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戏台离魂
深秋的雾霭如纱,将青雀镇的老戏台裹得严严实实。这座曾热闹非凡的戏台,如今却被一层诡异的氛围笼罩。每到月上中天,戏台便会传来咿咿呀呀的唱戏声,婉转的唱腔里透着说不出的哀怨。更令人心惊的是,镇民们接连在清晨发现有人僵坐在戏台下,双目空洞,口中喃喃重复着戏词,仿佛丢了魂魄。
苏瑶、陈墨、林薇、陆川、慕容雪玉与白薇六人抵达青雀镇时,恰逢一场小雨。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腐朽的气息,老戏台朱漆斑驳,檐角的铜铃在风中发出细碎而诡异的声响。
林薇刚举起相机准备拍摄,镜头里突然闪过一抹水红色的身影。那身影转瞬即逝,却让相机发出刺耳的电流声,显示屏瞬间布满雪花。“有东西……”林薇话音未落,戏台的幕布无风自动,缓缓掀开。
陈墨迅速掏出笔记本,一边记录一边说道:“根据镇志记载,二十年前,当红女小生沈清欢在此演出《牡丹亭》时,突然倒在台上,就此香消玉殒。此后,戏台便怪事频发。”
陆川大步上前,用力推开锈迹斑斑的戏台木门。“吱呀——”一声,门后扑面而来的是浓重的脂粉味与灰尘的混合气息。慕容雪玉警惕地在门框贴上驱邪符,符纸却诡异地泛出暗红,似有血泪渗出。
白薇手中的翡翠盘扣泛起幽光,指引众人走向戏台后台。在堆满戏服的樟木箱里,他们发现了一本残破的戏谱,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半枚断裂的玉簪。“这玉簪……”陈墨仔细端详,“与当年沈清欢登台时佩戴的定情信物极为相似。”
突然,戏台的煤油灯无风自明,戏服在空荡荡的衣架上飘动,宛如有人正在穿戴。一个身着水红戏服的虚影缓缓显现,她眉眼如画,却面色惨白,手中握着半截断簪,口中唱着:“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苏瑶立刻挥动星斗旗,试图稳定虚影的身形:“沈姑娘,你心中有何执念,可否告知?”
虚影闻言,唱腔陡然变得凄厉:“我的戏……没唱完……他说要听我唱到白头……”断断续续的话语里,藏着无尽的委屈与不甘。
慕容雪玉点燃写满安抚咒文的符纸,轻声说道:“我们帮你完成这场戏,可好?”
陆川自告奋勇,连夜按照古籍记载的样式,重新搭建戏台背景。他先仔细研究了各种古籍中关于戏台搭建的细节,找来合适的木材和布料。每一根木头他都精心挑选,确保质地坚固,每一块布料他都反复比对颜色和花纹,力求还原当年的模样。他挥舞着锤子和钉子,一丝不苟地搭建着,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但他毫不在意。
林薇翻找出老照片,对照着为戏台布置上当年的装饰。她仔细观察照片中的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从墙上的字画到桌上的道具,她都用心去还原。她爬上爬下,调整着装饰的位置,力求达到最完美的效果。
陈墨四处打听,寻来了与当年一模一样的戏服和头饰。他穿梭在青雀镇的大街小巷,询问着每一个可能知晓线索的人。他拜访了当地的老裁缝,老裁缝被他的执着所打动,翻出了珍藏多年的布料和针线,按照记忆中的样式,精心缝制出戏服。陈墨又找到了一位老银匠,拜托他打造出与当年相似的头饰。每一颗珠子,每一片银饰,都凝聚着他的心血。
白薇则用翡翠盘扣的力量,让戏台的灯光重现往日辉煌。她集中精神,将自己的意念与翡翠盘扣相连,引导着盘扣释放出柔和而明亮的光芒。光芒笼罩着戏台,仿佛给整个空间注入了新的生机。
当月光再次洒落戏台,众人请来了当地颇有名气的戏班。随着鼓点响起,身着戏服的演员登上戏台,一曲《牡丹亭》缓缓唱开。沈清欢的虚影站在演员身后,眉眼逐渐变得柔和,她轻轻舞动衣袖,与台上演员的动作完美契合。
戏至高潮,一道身影匆匆赶来。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他泪流满面地望着戏台:“清欢,我来听你唱戏了……”原来,他就是当年与沈清欢私定终身的人,却因家庭反对,被迫远走他乡。
沈清欢的虚影缓缓飘向老者,将断簪递到他手中。老者颤抖着将断簪拼合,虚影露出释然的微笑。晨光初现,她的身影渐渐消散,只留下一句若有若无的戏词:“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三日后,老者在沈清欢的墓前,将完整的玉簪下葬。而青雀镇的老戏台,再次响起了热闹的唱戏声,只是那声音里,再没有了哀怨,只剩下了对往昔的追忆。
苏瑶看着重新热闹起来的戏台,说道:“每一个未完成的心愿,都是困住灵魂的枷锁。”
陈墨合上笔记本,点头道:“解开枷锁的,往往是被时光掩埋的真相与迟到的承诺。”
陆川拍了拍身上的木屑,笑道:“希望以后的故事,少些遗憾。”
慕容雪玉收起法器,说:“我们能做的,就是让这些遗憾不再成为执念。”
白薇轻抚翡翠盘扣,说:“下一次,它又会带我们走向怎样的故事呢?”
