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与大宋相距万里,即便有良马快骑,也需半月方能抵达。
然而苏庆的坐骑乃是金翅天雕,日行千里,毫不费力。
短短数日,苏庆已穿越万里的距离,抵达大明境内。
这一天,苏庆终于到达衡阳。
他计划先参加刘正风的金盆洗手仪式,看看能否找到相关线索。
城外时,苏庆让神雕自行活动,随时待命。
进入衡阳城后,苏庆观察着四周的小摊贩,听着热闹的叫卖声,心中泛起些许感慨。
人间烟火,最是暖心。
一路漫步前行,苏庆不经意间来到一座富丽堂皇的酒楼前。
闻到酒楼飘出的醇厚酒香,苏庆轻笑着自语:“好久没喝酒了。”
抬头看向酒楼牌匾,上面写着三个大字:回雁楼。
“回雁楼?这不是田伯光和令狐冲赌斗的那家吗?”
苏庆眯着眼睛,嘴角浮现浅笑。
难道真如此巧合?
事实证明,世间之事常出人意料。
走上酒楼二楼,苏庆目光被一桌特别的客人吸引。
桌上坐着三人:一个尼姑、一个浪荡子,还有一个采花贼。
小尼姑身着粉色缁衣,腕间缠着一串佛珠,虽仅十五六岁,却已显出婀娜身姿,即便裹于宽大的缁衣中,依旧藏不住曼妙体态。
她面容清秀动人,神情纯真懵懂,确为少见佳人。
苏庆轻笑一声:“想必这就是仪琳。”
目光转向另一侧饮酒谈笑的二人。
其中一位是壮硕中年大汉,黑衣劲装,相貌粗犷,眼神凌厉,脸上疤痕更是增添几分凶狠,绝非善类。
另一位则是潇洒俊逸的年轻剑客,此刻却狼狈不堪,似自身难保,更不用说行侠仗义。
他脸色萎靡,隐约散发血腥气息,伤势不轻,勉强撑住身体,以剑支地维持表面镇定,显然命不久矣。
然而,即便如此,他仍不忘饮酒,似乎认为此物可缓解伤痛。
“这两个酒鬼,大概就是令狐冲和田伯光。”
苏庆嘴角微扬,“看来今日有热闹可看了。”
此时,一名道袍中年道士突然跃出,怒斥田伯光:“田伯光,今日贫道替天行道!”
话音刚落,剑锋出鞘,寒光逼人,直指咽喉。
道士气势不俗,可惜武艺平平。
不仅未能击败田伯光,反被其以快刀戏耍。
片刻之间,田伯光已在身上庆下数道伤痕。
数十招后,田伯光似乎玩厌了,舔了舔嘴唇,冷笑说道:“最烦的就是你们这些臭道士,装模作样替天行道,就你们这点能耐,也配?今日我就割下你的头颅,看你如何继续装模作样!”
话音未落,他已挥刀横扫,直取中年道士首级。
这一刀,田伯光全力以赴,快如狂风,疾似闪电。
即使是先天高阶者也不敢大意,何况对方只是初阶?
天松道人惊恐万分,长剑尚未收回,只能眼睁睁看着刀光袭来,不禁惊呼。
眼看刀锋即将劈开道人的头颅。
令狐冲焦急万分,却因重伤无法出手,只能大喊:
“住手!”
一旁的仪琳也痛苦地闭上眼睛,默默祈祷。
“阿弥陀佛,请菩萨保佑,救救这位道长!”
酒楼里的其他客人也不禁叹息。
就在危急关头,忽然传来一声轻笑。\" 田伯光,你这点微末功夫,竟敢侮辱我道门,看来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笑声刚落,一道寒光破空而来,似流星划过,瞬间击中田伯光持刀的手。
嗡~
田伯光感到手上传来一阵剧痛,手中快刀飞出,连同寒光一起嵌入酒楼墙壁。
众人不约而同看向那光芒。
下一秒,所有人都震惊变色。
因为那光芒不过是一根普通的竹筷。
哗然!
回雁楼内一片寂静,仿佛时间都凝固了。
所有人瞪大眼睛,看着那根穿过钢刀、插入墙壁的竹筷,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一根普通的竹筷竟能穿透钢刀,还带着它一同深深嵌入墙中,而且竹筷本身毫发无损。
这是何等深厚的功力?
众人目光齐刷刷转向角落里的白衣身影。
就连仪琳也睁开眼睛,随着众人的视线望去。
“难道是菩萨显灵了吗?”
只见二楼角落里,一位白衣道长正悠然饮茶。
他身着月白色道袍,衣料上以金线绣着日月星辰、山川河流,头戴白玉冠,黑发如瀑,一双明眸如星般璀璨,面容俊雅,嘴角含笑。
翩翩公子,世间罕见。
仪琳第一眼看到这位道长时,脑海中便浮现出师姐常说的那句诗:“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是位道长……”
“不是菩萨显灵,似乎是三清道祖显灵了吧……”
小尼姑喃喃自语。
众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议论纷纷:
“这么年轻……”
“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左右。”
“道门果然藏龙卧虎。”
“这位道长年纪轻轻,难道已是宗师级别的高手?”
田伯光将仍有些麻木的右手藏到桌下,恶狠狠地盯着苏庆,冷声道:
“阁下到底是什么人?竟敢插手我的事!你就不怕……”
话未说完,就被一阵似笑非笑的声音打断。
“田伯光算什么东西?连猪狗都不如,也敢问我的名号?”
话音刚落,苏庆随手在酒壶上轻弹一下。
叮!
