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军装备的十二磅炮对于升龙城这样的大城来说,其破坏力仍然有限。经过半天的炮轰,城墙依然屹立不倒,孙传庭意识到继续炮击只是浪费时间和弹药,于是果断下令停火。
然而,明军并没有就此停滞不前。孙传庭迅速调整部署,命令近卫第五师和第七师分别从西南两个方向对升龙城展开围困。这两个师紧密配合,形成了一道严密的防线,使得城中的守军无法轻易突围。
与此同时,近卫第三师和第四师早已被派去追击郑梉和后黎朝皇帝黎维祺。他们如同疾风一般迅速出击,不给敌人喘息的机会。
孙传庭手中还剩下最后一支预备队——第六师。他深知仅靠他手中这点兵力要想拿下升龙城,无疑是痴人说梦话。因此他毫不犹豫地将第六师派遣到红河边,开始搭建浮桥。经过半个月的艰苦努力,十余座浮桥终于建成,宛如一条条巨龙横跨在红河之上。
就在这时,孙承宗率领着六万明军抵达了红河北岸。这支生力军的到来,让明军的围城兵力增加到了九万之众,而城中的守军却因为长时间的围困和战斗,人数下降到了七万。
第二日清晨,阳光洒在升龙城的城墙上,映照出一片肃穆的景象。明军搬出了两个重炮营,共计七十门重炮,如同一群钢铁巨兽般列阵在城外。随着孙传庭一声令下,重炮齐声轰鸣,炮弹如雨点般砸向城墙。
猛烈的炮火持续轰击了一个多时辰,城墙在炮火的洗礼下摇摇欲坠。眼见时机成熟,孙传庭立刻下令近卫第五师发起主攻。第五师的士兵们如猛虎下山一般,抬着登云梯冲向城墙,他们凭借着手中的利器,一边在城下与守军对射,一边为登城部队提供支援。
郑军不可谓不顽强,他们手中有投石车,大型弩箭车等远程利器,也有上万弓弩手在城墙上与明军火枪兵对射。双方杀得难舍难分,对于盘梯而上的明军,守军自然也不会轻易让他们得逞,他们端出金水、抬出圆木,石块,朝着梯子上的明军砸去。
双方士兵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最终,守城器械充足的郑军打退了明军第一次攻城战。
见事已至此,第五师师长秦翼明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地下达了撤退命令,要求攻城部队立即撤出郑军的攻击范围。
这一决策可谓明智之举,因为继续强攻下去,不仅会造成大量士兵伤亡,而且也难以取得实质性的进展。明军的败退,让守城的士兵们士气大振,他们兴奋地欢呼起来,仿佛已经忘记了明军那威力巨大的火炮。
然而,就在他们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时,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降临了。七十门重炮的炮弹如雨点般砸向城头,每一颗炮弹都具有巨大的杀伤力,能够轻易地带走几名甚至十几名士兵的性命。
刹那间,城头上血肉横飞,惨不忍睹。原本欢呼雀跃的守城士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炮击吓得魂飞魄散,他们惊恐地四处逃窜,却无处可躲。
当第二轮炮击结束时,第五师抓住时机,迅速展开了第二轮攻势。这次,他们将军中的两百门虎尊炮集中起来,形成了一股强大的火力。炮兵们紧紧跟随在攻城部队的身后,缓缓地向城墙逼近。
郑军深知明军火炮的厉害,自然不敢让这股明军太过靠近。他们急忙操持着投石车,将一颗颗巨大的圆石砸向攻城部队,企图阻止他们的前进。
面对这一情况,明军的反应异常迅速。他们立刻抬起虎尊炮,迅速四散开来,寻找合适躲避之地。而步兵们则毫不犹豫地卧倒在地,双手紧紧抱住头部,以保护自己的脑袋。
在守军莫名其妙的眼神下,明军重炮营再度发炮。这次他们的目标不再是守城的郑军,而是那些投石车以及弩箭车。半个时辰的炮击,使得守城器械损失惨重。
此时的郑军已经伤亡不下三千人,而始终找不到办法对付明军火炮的郑军,开始士气低落,加上守城器械的损耗更使得他们对守城失去了信心。
明军可不管这些,四散而开的虎尊炮成功被运输到了城下一百五十米处,炮兵们嚣张的操作着火炮对准了城头,开始了精准的炮击。
南北两段城墙平均分到了一百门,他们分工明确,只要哪里有守军露头,便是一顿炮击。
而攻城步兵则在重炮停止射击之后,迅速起身,抬着登云梯便快速朝着城墙奔跑。
在明军虎尊炮点对点照顾,以及掩护部队的燧发枪更加精准的点名下,守城部队死伤惨重。
尽管如此,凶悍的守军同样对明军造成了大量的杀伤。那些悍不畏死的弓弩手射出的利箭同样也带走了无数明军士兵的生命。
第五师损失三千余人,随即孙承宗便派出了第六师继续攻城,一个时辰之后,第七师展开了攻势。直至到天黑,三个师已经轮番攻城了一日,伤亡近万人。
而明军连续不断的攻城,也使得守军付出了两万余人的伤亡。
见时机成熟,孙承宗终于派出了八十九师以及九十师两支生力军,替换下了伤亡较大的三个师。展开了更加残酷的夜间攻城战。
两个营的重炮换上了爆炸弹,以此来给摸黑进攻的明军指明攻城方向。这就使得守军非常难受,因为他们需要通过射出的火箭那点微弱的光亮去辨识哪个方向有明军。
而明军的生力军两个师均为广西土兵,他们嘴里叼着大刀,冒着城中时不时射出的火箭,轻手轻脚的抬着登云梯来到墙根。
偶尔间,明军发射的爆炸弹会落到城墙外围,给攻城部队造成杀伤,步炮协同如精锐的近卫师都不敢如土兵这样做,更何况精锐部队差不多已与白天被消耗干净的郑军。
当躲避明军火炮的郑军士兵发现已经登城的明军时,他们一哄而散,再也提不起抵抗之心。
随着越来越多的明军登城,孙承宗与孙传庭二人相视一笑。他们有高兴的理由,毕竟一日之间拿下一座坚城,这在新时代的明军体系中并不多见,而升龙城这般的坚城在安南并不多见。
都城的失守定能使得安南人的抵抗之心愈发低迷,此消彼长之下,彻底拿下安南已经指日可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