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摇晃得越来越厉害，我抱着赵云缩在寅虎铠后面，头顶的青铜碎片跟下雨似的砸下来。刚有块巴掌大的碎片擦着我耳边飞过去，砸在地上哐当一声，火星子溅到我手背上，烫得我一哆嗦。怀里的赵云哼唧了一声，呼吸比刚才更弱，我赶紧把他抱紧些，后背又挨了几下碎片砸击，生疼。
周围的符文光跟快没电的灯泡似的，明明灭灭的。幽蓝的光线下，血红色的纹路像活蛇似的顺着青铜门缝往结界上爬。那股臭味越来越浓，铁锈味里混着腐肉的腥甜，吸一口嗓子眼里都火辣辣的。地上那些血渍被符文光一照，红得发黑，还在随着密道的震动微微蠕动，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十二套镇魂将铠甲围成个半圆，把我们护在中间。他们身上的金光雾气流动得厉害，在身前汇成一道半透明的光墙。血纹一碰到光墙，立刻就滋滋响起来，腾起阵阵灰烟。那些甲胄突然同时动了，齐齐抬起武器对着青铜巨门，沉闷的嘶吼声从甲胄里传出来。
\"界域壁垒...受损...\"\\
\"污血侵蚀...净化失败...\"\\
\"暗影生物...破封倒计时...\"
他们的声音一个比一个机械，可我还是听出了里面的焦急。寅虎铠转到我面前，胸口的凹槽亮得刺眼：\"汝速决定！暗影兽潮非吾等残躯可挡！\"
我低头看赵云，他脸色白得像纸，嘴唇干裂得起了皮。手刚碰到他额头，就发现不对劲——虎图腾烫得吓人，跟烧红的烙铁似的。更诡异的是，他额头上的图腾竟然在发光，红光顺着他脸颊流下来，在下巴尖汇成小血珠，滴在我手背上。
就这一滴血碰到我皮肤的瞬间，那些镇魂将身上的金光突然剧烈波动起来。十二套铠甲同时转向我，武器齐刷刷地指在地上，像是在行什么礼。
\"炎汉血脉...确认...\"\\
\"血脉共鸣...91%...\"\\
\"符合...临时契约条件...\"
他们话音未落，结界突然发出声刺耳的撕裂响。我抬头看见三道裂痕在光墙上炸开，裂缝里黑黢黢的，像三张咧开的大嘴。紧接着就是一股腥风扑面而来，差点把我熏吐了。
\"吼——！\"
震得耳朵疼的兽吼声从裂缝里传出来。最先钻出来的是个怪东西，身子像豹子那么大，脑袋却是鳄鱼的，绿汪汪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我，嘴里滴着粘稠的涎水，落地就腐蚀出个小坑。它身后跟着条长满骨刺的大肉虫子，少说有七八米长，身上的骨刺还在往外渗黑水。最后是只长了六只翅膀的黑狼，翅膀一扇就刮起阵阴风，吹得那些镇魂将的金光都晃了晃。
\"妈的！什么鬼东西！\"我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半数镇魂将瞬间冲了上去。两把长刀同时劈在鳄鱼豹子头上，当啷一声跟砍在石头上似的。豹子吃痛，张开嘴喷出团绿雾，离得最近的那名镇魂将金甲顿时冒出白烟，动作明显慢了半拍。肉虫子更恶心，身子一卷就缠住个银甲士兵，骨刺深深扎进金光里，那名镇魂将挣扎几下就不动了，盔甲里的金光跟漏气似的往外冒。
最麻烦的还是六翼黑狼，飞得跟风似的，爪子在结界上挠出串串火星。它每次掠过裂缝，血纹就扩大一圈。剩下那几个守结界的镇魂将明显撑不住了，金光墙忽明忽暗，眼看就要塌。
我把赵云往寅虎铠后面塞了塞，握紧龙胆枪刚想上去帮忙，就听见密道那头传来程普的喊声。
\"主公！末将在此！\"
程普的声音嘶哑得厉害，还带着血沫子。我踮脚往那边看，通道尽头有火光一闪一闪的。程普浑身是血地冲出来，左手捂着淌血的肚子，右手拖着把断了一半的长刀。他后面跟着黑压压一片影子，起码有十几只，其中有个特别大的，光看轮廓就比刚才那三个加起来还壮。
\"程普！你他妈别过来！往回撤！\"我急得嗓子都劈了。
程普好像没听见，拼了命地往这边冲。有只跟人差不多高的影狼扑上来，他反手一刀把狼劈成两半，自己也被冲击力带得踉跄了几步。就这功夫，又有两只影豹咬住了他的腿。
\"将军！\"我旁边两个镇魂将想去帮忙，刚一动结界就咔嚓响，裂缝又多了好几道。
\"守住结界！\"我吼了一声，眼泪唰就下来了。程普是我召唤的第一个将军，平时话不多但最靠谱，训练士兵的时候比谁都认真，每次打仗都冲在最前面...