这只青瓷酒壶被苏庆轻轻一弹,竟然发出了如钟鸣般清脆的声音。
紧接着,壶中的美酒仿佛受到激发,化作一道酒箭,从壶口急速射出,直冲田伯光而去。
酒箭的速度极快,甚至可以媲美弩箭。
嗖!
眨眼间,酒箭已来到田伯光身旁。
作为采花大盗,他从未见过如此超凡的技艺,吓得魂飞魄散,急忙向后仰倒。
即便如此,他还是被劲风吹到,头顶的发髻被削去,额头也被划出一道血痕。
若不是他反应迅速,恐怕脑袋已经被穿透了。
随后,“当”
的一声,这道由酒化成的箭在墙上打出一个圆洞。
在场之人无不惊骇。
以酒为剑,竟有这般威力。
这样的手段,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就连角落里一直冷静自持的蓝衣公子,此刻也震惊万分。
他虽是年轻一代的顶尖高手,但面对苏庆的这门绝技,也不禁为之震撼。
蓝衣公子抚了抚眉心,眼神透出深深的震惊。
“这道士果然厉害。”
田伯光惊魂未定,面色惨白,头发散乱,头顶还滴着血,模样十分狼狈,眼中满是恐惧,声音也有些发颤。
“阁下……”
苏庆冷哼一声,“我还以为你有多大能耐,竟敢小看我道门,不过是个欺软怕硬的废物罢了。”
话音未落,他身形一闪,如青烟般掠过数丈距离,坐到了仪琳身边,动作潇洒至极。
这轻功,又让楼内众人惊惧不已。
特别是蓝衣公子。
他正是近年名声大噪的陆小凤,以绝妙轻功闻名江湖,有“翩翩人中凤”
之称。
他与楚庆香、白凤齐名,位列年轻一代轻功前三。
但见到那白衣道士随随便便使出的轻功后,陆小凤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
天下究竟有多少高手?
我的轻功还能不能排进前十?
是天下高手太多,还是自己实力不足?
陆小凤陷入深深自疑。
苏庆则笑着看向仪琳,“小师父,求佛又有何用?不如入我道门,有三清护佑,平安无忧。”
仪琳听到苏庆的话,惊讶地瞪大眼睛,嘴唇微启,脸颊迅速染上红晕。
她慌忙摇头拒绝:“这绝对不行!我已经是衡山派的人,皈依佛门已久,怎能轻易改变信仰呢?”
苏庆笑意盈盈,默默审视着系统对仪琳的评价。
【姓名:仪琳】
【身份:衡山派弟子,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失散多年的妹妹】
【资质:80】
【气运:金色】
【系统评价:性情纯真,心地善良,宛如水晶般清澈,虽资质平平,却气运非凡,推荐收为亲传弟子】
看到这些信息后,苏庆嘴角浮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这位弟子,他志在必得。
若能妥善引导,不仅能得到一名亲传弟子,甚至可能收获一位大宗师级别的长老。
毕竟,眼前的这位东方不败,也许正是他记忆中的那位经典形象——爱恨分明,美艳而孤高。
遗憾的是,终究因情所累。
“如果真是东方前辈的话,利用这个秘密,说不定真能让她加入我的门派。”
苏庆低声轻笑,目光落在仪琳身上愈发炙热。
他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小姑娘,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感受到苏庆灼热的眼神,仪琳耳根发热,不由自主垂下头,不敢直视他的双眼。
然而内心深处,却莫名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这一刻,少女低头的姿态、绯红的脸颊,竟令阅尽红尘的苏庆也不禁眼前一亮。
他轻笑一声,转而看向旁边的田伯光,目光骤然转冷,似笑非笑地说:
\"你刚刚所说的话,现在还敢再说一次吗?\"
苏庆的眼神锐利如刀,直刺入田伯光的内心深处。
田伯光全身发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
\"不...不敢...不敢...\"
\"不敢?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你田伯光不敢做的事情?\"苏庆虽然笑着,但那温和的笑声对田伯光来说,却比十殿阎罗的判决还要可怕,让他冷汗直流,全身颤栗。
\"道长,我...我一时糊涂,求求您...求求您放过我这一次吧...\"
田伯光不敢再迟疑,立刻跪倒在地,叩头求饶。
在场的人无不震惊。
刚才他还那么狂妄,如今在白衣道长面前,嚣张跋扈的田伯光竟像只狗一样卑躬屈膝。
这种巨大反差让所有人都心中一凛。
特别是令狐冲。
他费了好大力气才勉强控制住田伯光,但也因此受伤累累。
可眼前的年轻道士,看起来和自己年纪相仿,却轻易就让田伯光变成这样。
这让令狐冲忍不住苦笑:\"真是人比人,让人气得牙痒。\"
躲在角落偷看的陆小凤,也不禁心生敬畏。
他见过不少高手,但从没见过如此只需一眼就能让恶徒胆寒的。
\"这位白衣道长到底是什么来头?我之前怎么从未听说过江湖中有这样的人物!\"
此时,苏庆带着笑意,完全无视跪地求饶的田伯光,只对仪琳吩咐:\"倒酒。\"
仪琳毫不犹豫,似乎忘记了平日遵守的清规戒律,自然地拿起酒壶,为苏庆斟满。
要是恒山派的师姐们见到仪琳现在的样子,肯定要大吃一惊。
仪琳平日里谨遵规矩,今日却顾不上许多,羞红了脸,轻手轻脚地为苏庆斟酒。
她低头不敢直视,声音细若蚊鸣。
苏庆微微一笑,拿出一颗丹药投入酒中。
他在夺得重阳道宫后,深入研读了其中的道藏,不仅提升了武学修为,还得到了几张上佳的丹方。
这枚回春丹便是近日炼制的,对疗伤效果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