅最喜欢的拿回去。然后其他的留给我。”刘徽看得出来卫青极是喜欢。

“好。阿徽给我挑一挑也可以。”卫青确实也想拿几幅回去挂起来。刘徽画的画很特别,特别得让卫青也是发自内心喜欢。

“那我给舅舅挑。这幅,这幅,这幅。”刘徽大方的将画都挑了好几幅,“这都是我画得最满意的。”

最满意的,一幅是身着铠甲的卫青,一幅是在练功的卫青,还有一幅是在练兵的卫青。

不一样的卫青,让看在眼里的卫青,何尝不是感慨颇多。

“好。舅舅要两幅就够了。”卫青只取其二,一幅是练功的卫青,一幅是在教霍去病练武的卫青。

“舅舅,徽徽都给您挑出来了,您还只要两幅?”霍去病在一旁劝说,有意让卫青把刘徽挑出来的全都带走。

卫青道:“有两幅够了 。”

在卫青看来,有这两幅画已然够了。

看,还有知足。刘徽瞧着卫青的眼中透着说不出的欢喜。

“好,以后舅舅要是还想要哪一幅再跟我说。”刘徽不强求,等什么时候卫青想再要跟她说。

“好。”卫青爽快答应。

又问起刘徽和霍去病近些日子怎么没往上林苑练兵,知他们在鸣堂忙活一通,叮嘱他们再忙也要记得多练兵,便出宫。

走之前,卫青一眼扫过霍去病,霍去病自觉起身道:“我送送舅舅。”

卫子夫自无意见。

卫青朝卫子夫见礼,和霍去病一道退出去。

甥舅一道走出椒房殿,站在廊下,霍去病唤一声舅舅。

“去病,君子不夺人所爱。”卫青提一句,“那些画都是阿徽的心血,你喜欢阿徽画的画,还是更在意阿徽?想过两者的不同吗?”

霍去病料到卫青让他出来是有话要说,听到这儿,霍去病一顿,没有想到这一层。

“去病,你该考虑了。你喜欢的难道就非要不可?”卫青何尝不知霍去病的性子过于霸道,无奈刘彻喜欢的正是这样的霍去病。但,在刘徽这儿,试问霍去病倘若一味强势,将来会如何?

刘徽的性子算是极好的,强势不假,却也不会一味强势,张扬也内敛。

她的喜好其实一目了然。

不难看出,对刘彻和霍去病非要把她的画全拿走,她极是不高兴,无奈刘彻是父也是君,刘徽无可奈何的只能给。

霍去病也一样。

刘彻拿走刘徽不得不给,霍去病拿走,刘徽不乐意也只能给。

如果霍去病全然不在意刘徽的心情,他便按他的方式夺取。

可霍去病能全然不在意刘徽的心情?

方才霍去病已然在退。想来今天刘徽定表露出她的不满。

“舅舅。”霍去病霸道惯了,以至于习惯的认为,喜欢的定要握在手里,谁都不给,也断不松手。

到刘徽这儿,刘徽不得不给,但刘徽不高兴是真。

“去病,你的性子要改一改。”纵然是刘彻照着自己养的,并不代表霍去病可以一直这样下去。

改一改性子什么的,霍去病拧起眉头,这样的话卫青并不是第一次说,霍去病明显听不进去。

卫青看在眼里,心下长叹,罢了,等到以后自有他知道错的时候。

霍去病目送卫青离宫,满脑子还是卫青的那句,是画重要,还是刘徽重要?

