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被呵斥去排队了,但秦淮茹没有。她依然笑容满面地走近,似乎准备帮忙。
“陈主任果然名不虚传,真是太好了……有你在,咱们院子真幸运。”
秦淮茹先是对陈杨献殷勤:“这么大一块猪肉,怕是有两百多斤吧?”
看到秦淮茹先去找陈杨,何雨柱心中有些不是滋味,这实在太难受了。
以往,秦淮茹总是先找他说的。
现在倒好,直接找陈杨去了,这让何雨柱心里很不是滋味……不过转念一想,秦淮茹不去拍陈杨马屁才怪呢。
再不讨好几句,她们家就要彻底得罪陈杨了。
“可不是嘛,这是五百多斤的大肥猪呢。”
何雨柱看着秦淮茹,问道:“秦淮茹,你家也想分肉?”
“可不是嘛,听说陈主任把厂里奖励的肉分了,我们家高兴得不得了。”
秦淮茹边和何雨柱说话,边留意着陈杨的表情。她最怕的就是陈杨一见到她就翻脸,那样的话,她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然而,秦淮茹说完后,发现陈杨脸上毫无波动。
难道……陈杨真的这么宽宏大量,已经忘了这事?
接着,秦淮茹打算试探一番:“傻柱,等会儿分肉的时候,你能不能多给我们家分点?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多关照一下呗。”
“可以关照。”
何雨柱回应道,同时朝陈杨使了个眼色,“不过还得看陈主任的意思。”
说着,何雨柱和其他工人一起把肉搬到了门口,放下肉后,他便回家取工具准备分肉。
接下来,就看陈杨如何表态了。
秦淮茹没想到,何雨柱不仅没帮她说话,反而让她直接面对陈杨。
这下该怎么办才好?
秦淮茹虽然有些生气,但无论她有多恼怒,归根结底还是要看陈杨的态度。
“肉是分给大家的,自然每人一份。”
陈杨语气平稳,目光直视秦淮茹:“事情终究要有个交代,秦淮茹同志,你家欠我的道歉,至今没有结果。我不与人斤斤计较,但你的承诺必须履行。”
显然,这与那件事脱不了干系。
秦淮茹眼神暗沉,即便分到了好处,心里也不痛快。可让她要求棒梗道歉,这超出了她的权限范围。
思索片刻,她对陈杨道:“陈主任,请放心,回去我会将此事告知婆婆,让她给您一个答复。”
“无需拖延,现在就给答复。”
陈杨直言,“若此刻无法决定,我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之后,若我未听到满意的答复,此事便按我的方式解决。”
像秦淮茹这类人,总是得寸进尺。想从你这里捞好处时,甜言蜜语说尽,一旦目的达成,立刻翻脸不认账。还说什么家里的事由贾张氏做主,简直是笑话。看看她今早的行为,哪里还有资格谈当家?
这不是为难秦淮茹,而是她必须给出解释。
难道被刺一刀,拍拍衣袖说句“他年纪小,你得原谅”,就能算了?哪有这样的便宜事?
陈杨绝不会容忍这种套路发生在自己身上,他坚决不做这样的牺牲品。
秦淮茹脸色难看,却仍挤出笑容:“陈主任,请放心,三天内,我定给您一个交代。”
除此之外,再无他话。
陈杨专注地处理着分肉的事,这事与他关系不大,其他人的情绪似乎也与他无关。
院子里正热闹地分肉,每个人脸上或喜或怨。有人欢欢喜喜地抱肉离开,也有人一脸不满,埋怨何雨柱分配不公。
闫埠贵心里只想着肉的数量,至于好坏,他顾不上那么多。要是这些肉全归自己家就好了。
可他知道这是陈杨在分,便压下这份念头。即便如此,他仍觉得少了自家那份实在可惜,非常可惜。
闫埠贵明白,越往后,他的份额不仅会减少,质量也会更差,这让他难以接受。
眼见肉从指缝间溜走,他不愿袖手旁观。继续这样下去,绝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无论如何,必须争取到属于自己的那份。
心中打定主意,闫埠贵鼓起勇气走向中院。
为了肉,丢点脸又如何?
