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被发现是女儿身后,白大夫在东厂越发的低调,能不露面尽量不露面。
可是。。。还是有人走漏了风声,过了一两日,总会有太监、暗影、锦衣卫找她治伤、看病。她是女眷的大夫,可也是东厂的大夫,也不好拒绝。往日熟悉的人见了面会聊聊武术功法,现在见了面,都只是有话没话找话说,还端详自己。这些真男人假男人,让白大夫浑身不自在。女眷也对她指指点点,她烦死了。于是白大夫三天两头的请假,不是脚崴了就是受伤了,想要避避风头。
在皇宫乾清宫内。
“朕收到奏折请求将东厂府医白大夫派到泰宁府去当官。”皇上看着井浩说,“没有想到一个东厂府医,居然干了这么多实事。”
“陛下,万万不可。”井浩笑着说,“那个府医就是之前臣提到的那个胡家的嫡女,发现火药的那个女子。”
“哦哦,这样啊。真是奇女子。”皇上说,“那就太遗憾了。要不把她放到太子府去吧,好好辅佐太子。”
“陛下,不可以。”井浩解释说:“这人江湖气息太重,刚进入错综复杂的权力斗争环境中,需要磨砺,她现在还是个刺头。等日后成了气候在去也不迟。”
。。。
“如果鞑靼、女真、朝鲜、先帝余孽同时发起战争,那我大秦王朝就要有劫难了。”皇上叹口气说:“这次科举刚过,你那边加快速度,把本届新生重点委任培养。也不知道这朝堂之中有多少先帝余孽同党。”
“陛下放心,已经安排了。”井浩说,“那鞑靼、朝鲜暂时不必担心。只是此次前去,未能深入女真,没能在女真找到内应,怕是日后要多防范女真。”
。。。
东厂督主书房。
井浩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爷,要不要让弦思姑娘过来给您捶捶腿?”曹公公轻声说。
“不用,”井浩闭着眼睛说,“咱们的人都回来了吧?”
“都回来了,重伤的都好的差不多了。”曹公公说,“爷,按照以往惯例,已经拟定了赏赐,只是。。。不知给白大夫赏赐什么东西。她可是个小富婆,怕是只有续命丹才能入她的眼。”
“那个江湖骗子最近可老实?”井浩睁开眼睛说。
“爷,白大夫可老实了,都快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曹公公把她最近被发现女儿身、被大家骚扰的事情都讲了一遍,示意旁边的小太监拿来一把伞。
曹公公打开伞说:“爷,这把伞送给您,这是京城最流行的伞,王公贵族、富家小姐,出门都带这把伞。”
“你看这伞上的图案,这小船泛舟,落日余晖下女子吹箫男子撑伞,多有意境。再看这幅图案,柳树枝下折柳送别,依依不舍。”曹公公接着说,“爷,要不要替您给弦思姑娘送过去。”
“去给弦思送吧。”井浩说,“叫那江湖骗子来见本座。”
。。。
最近一直都很老实,老实得都要当缩头乌龟了。白大夫一路都在反思最近的行为,坎特不安的到了督主书房。
白大夫左手缠着绷带,行礼后,等着井浩说话。
此刻井浩已经坐在八仙椅上,正在看赏赐名单。
白大夫静静的等着。
“你伤好了吧?”井浩淡淡的问。
“托督主您的福,已经好了。”今天的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督主怎么会关心她。
“这次东北赈灾,你表现不错,想要什么赏赐。”井浩目光深邃的看着她。如果她说想要自由身份,就立刻给她些教训。
“。。。我。。。”白大夫没有想到井浩会亲自问她这个问题,她看看曹公公,曹公公低着头。肯定不能说要自由,那督主多亏啊。那一命抵一命。。。可是督主并没有深陷危机非她救助不可。
“我可以换个身份吗?”白大夫想了想,“门客怎么样?还继续当府医。”她观察着井浩脸色。
啪。。。井浩拿起茶杯往地上狠狠一摔,表情很生气。
曹公公眉头紧锁,看了眼白大夫说,“白大夫,你可是东厂头一份受到督主特殊照顾的,你那长卿哥哥怎么闹事,督主都容忍了,换做是别人,早就收拾干净了。督主多么器重你,你怎么就不知道呢?”
。。。白大夫有些不解,“我没有想要离开东厂,只是想要个婚姻自主权利而已。。。”
还没有等白大夫说完,井浩拿起砚台往地上砸去,把地面砸个大坑出来。
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吗?有话好好沟通。白大夫被吓了一跳,不再言语,低下了头。
“给本座抚琴弹首曲子吧。”井浩说,仿佛刚才没有生过气一样。
卖身奴才。。。怎么能敢这样?主子不发慈悲,就不要妄想,何况这主子是督主,不是别人。曹公公心里想着,突然听到督主说让白大夫弹琴,哎,爷变脸的速度够快。
。。。白大夫默默的举起缠着绷带的左手,小声的说:“督主,手受伤了,不能弹。”
“滚。”井浩咆哮一声。
白大夫退出了房间,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
哎,多好的机会都不会抓住。要是哄爷高兴了,要个别的赏赐,不就成了吗。曹公公心里嘀咕着。
白大夫退出后,立马有小太监进来收拾东西。
“爷,这白大夫。。。之前是当主子的,哪里有做过奴才,她怕是不理解爷。”曹公公说。
“给她赏赐一壶酒。”井浩微微一笑,“本次设宴犒劳大家,就不在东厂办了,去给咱们自己人捧捧场吧。”
“是。”这才是督主大人,应该又在算计白大夫了。曹公公已经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