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水儿和方南一起下楼。
下楼看到饭菜已经摆好,傅子溪傅梓姗和姚拾月就坐在桌边,但霍流儿不见人影。
姚水儿问:“流儿呢?”
傅梓姗气鼓鼓掐腰道:“他个妈宝男!他妈说想吃甜品,他直接丢下我们打包两份甜品就回家找妈妈去了!”
傅子溪开口:“毕竟云姨抑郁症厌食多年,难得主动有想吃的东西。”
姚水儿僵在原地。
傅子溪刚刚说什么?云姨?
霍流儿的妈妈,竟然是她吗?
姚水儿压住心惊,试探性问:“流儿和霍惊回霍大哥不是一个母亲吗?”
傅梓姗摇头,“不是啊!霍大哥生母好像生霍大哥的时候就难产去世了,流儿的母亲是云姨,是霍伯伯的第二任妻子。”
轰隆——
仿佛有一道无形惊雷在姚水儿上空响起。
姚水儿完全懵了,她完全没想到霍流儿竟然是云漫雅的儿子!
怪不得,怪不得她觉得霍流儿可爱亲切,怪不得霍流儿也有一双圆圆的杏眼。
原来…原来她们是同母异父的姐弟。
姚水儿脸色发白。
傅子溪担忧起身,虚扶姚水儿胳膊:“嫂嫂,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突然不舒服?”
“没、”姚水儿轻轻摇头,坐下,“就是饿了,有点低血糖而已。”
一旁的方南把姚水儿的反应都看在眼里。
结合他们刚刚的对话,方南也听出了霍流儿跟姚水儿是同一个妈的真相。
啧,世界真够小的。
方南坐到姚水儿旁边,“看来吃甜品的人选要换一个了?”
姚水儿还没回过神来,暂时不想提这件事。
她拿起筷子,“先吃饭吧。”
姚水儿状态不佳,这顿饭吃得很是沉默。
就连傅梓姗这个叽叽喳喳的开朗女孩都不敢多说话了。
饭后,傅梓姗拉着傅子溪离开。
兄妹俩坐上车。
后排,傅梓姗着急开口:“二哥,你有没有发现嫂子怪怪的?”
傅梓姗都察觉到了,傅子溪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傅子溪道:“是从提到云姨开始的。”
“对!”傅梓姗想了想,“上次是不是还有一次聊天提到了云姨?然后嫂嫂也是变得沉默不想说话了?”
“嗯。”
兄妹俩对视。
傅梓姗笃定道:“有情况!”
傅子溪看向司机,“去集团,找大哥。”
半小时后,傅子溪傅梓姗兄妹俩来到傅宴亭办公室。
傅宴亭也是刚吃饱午饭,正坐在茶台前喝茶休息。
傅宴亭看到傅子溪傅梓姗,眉头轻轻皱了皱,“你们怎么过来了?不是陪水儿吃饭?”
傅梓姗:“我们吃饱了的,倒是嫂嫂没胃口,才吃一点点就不吃了。”
傅子溪:“我们聊天提到云姨,嫂嫂状态就不好了。”
傅梓姗:“所以我们马不停蹄来当面跟大哥你汇报!”
傅子溪:“嫂嫂跟云姨认识?”
听到姚水儿没吃几口饭,以及状态不好,傅宴亭担忧得脸色都沉了下来。
上次傅宴亭就猜测姚水儿和云漫雅认识,但一直没找到时间去证实。
现在看来,他不得不去一趟霍家找云漫雅聊聊。
傅宴亭看向傅子溪:“下午有没有课?”
傅子溪:“不重要的课,可以旷。”
傅宴亭起身:“下午的会你去开,项目书在桌面自己看,有不懂的问秦峻。”
傅子溪应下:“明白。”
傅梓姗举手:“我呢我呢,大哥那我呢?”
“你买点孕妇能吃的小零嘴,回半糖想办法哄你嫂嫂多吃几口。”
“收到!”
-
市中心,闹中取静的豪华别墅区。
一栋新中式风格独门独院别墅中,霍流儿提着从半糖打包回来的甜品,一进门就大声喊道:“妈咪!妈咪!我打包甜品回来啦!超美味的甜品!”
一道穿着新中式云香纱长裙的曼妙身影从楼梯走下来。
她身姿清瘦,面容能看出淡淡岁月痕迹,虽年过中年,却依旧是个美人。
柳叶细眉,含愁杏眼,肌肤白皙,整个人透着一种清冷哀愁感,让人不由自主想怜惜。
她就是霍流儿的母亲,出道二三十年依旧稳居一线的影后云漫雅。
云漫雅看到霍流儿,脸上扬起温柔的笑。
“这么快就到家了?有没有耽误你跟朋友玩?”
霍流儿笑嘻嘻地把甜品放到餐桌上,顺便帮云漫雅把椅子拉开,“没关系啊,子溪梓姗他们能理解的!”
这时。
一个50岁但依旧一身腱子肉的男人端着两碗面从厨房走出来。
男人是霍流儿的父亲,云漫雅的丈夫霍憾龙。
霍惊回已经是个冷硬糙汉了,但作为霍惊回的父亲,霍憾龙体型比霍惊回还要健硕。
但明明是个肌肉男,对待云漫雅却温柔得不得了。
霍憾龙把两碗面放到桌上,牵着云漫雅让云漫雅坐下。
父子俩一个铺餐巾,一个推椅子,把云漫雅伺候得妥妥贴贴。
霍憾龙把面和霍流儿打包回来的甜品都放到云漫雅面前,“雅雅,先吃面还是先吃甜品?”
对于父母的恩爱亲昵,霍流儿见怪不怪。
他非常识趣地坐到另一边,端过另一碗面先吃起来。
云漫雅笑笑,拉着霍憾龙让他也坐下,然后把面推给他。
“我吃不下面,今天就想吃点甜的。”
“好,那先吃甜品,你一般吃了他们家甜品都会变得有胃口。”霍憾龙说完,看向霍流儿,“是你们学校附近那家吧?什么什么糖。”
“这家店叫半糖!我就只吃半糖和妈妈代言的甜蜜蜜的甜品。”
霍憾龙无语,“你就是吃多了娘们唧唧的甜品,才一点都不阳刚。”
霍流儿:“……”
他不阳刚吗?非得一身腱子肉才叫阳刚吗!
那他宁愿做个“娘们唧唧”的花美男!
霍流儿开口:“我是遗传了妈咪的基因,所以才不像你和大哥那么糙,我喜欢我这样,要是吃甜品就会变娘,那阿亭哥也爱吃甜品,他怎么不变娘?”
云漫雅笑着拍了拍霍憾龙胳膊,“儿子像我不好吗?”
霍憾龙立马笑得像个痴汉,“好,儿子像你好。”
这时,门铃声打断一家三口的温馨。
保姆在门口说道:“先生太太,是宴亭少爷来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