刘光天一直藏在暗处,留意闫埠贵家是否有人参与分肉。
等待许久,他终于看见闫埠贵,再细看,发现他竟排在队伍末尾。
见到这一幕,刘光天不禁感叹:“这老头,真是豁出去了。”
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为了那点好处,脸皮真能不要到这份上?
无论旁人怎么看,刘光天都觉得不能丢了这张脸。
刘海中同样如此。
“奇怪,这不太对劲。”
刘光天立刻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对劲之处。
既然闫埠贵能去,刘海中为何不能去?
这两个多年的老对手都现身了,自己何必自讨没趣?刚才看到闫埠贵过去时,周围还有人笑闹,自己若去,怕是会被嘲笑吧。
想到这里,闫埠贵突然意识到,这是个机会。
他赶紧奔回家,找到刘海中:“爸,二叔他一个人去了。”
“他自己去了?”
刘海中闻言怒火中烧:“这个老头,太不知廉耻!他当过老师?真是可笑!”
嗯,刘光天也有同感。
然而,骂完之后,刘海中便沉默了。刘光天劝道:“爸,您要不要亲自去一趟?”
“我去做什么?让人看我的笑话,还是和他再打一场?”
刘海中摆摆手,“不去,丢不起那份人,我还得顾着脸面呢。”
丢不起人的是你,难道我就丢得起?
刘光天无言以对,只得郁郁地往回走,心中满是不甘。
但这份肉,他们谁也不想轻易放弃。
许大茂也回到了家……他今天根本没去上班。
许大茂清楚外面分肉的事。陈杨要分肉,他也想混进去看看热闹,还能蹭点好处。若有拍陈杨马屁的机会,绝对不能错过,毕竟这样的机会难得。
尤其上午得知陈杨可能遇到麻烦时,许大茂选择置身事外,现在回想起来深感后悔。
这么好的时机,自己却没帮忙,实在不该。
本打算出去拉近关系,可听说分肉的是许大茂后,连迈出脚步的想法都没有。
凭什么要看何雨柱的脸色?
这是许大茂这辈子最不愿做的事,哪怕付出生命,也不想在何雨柱面前低头。
不久,娄晓娥提着一大块肉兴冲冲地回来,打开灯见许大茂坐在沙发,吓了一跳:\"哟,你在家啊,我还以为你不在这儿呢。\"
\"在家。\"
看到娄晓娥手里的肉,约有七八斤重,许大茂的表情稍显放松:\"傻柱给你的?\"
\"嗯!\"
娄晓娥笑着对许大茂说:\"晚上你休息,我去做饭。\"
去吧。
做好饭,许大茂正吃着肉,看见娄晓娥给他夹菜还偷偷笑,疑惑不解,吃了一口带骨的圆润肉,好奇问:\"这是啥肉?\"
\"噗嗤!\"
秦淮茹笑得差点喷出来,缓了好一会儿才开口:\"猪边!\"
许大茂的脸色瞬间沉下来,黑得像煤炭:\"傻柱,你太过分了!'
我堂堂一正常男人,竟被送来这种东西?
根本不把我当人看!
娄晓娥见许大茂脸色铁青,反而笑得愈发灿烂,摇头晃脑,乐得不行。
“你笑啥?”
许大茂瞪着眼睛,气急败坏地质问:“傻柱笑话你男人无能,你还笑得出来?!”
“我笑怎么了?难不成你还想吃猪腰子?”
娄晓娥盯着许大茂,说道:“明儿我给你炖腰花汤,包你吃得舒心。”
许大茂脸沉如水,把筷子一甩,放下碗筷:“不吃啦。”
他指着娄晓娥骂道:“娄晓娥,你就知道在外人面前取笑自己男人,这像话吗?!”
“你凶啥凶?”
娄晓娥毫不畏惧,扬起下巴回击:“你要是真男人,咋到现在都没孩子?害得你爸妈老是看我不顺眼,我也烦得很,烦了好久了。”
“哼!”
许大茂也曾怀疑过,但坚信自己没问题,认为是娄晓娥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