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屋的灯光昏黄,雨水顺着窗户玻璃蜿蜒而下。琴酒坐在单人沙发上,看着黑泽明保养伯莱塔的动作——那双手比他自己的更稳,拆解枪械的速度快得惊人,每个零件都被擦拭得泛着冷光。
\"看够了?\"黑泽明头也不抬,声音里带着金属般的冷意。
琴酒点燃一支烟,七星烟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你比后勤部那些废物强多了。\"
黑泽明轻笑一声,将组装好的枪滑到茶几对面:\"在《王牌行动组》当了三百年界主,这点小事...\"他突然顿住,翡翠绿的瞳孔微微收缩。
琴酒顺着他的视线看向窗外——一只黑猫从防火梯窜过。黑泽明的肩膀几不可察地放松下来,又恢复了那副冷峻的模样。
\"紧张什么?\"琴酒吐出一口烟圈,\"这破世界连个污染物都没有。\"
黑泽明突然站起身,阴影笼罩在琴酒身上。他的手指抚过琴酒的太阳穴,冰凉得像把刀:\"你说...我现在杀了你,总部会知道吗?\"
空气瞬间凝固。琴酒能感觉到黑泽明的指甲正在缓慢伸长,几乎要刺破他的皮肤。但他只是平静地吸了口烟,烟头在昏暗的室内明灭。
\"动手啊。\"琴酒甚至勾起嘴角,\"让我看看宠物猫的爪子有多利。\"
黑泽明的瞳孔缩成一条细线。有那么一瞬间,琴酒确信自己看到了杀意——真正的、纯粹的杀意,不是总部时那种玩闹般的威胁。
然后黑泽明突然笑了。他退后两步,指甲收回,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摸出个小鱼干叼在嘴里:\"没劲。\"声音又恢复了那种猫科动物特有的慵懒,\"你从什么时候发现的?\"
\"第一眼。\"琴酒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时空乱流不可能这么温和。我醒来时连头发丝都没乱,保时捷的油表还是满的。\"他抬眼看向黑泽明,\"更别说这个世界原本的'琴酒'凭空消失了——这种级别的身份替代,至少需要SSS级防护。\"
黑泽明歪着头看他,突然整个人气质一变,像是收起了某种伪装。他走到窗前,背影挺拔得像柄出鞘的剑:\"我花了三天重构这个世界线。\"声音低沉得可怕,\"期间挨了两发反物质炮。\"
琴酒眯起眼睛。他能想象那个画面——黑泽明独自在时空乱流中穿梭,银发被能量风暴撕扯,却硬是用身体给他撑起个安全舱。
\"为什么?\"琴酒听见自己问。
黑泽明转过身,脸上带着琴酒从未见过的、近乎残酷的微笑:\"因为主人会伤心啊。\"他慢慢走回来,手指划过琴酒的脸颊,\"他那么喜欢你...要是你死了,我和哥哥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琴酒猛地抓住他的手腕。两人在沙发上角力,黑泽明的力量大得惊人,但琴酒死死盯着他的眼睛:\"少来这套。你要是真怕他,就不会在我面前暴露本性。\"
黑泽明突然卸了力。他整个人压在琴酒身上,银发垂落,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被你看穿啦~\"尾音上扬,又变回了那个熟悉的撒娇腔调。
琴酒推开他,整了整被弄乱的风衣:\"疯子。\"
\"彼此彼此。\"黑泽明蜷缩在沙发另一端,突然问,\"你知道主人第一次见我哥出任务时什么样吗?\"
琴酒挑眉。
\"那家伙处决了七个叛徒,血溅到水晶吊灯上。\"黑泽明比划着,\"主人躲在通风管道里发抖,差点尿裤子。\"他露出怀念的表情,\"结果现在呢?天天缠着我哥梳毛,还偷拍人家穿围裙的照片。\"
琴酒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竟然有点想笑。
\"所以啊...\"黑泽明伸了个懒腰,变回缅因猫的形态跳上琴酒的膝盖,\"主人根本不在乎我们是什么东西。\"他用脑袋蹭了蹭琴酒的手,\"只要是他的,再危险他也敢撸。\"
琴酒下意识挠了挠猫下巴。黑泽明发出呼噜声,但那双眼睛依然冷静得可怕——像是一个杀手在享受片刻的温情,同时又随时准备拧断猎物的脖子。
\"你呢?\"黑泽明突然问,\"为什么想救那个拆弹警察?\"
琴酒的手停顿了一下:\"无聊而已。\"
黑泽明眯起眼睛,尾巴轻轻拍打他的手腕:\"撒谎。\"他跳下膝盖,变回人形时已经穿好了黑风衣,\"走吧,带你去个地方。\"
雨还在下。两人共撑一把黑伞走在巷子里,影子融成一团浓墨。
\"对了。\"黑泽明突然说,\"回去后别告诉主人我受伤的事。\"
琴酒冷哼:\"怕被当成脆弱的宠物?\"
\"怕他哭。\"黑泽明的声音轻得几乎被雨声淹没,\"那家伙眼泪掉下来的时候...比反物质炮还难熬。\"
拐角处传来小孩子的笑声。七岁的工藤新一抱着足球跑过,好奇地看了他们一眼。黑泽明瞬间变回猫形钻进琴酒的风衣里,只露出个毛茸茸的脑袋。
\"喵~\"他冲小男孩眨眨眼。
工藤新一惊喜地跑过来:\"好大的猫!\"
琴酒面无表情地快步走开,身后传来黑泽明闷闷的笑声。雨幕中,他们的身影渐渐模糊,像两滴融进黑夜的水。
【小剧场】
1.
七岁新一(追着跑):\"叔叔!你的猫卖吗?\"
琴酒(加快脚步):\"不卖。\"
黑泽明(探头):\"喵~(翻译:你未来老婆更可爱)\"
2.
回程计程车上:
司机:\"先生,您的猫真乖。\"
琴酒(看着怀里装乖的黑泽明):\"...\"
黑泽明(用肉垫按出\"1000积分封口费\"的投影)
3.
安全屋门口:
黑泽明(变回人形整理领带):\"明天去警校?\"
琴酒(掏钥匙):\"嗯。\"
黑泽明(突然正经):\"别死了。\"
琴酒(冷笑):\"这话该我对你说。\"
【加密对话】
- 黑泽阵 02:00:
检测到小明生命体征异常波动
- 泽田 02:01:
他又干什么了?!
- 单清河 02:02:
别担心,信号显示他在...撸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