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套好牛车准备出发的时候,一个尖锐的声音,刺破了这和谐的氛围:“都给我住手!”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苏老太拄着拐杖,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一张老脸阴沉得仿佛能拧出水来,沟壑纵横的皱纹里都写满了刻薄。
“你们这是干啥?谁让你们拿钱给那个赔钱货的爹看病了?我可不认这个钱!”苏老太恶狠狠地说道,三角眼里闪烁着算计和冷漠的光芒。
“娘,大强可是你的亲儿子啊,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王梅花听到苏老太的话,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婆婆竟然能狠心到这个地步。
“亲儿子咋了,去县里看病不花钱吗?薛大夫都说救不了了,你们还折腾去县里,县医馆是咱这穷人能去的吗?都说看不好,还花钱折腾,不如直接死了省钱!”苏老太叉着腰,那张布满皱纹的嘴突突突地往外冒着恶毒的话语
“老嫂子,你咋能这样啊,大强可是你儿子啊,也是你家的顶梁柱,虎毒还不食子呢,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啊!”苏婶子实在看不下去了,站出来打抱不平,她平时就看不惯苏老太这副尖酸刻薄的样子,现在更是气得胸口疼。
“就是,他们家就靠大强撑着呢,大强不在了,她家还能好过吗?!”
“是啊,他家也就大强靠得住,真不知道这老太婆咋想的”村民们也在窃窃私语
“我愿意,你们管得着吗?他死了,我们家还能省点粮食呢!”苏老太像个滚刀肉一样,完全不顾及周围人的眼光,她那双浑浊的老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的亲情,只有冷冰冰的算计。
苏晓晓看着眼前这个自私冷漠的老太婆,心中的怒火像火山一样爆发,她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了肉里,却感觉不到疼痛。
但现在不是跟这个老太婆争论的时候,她必须赶快赶往县里救苏大强的命。
既然她穿来了这里,必须帮原主守护好父母,不能让苏大强出事,苏大强出事这个家也就散了!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走到苏老太面前,眼神坚定地看着她。
“奶奶,我求求你,他可是你儿子啊,您别闹了,让我们赶快去县里吧,耽搁出事,你会后悔的!”苏晓晓的声音有些颤抖,但语气却十分坚定。
“后悔?哼!我才不会后悔呢!我巴不得他早点死呢,省得拖累我们家!”苏老太冷笑着说道,脸上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你……”苏晓晓被苏老太的话气得说不出话来,她没想到,这个老太婆竟然如此的冷血无情。
“老嫂子,大强现在的情况危急,需要马上送去县里医馆,人命关天,你再拦着,真出了事,你对得起苏家列祖列宗吗!”村长站了出来,他看着苏老太,语气严肃地说道。
“哼!他死活关我啥事?你们愿意救就救,反正我一分钱都不会出!”苏老太说完,便拄着拐杖,转身离开了。
苏晓晓看着苏老太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悲凉:“村长爷爷,各位乡亲,谢谢大家能帮我,这钱我一定会还给大家,我就是把自己卖了,也会把钱还上!”苏晓晓再次向众人鞠了一躬,眼神里充满了坚定。
“好了,赶快送你爹去县里吧”村长催促。
苏晓晓安排好两个妹妹,就带着娘跟着马车去了县里
牛车一路颠簸,苏晓晓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她紧紧地抱着几度哭晕王梅花,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摔下去。王梅花早已哭成了泪人,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苏大强的名字。
一路紧赶慢赶,牛车终于到了县城。苏晓晓顾不得欣赏县城的繁华,直接让车夫将他们拉到县里最大的医馆——济世堂。
济世堂门口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苏晓晓搀扶着王梅花,央求车夫和热心路人抬着苏大强,快步走了进去。
一个穿着青布长衫,留着山羊胡子的老者,正在给病人把脉。他看到苏晓晓一行人,抬着个满身血污的人进来,连忙走了过来。
“几位可是来看病的?伤者是如何受伤的?”老者问道,语气温和。
苏晓晓连忙将苏大强的情况说了一遍,老者听完,眉头紧皱。
“哎,这伤势确实严重,你们先将人抬到后堂吧。”老者说完,就领着他们来到后堂。
后堂里,苏大强被放在一张简陋的木床上。老者仔细地检查了一下苏大强的伤口,眉头皱得更紧了。
“腿伤虽说严重,但我还能治,但腹部的伤就难办了,虽说万幸没伤到内脏,但伤口太长不利于止血,我目前没有好的治疗办法”老者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苏晓晓心中一沉,她知道,如果只是简单包扎,苏大强很可能会因为伤口感染而丧命。
“大夫,我爹他……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苏晓晓急切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
“你也看了,伤口太大,止血粉撒上就被血水冲了……”大夫无奈道
苏晓晓听完,心中更加焦急,
她突然想到了现代在电视里看到的缝合术,或许可以试一试?!
“大夫,我有一个办法,或许可以试试,您这里有没有羊肠线、缝合针和烈酒?”苏晓晓问道。
老者有些疑惑地看着苏晓晓,“你要这些做什么?”
“我需要用烈酒给伤口消毒,防止伤口感染,然后用羊肠线和缝合针将伤口缝合起来,这样就能减少血水流出,或许能保住我爹的性命。”苏晓晓快速地解释道
老者惊异地看着苏晓晓,眼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老夫行医数十年,还从未见过如此治疗方法,烈酒老夫这里倒是有,但羊肠线和什么缝合针,老夫这里没有。”
苏晓晓知道,现在时间紧迫,她必须说服这位老者相信她。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大夫,你就相信我一次吧,现在我爹的情况危急,死马当活马医吧,没有羊肠线和缝合针,家里缝衣服的针线也可以,如果有什么问题,我来承担。”
老者看着苏晓晓坚定的眼神,心中有些动摇。他行医多年,见惯了生离死别,也知道现在苏大强的情况确实危急,也许真的可以试一试这个小姑娘的方法。
“好吧,”老者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既然如此,老夫就相信你一次,不过你可要谨慎,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
“多谢大夫!”苏晓晓连忙道谢,心中充满了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