林薇举起相机,记录下此刻的戏台:“不管怎样,我们继续前行。”
众人相视一笑,收拾行囊。然而,他们还没走出青雀镇,就又接到了新的委托。一位名叫李福的村民匆匆赶来,焦急地说道:“几位贵人,镇外的废弃磨坊也出现了怪事。每到半夜,磨坊里就传出奇怪的磨盘转动声,还有隐隐约约的哭声。已经有几个胆大的年轻人去查看,结果都吓得不轻,至今还躺在床上说胡话。”
苏瑶等人对视一眼,毫不犹豫地决定前往废弃磨坊一探究竟。他们跟着李福来到磨坊,只见磨坊的大门半掩着,周围杂草丛生,一股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
陆川率先走进磨坊,里面弥漫着一股陈旧的麦香与腐朽的味道。磨坊中央的磨盘静静地伫立着,看起来并无异样。但当众人靠近时,磨盘突然开始缓缓转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推动它。
慕容雪玉迅速在磨坊的四角贴上镇邪符,试图稳住这诡异的局面。然而,符纸刚贴上,就被一股莫名的力量震飞。
陈墨在磨坊的角落里发现了一本破旧的账本,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但隐约能看出记录着一些粮食交易的信息。他仔细辨认,发现这些交易似乎与二十年前的一场饥荒有关。
白薇手中的翡翠盘扣再次发出光芒,这次光芒指向磨盘下方。陆川和陈墨合力搬开磨盘,发现下面有一个暗格。暗格里藏着一具早已白骨化的尸体,尸体的手中紧紧握着一个布袋。
林薇用相机记录下这一幕,心中不禁感到一阵寒意。陈墨小心翼翼地从尸体手中取出布袋,打开一看,里面装满了发霉的粮食。
就在这时,一个孩童的虚影出现在众人面前。他满脸泪痕,哭诉道:“那年饥荒,爹娘为了救我,把最后的粮食藏在这里。可还没来得及吃,就被人害死了。我每天都在这里守着,盼着爹娘能回来……”
苏瑶挥动星斗旗,安抚着孩童的灵魂:“小朋友,我们会帮你找到真相,让你和爹娘安息。”
慕容雪玉点燃符纸,轻声念着安抚的咒语。陆川则愤怒地说道:“到底是谁这么狠心,在饥荒时还下此毒手!”
陈墨根据账本上的线索,开始在村里四处打听当年的事情。经过一番努力,他们发现当年村里的地主为了囤积粮食,高价售卖,派人杀害了孩童的父母,抢走了他们藏起来的粮食。
众人找到了地主的后人,将证据摆在他面前。地主的后人得知真相后,深感愧疚,决定为祖先的行为赎罪。他在孩童父母的墓前忏悔,并承诺会好好照顾村里的孤寡老人。
孩童的虚影看到这一切,终于露出了笑容。他的身影渐渐消散,魔坊里的诡异现象也随之消失。
苏瑶等人再次解决了一个神秘事件,他们离开青雀镇时,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
苏瑶感慨地说:“每一个神秘事件背后,都有着不为人知的伤痛,我们要做的,就是让这些伤痛不再延续。”
陈墨点头道:“没错,希望我们的努力,能让更多的灵魂得到安息。”
林薇看着相机里记录的画面,说道:“这些经历,会成为我们珍贵的回忆,也会激励我们继续前行。”
陆川笑着说:“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我肯定能做得更好!”
慕容雪玉整理着法器,说道:“我们要不断提升自己,才能应对更多的挑战。”
白薇轻抚着翡翠盘扣,说:“盘扣会一直陪着我们,见证我们的每一次冒险。”
他们带着坚定的信念,踏上了新的旅程,不知道下一个神秘事件又会在何处等待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