自然是刘徽更重要。

霍去病早有答案。

于是,霍去病把昨天抱回去的画都还给刘徽。

“舅舅骂表哥了?”刘徽已经回房,霍去病抱着画来,刘徽诧异相询。

“舅舅舍不得骂你,也从来舍不得骂我。”刘徽的房间霍去病熟悉无比,跽坐下,霍去病将画往刘徽面前推道:“舅舅问我是画重要还是你重要。我高兴徽徽把我画得太好,没想要因为画让徽徽不高兴。”

听到霍去病说出卫青的问题,刘徽心下一紧,不错眼的望向霍去病。

和霍去病澄明的双眸对视,刘徽暗里唾上自己一口,她想什么呢?霍去病才多大,怎么可能有别的意思。

“我在徽徽的心里很重要的呢。那么多我的画。”霍去病冒出这句话,刘徽眨了眨眼睛,触及霍去病明亮清澈的眼睛,霍去病又没有别的意思,要她多想。

亲人都在心里,有霍去病不是应该的吗?

“别生气了。画都还给你。以后,偶尔借我看看可行?”霍去病把话说完,准备便起身离去,最后问出这样的一句话。

刘徽颔首肯定道:“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没错呢。

“一言为定。那你以后还画吗?”霍去病是希望刘徽继续画下去的。

刘徽没有给出肯定答案,只道:“画画还闹出事,不一定画,也许可能会偷偷画。”

“我帮你藏起来,保管让陛下找不到。”霍去病自知症结所在。

对视一眼,相互眨眼,无言的默契在两人之间散开。

霍去病离去,刘徽拿着失而复得的画,心情当下好了。

她的画,她要攒起来,等以后要是死了,还能让人拿来陪葬,没准几千年后有人发现她的墓,能从中得知大汉的帝国双璧是何模样。

对,就这么定了!

得问问中科院有没有办法能够保证竹简啊,纸啊,千年不腐。

刘徽还是好哄的。

但刘徽的事完结,大汉朝又出了一桩事,一桩乱伦事件,要不是扯上主父偃刘徽也断不可能听说。

应该说,是主父偃请人让她帮忙说情。

既然是要说情,理所当然要把事情原本的告诉刘徽。

这事还是跟他们刘家人有关。

齐王刘次昌,和胞姐乱伦,主父偃追究此事,逼得刘次昌畏罪自杀。

按理来说,作为齐相的主父偃上报此事,并无过错,怎么会下狱?

无非是主父偃捏着把柄,逼人娶他的女儿而已。

可惜齐国的太后拒绝了,引得主父偃怀恨在心。

得知刘次昌和胞姐乱伦,主父偃揭发,刘彻派主父偃前往齐国查查此事真假。

主父偃本是齐国人,为人张狂的主父偃当年在齐国也是受尽磨难,再回旧地,主父偃更是有意将多年受的气全都还回去。

到了齐地之后,主父偃捏着齐王和胞姐的事威胁齐王,齐王因为燕王刘定国的先例在,惶惶不可终日。要知道燕王也是因为和女儿乱伦一事被天下人口诛笔伐,最后自尽除国。

是以,齐王在主父偃的威胁下自杀。

随齐王一死,有人状告主父偃收受贿赂,并且逼死齐王刘次昌。

眼下主父偃已然下狱,虽然生死未定,主父偃请人寻来寻去,选择找上刘徽。

刘徽听完事情来龙去脉,捉住的重点在于,主父偃最大的罪名是什么?

主父偃这个人,能想出推恩令这样的阳谋,才干是有的。但其为人贪婪好财,亦人尽皆知。

主父偃让人送的礼,刘徽一样都没有收。

话,她会带到,至于到底刘彻要如何处置主父偃,就是刘彻决定的事,她自问并没有能够左右刘彻主意的本事。毕竟,主父偃是有错在先的。

礼退回,话带到,刘徽在刘彻跟前把今天的事一五一十的道来,刘彻听完后问:“你认为主父偃该不该死?”

“听闻诸侯国甚是惶恐。”刘徽提及此,刘彻笑了。

“一纸推恩令,令诸侯分化,主父偃其才干,朕甚喜之。可他为人过于张扬,也太过贪婪。朝堂上下,无一人为他说话。”刘彻笑完后,提及一句。

刘徽在此时道:“该让他当御史。专门让他干得罪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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