我抹了把脸想冲过去，刚迈步就被两个镇魂将用刀挡住了。
\"不可妄动！结界一旦破碎，此处所有生灵将被暗影同化！\"左边那个甲胄瓮声瓮气地说。
\"那是我兄弟！\"我把龙胆枪一横，枪尖顶在挡路的银甲胸口，\"让开！\"
\"圣心继承者安危优先！\"
\"放你娘的屁！\"我红着眼骂道，\"老子的命和兄弟们的命一样金贵！你们要守的就是这种见死不救的炎汉吗？！\"
两个镇魂将明显顿了一下，甲胄里传出电流似的滋滋声，好像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就在这时候，我听见身后传来轻微的响动。
\"主公...\"
是赵云的声音！我赶紧回头，看见他勉强睁开了眼睛，嘴巴动了动，好像在说什么。我赶紧凑过去把耳朵贴在他嘴边。
\"...别管...我...\"赵云的声音轻得跟蚊子似的，\"程将军...带了...碎玉...\"
他说完突然抬手抓住我手腕，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攥在手里的龙胆枪枪缨塞给我。那枪缨沾着他的血，温热的液体顺着我手掌往下流。奇怪的是这血一碰到我的皮肤，我手里的龙胆枪突然就抖了一下，枪尖亮起红光。
赵云的银枪也跟着亮了。两道光一红一银，像两条小蛇似的缠在一起，顺着我的手臂爬到结界上。原本摇摇欲坠的光墙突然亮了一瞬，逼退了正在啃食金甲的肉虫子。
\"主公...走...\"赵云说完最后一个字，头一歪又晕过去了。但他抓着我手腕的手没松，反而握得更紧，指节都发白了。
这时候密道那头又传来程普的吼声。我抬头看见他已经被暗影生物团团围住，右肩的甲胄碎了一块，黑血糊了半边身子。有个长着八只眼睛的怪物一爪子拍在他背上，程普喷出一大口血，单膝跪在了地上。
\"程普！！！\"我眼睛都红了。
程普好像听见了我的喊声，挣扎着抬头往这边看。虽然隔得远看不清他的脸，但我好像能看见他笑了。然后他做了个让我心都碎了的动作——他撕开了自己胸前的甲胄，露出满是伤痕的胸膛。
\"主公！\"他扯着嗓子喊，声音里带着笑意，\"末将...为炎汉...尽忠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明白他要干什么。\"不要！程普你他妈疯了！\"
\"炎汉...战魂不灭！\"
程普的吼声震得整个密道都在晃。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个东西用力往我这边扔过来，然后双手结印，身上的金光越来越亮。那些围攻他的暗影生物像是很怕那光，纷纷后退。
\"主公...接着！\"
我看见半块玉在空中划了个弧线飞过来，上面还沾着程普的血。我下意识伸手接住，碎玉刚碰到我手心，就变得滚烫。
\"轰——！\"
身后传来巨响，气浪把我掀飞出去。我重重摔在地上，怀里的赵云闷哼一声。等我撑起身子往那边看时，程普原来站的地方只剩一团金红色的光。那些围上去的暗影生物都被那光烧成了灰，连一点渣都没剩。更远处那个巨大的黑影好像也被冲击波伤到了，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
最神奇的是程普爆开的金光竟然融入了镇魂将的结界，原本破烂的光墙重新变得完整，还比之前厚了不少。十二套铠甲同时转向程普牺牲的方向，齐齐半跪在地，甲胄里传出压抑的呜咽声，像是在哭。
我手里的碎玉还在发烫，突然想起赵云刚才的话。低头一看，碎玉上刻着跟寅虎铠胸口凹槽差不多的花纹。这时候系统面板突然闪了一下：
\\[检测到炎汉州牧信物残片...\\]\\
\\[军魂火种激活条件：炎汉血脉（已满足）+ 将士羁绊（已满足）+ 生死关头（已满足）+...\\]
后面的字还没看清就消失了。但我突然明白了该怎么做。
