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就是依稀记得,到达那大山之后,所有的生活情景。
在此之前,所有的一切,在自己的记忆当中,几乎都是一片空白。
自己在哪里,自己都不知道。
师父也没有同自己说起过。
自己到底在哪里?
记忆的深处,还有那么一段特别模糊的印象。
一只白色的雪狼,总会把自己,紧紧地抱着怀里。
在那寒冷的冬天。
也只有雪狼的怀里,才能够给自己,一个特别温暖的世界。
在后来,好像是雪狼出去觅食了。
师父才偷偷地把自己,给抱走了。
再后来,就是到了大山里。
至于说,在雪狼把自己,抱在怀里之前的记忆。
别说是完整的记忆。
即便是那简单的片断,在自己的记忆深处,都没有任何的印象。
或许,正是这一阶段,需要填补的记忆空白。
才是弄清楚,自己的身世。
还有,那打火机,所掩藏的真正地秘密。
最为关键的一个时间段儿。
郎娃睁大了自己的双眼,紧紧地盯着姑娘的脸。
“怎么,你不相信我所说的话吗?”
用非常冰冷的语调,说出了上面的话。
“不是我不相信你!”
“而是你必须得把那三年,你的行踪,给我清清楚楚地说出来!”
莫凝怡的双眼,也紧紧地盯在郎娃的脸上。
当然,莫凝怡的脸上,表情,也没有原来那么友好。
而且,双眼里,又泛出了两道寒冷的光芒。
“我也是后来,听我师父说的。”
“说是在他到那里以前,是佟伯伯的一家人,收养了我。”
“当然,那三年的记忆,由于年头儿太多了,我也有点儿淡忘了。”
“毕竟,那时候还小,还不知道什么才叫做国恨家仇。”
即便是后来,自己长大了。
那国恨家仇的概念,也非常淡泊。
只是由于,自己来到这里之后。
去了一次,自己的父母死亡的地方——靠山屯。
才把国恨家仇,都牢牢地装在了心里。
来到这白山黑水的地方。
自己所要做的第一件事儿。
就是到那靠山屯。
按照师父生前,所说的话。
先是敲响了,距离自己的父母的坟,最近的一家人的门。
这家的男主人,出来开的门儿。
一看是生面孔。
赶忙追问起来。
“小伙子,好像我并不认识你!”
“你到我们屯子里,是要找人吗?”
“嗯!”
“我要找十四年之前的村长,他姓朱!”
这就是当时,自己的回答。
开门的男人,当时就愣住了。
“小伙子,我就是你要找的人!”
“可是,我并不认识你。”
“也不知道,你找他,到底有什么事儿?”
听了站在门后,这个男人的话。
郎娃,果断地掏出了师父,交给自己的信物。
也就是当年,从父亲的手里,掉落的腰牌。
“老人家,你好好地看一眼,你认识这个东西吗?”
门后的朱村长,接过了郎娃手里的腰牌。
仔细地端详了一会。
马上用一种,充满疑惑的眼神儿,看着郎娃的脸。
“小伙子,你今年多大了?”
“十九岁!”
郎娃的嘴里,给出了非常肯定的回答。
“莫非,你同坟里埋着的人,有什么渊源吗?”
“我是他们的后人!”
“也就是当年,被雪狼叼走的那个男孩儿!”
有信物。
还有凭借朱老村长,头脑当中,那特别直观的印象。
那就是,绝对没有任何一个人。
会平白无故地来到一个,充满悲剧色彩的地方。
无缘无故,做出那认祖归宗的事情。
当然,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很多年。
无论是当年,用雪堆起来的坟头。
还是当年,坟里的人,所居住过的木板房。
都已经荡然无存。
也就是由于老村长,还在照料着当年,用雪堆起来的坟头。
它才没有彻底消失。
现在,也就是一个,特别小的小土堆。
“孩子,那里埋的就你的先人!”
“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
“死去的人,都死了这么长的时间了。”
“一个月之前,竟然还会有日本人,把你先人的坟,给刨开了。”
“好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现在的坟头,是他们走了之后。”
“我又重新堆起来的新坟!”
郎娃走过去,看了一眼,那坟头上的土。
连一棵杂草都没有。
这也就证明了,老村长说的是真话。
“老人家,我这次来,就是来答谢你老人家的!”
“这是十块银元,请你务必要收下!”
给了老村长十块银元。
郎娃就离开了靠山屯。
让他感到气愤的事情,那就是日本人,为什么要平白无故,掘了自己家的坟?
这是一笔迟早要算地账。
从靠山屯,再来到这座城市里。
郎娃的思想,也就发生了一个彻底地改变。
“现在的我,同原来的我,大不一样了。”
“原来的我,也就是整天,无忧无虑跟在大人的屁股后面,瞎跑着玩。”
“即便是开始,跟着师父练功。”
“也没有一个,特别端正的态度。”
“也就是当成一种玩。”
“从来,也就没有想过什么要报仇的事情。”
“只是经历了一年前的这桩血案,才知道,这仇一定要报。”
“好了,我走了。”
“既然,我的师父是你的父亲,我把这把匕首还给你。”
郎娃之所以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那就是因为,这个莫凝怡,她根本就没有提到红肚兜儿。
也就是说,根本就不知道红肚兜儿的存在。
毕竟,打火机,还有匕首,只是相认的信物。
而红肚兜儿,才是相认的凭证。
这个日本莫凝怡,存在有很大的疑点。
虽然,她嘴里说,她是师父的女儿。
可是,长在她身上的大脚趾,还有她的膝盖儿,都骗不了别人的眼睛。
师父的女儿,不可能会是日本人。
当然,关于这个日本女孩儿的手里,为什么会有师父的打火机?
在郎娃的心里,也是目前最大的困惑。
唯一可以说得过去的理由,那就是真正的莫凝怡,可能遇害了。
郎娃的双眼,开始往女孩儿胸脯上,乱看了起来。
就是想要好好地看一眼,这个日本莫凝怡,是不是经常要穿红肚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