\"够了...\"我撑着龙胆枪站起来，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沾了不少血，也不知道是赵云的还是刚才被碎片划破的，\"老子受够这种束手束脚的感觉了！\"
我把碎玉塞进怀里，握紧龙胆枪冲向最近的那只鳄鱼豹子。那畜生刚咬碎一具金甲，转头就朝我扑过来，嘴里的绿雾喷了我一脸。我没躲，忍着刺鼻的气味侧身避开它的爪子，一枪捅进它的眼眶。
\"德谋，看好了！\"我一边吼一边搅动枪尖，\"老子给你报仇了！\"
鳄鱼豹子发出杀猪似的惨叫，身体抽搐着倒在地上，化成一滩黑水。我刚拔出枪，那只六翼黑狼就扑到我面前，爪子差点挠到我脸。我低头躲开，枪杆横扫，正好打在它肚子上。
奇怪的是这一枪下去，枪杆上竟然燃起了金色的火焰。黑狼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被烧得满地打滚。我自己也愣住了，低头看见枪尖的红光里混着点点金光，跟镇魂将身上的光很像。
\"军魂...显世...\"寅虎铠突然站起来，声音里满是震惊。
其他镇魂将也都站了起来，身上的金光顺着地面流向我的龙胆枪。枪尖的火焰越来越旺，把周围照得亮堂堂的。我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顺着枪杆钻进我身体，暖暖的，让我原本酸痛的胳膊突然有了力气。
\"杀！\"十二名镇魂将同时吼道，声音比刚才洪亮了十倍。
有了军魂加持，那些暗影生物根本不是对手。金光所到之处，黑影纷纷化为灰烬。我跟在镇魂将后面往前冲，龙胆枪舞得跟风车似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程普说的另一半碎玉，找到黑袍人，给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可没冲多远，结界突然又剧烈震动起来。我抬头看见血纹已经爬满了整扇青铜巨门，原来程普炸开的缺口处，现在裂开了个更大的洞，足有一人高。更可怕的是，洞口后面站着个庞然大物，浑身覆盖着黑色鳞片，眼睛跟两个灯笼似的，正死死盯着我们。
\"操！还有大家伙！\"我骂了一句，握紧龙胆枪准备迎战。就在这时候，怀里的碎玉突然飞到半空，发出耀眼的金光。我额头上的虎图腾也跟着烧起来，疼得我差点跪地上。
\"血脉...共鸣...\"\\
\"军魂...火种...\"\\
\"炎汉...将士...\"
镇魂将们的声音在我脑子里响起来，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整齐。我感觉体内的血液在沸腾，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骨头缝里钻出来。
\"主公！\"十二名镇魂将同时半跪在我面前，\"请...燃我军魂！\"
我咬着牙没说话，只是将还在流血的手掌按在龙胆枪杆上。鲜血顺着枪身流下去，在地面上画出个奇怪的符文。金光从符文中冒出来，顺着我的腿爬上身体，最后汇聚在额头的虎图腾上。
\"炎汉将士，随我并肩作战！\"我用尽全身力气吼道，把龙胆枪狠狠插进地里。
金光瞬间爆发，以龙胆枪为中心向四周扩散。那些暗影生物碰到金光就惨叫着化为飞灰，连洞口那个大家伙也被逼得后退了几步。我半跪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气，感觉身体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十二名镇魂将站起身，齐齐转向我，单手握拳捶在胸口。
\"参见主公！\"
\\[未完待续\\]镇魂将们半跪的甲胄还在微微震颤，我感觉额头上的虎图腾像是要烧穿头骨。双手按在发烫的龙胆枪杆上，指缝里不断渗出的血珠顺着木纹往下淌，在地面符文里激起一圈圈金红色涟漪。
\"吼——！\"
洞口的大家伙终于动了。它那灯笼大的眼睛扫过地面程普 sacrifice 留下的焦痕，又转向我手中的碎玉，鼻孔里喷出两股黑烟。随着它庞大的身躯往前挪动，整个密道都在呻吟，青铜墙壁上的裂缝像蛛网般蔓延开来。
\"主公！此乃暗影督军！\"寅虎铠突然起身挡在我面前，胸口凹槽里的光芒突突直跳，\"需击碎其额间晶石方可削弱！\"
暗影督军低下头，露出布满黑色鳞片的脖颈。就在它脖颈与头颅连接的地方，果然嵌着块鸽子蛋大小的血红色晶石，周围缠绕着如活物般蠕动的血纹。十二名镇魂将突然散开阵型，金光雾气在他们之间流转，竟组成个巨大的八卦图案。
\"结阵！\"
随着整齐划一的暴喝，十二件兵器同时刺入地面。金光沿着枪尖蔓延，在我脚下织成张巨大的光网。暗影督军似乎察觉到危险，猛地张口喷出团黑雾。那黑雾落地就变成无数小蛇，嘶嘶叫着扑向光网。
\"破邪！\"
镇魂将们同时转动武器，光网剧烈震颤，金芒大盛。黑雾小蛇碰到光网就发出凄厉的惨叫，瞬间化为飞灰。我趁机握紧龙胆枪，趁着暗影督军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助跑几步纵身跃起。
\"吃我一枪！\"
枪尖的金红火焰在空中拉出道残影，直直刺向那血红色晶石。暗影督军反应极快，猛地偏头用鳞甲格挡。\"铛\"的一声巨响，我感觉虎口都震裂了，整个人被震得倒飞出去。
\"主公！\"
两只镇魂将同时冲过来托住我。我站稳身子刚想再上，就看见暗影督军脖颈上的鳞片只是裂开道缝，晶石依旧完好无损。更要命的是，刚才被程普炸退的巨型黑影又出现在通道尽头，那双散着绿光的眼睛正直勾勾盯着我手里的碎玉。
\"操！两面夹击！\"我忍不住骂了句，感觉后背的冷汗都下来了。
这时候怀里的赵云突然动了动。我低头看见他眉头紧锁，嘴巴不停翕动，像是在说什么。我赶紧凑过去，听见他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左肋...旧伤...\"
我一愣，突然想起史书里记载赵云长坂坡七进七出时，左肋曾被曹营将领刺伤。难道暗影督军有同样的弱点？来不及细想，暗影督军已经再次扑来，腥臭的口气吹得我睁不开眼。
\"分散它注意力！\"我冲镇魂将喊道，同时握紧龙胆枪准备故技重施。
六名镇魂将立刻会意，刀光剑影齐向暗影督军面门招呼。趁着它挥舞利爪格挡的瞬间，我再次纵身跃起，枪尖直指它左肋。这次暗影督军似乎预判到了我的动作，尾巴如钢鞭般横扫过来。
\"小心！\"
千钧一发之际，寅虎铠突然冲到我面前。暗影督军的尾巴重重抽在它背上，金甲发出声刺耳的扭曲声。寅虎铠被抽得倒飞出去，胸口凹槽里的光芒瞬间暗淡不少。
\"妈的！\"我眼眶一红，借着这短暂的空隙，枪尖硬生生砸在暗影督军左肋的鳞片缝隙处。
\"噗嗤\"一声，龙胆枪没入半尺。暗影督军发出震耳欲聋的痛吼，吼声中夹杂着某种我听不懂的语言。它疯狂扭动身体，我死死抓住枪杆不放，被甩得像个秋千。
\"找到弱点了！\"我大吼着示意镇魂将，\"攻击左肋！\"
剩下的镇魂将立刻集中火力攻向暗影督军左肋。金光与黑鳞碰撞产生漫天火星，趁它吃痛分神的瞬间，我猛地拔出龙胆枪，带出道黑色血柱。暗影督军吃痛之下胡乱挥舞利爪，好几块青铜碎片被它扫中，呼啸着朝我飞来。
我就地一滚躲开碎片，刚站稳就看见通道尽头的巨型黑影动了。它抬起覆盖着长毛的巨爪，重重踩在地面上。整个密道剧烈摇晃起来，头顶的青铜碎片下得更急了。
\"不好！它要塌了这里！\"我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意识到这家伙的意图。
暗影督军趁机后退，重新退回青铜巨门的破洞。它脖颈上的血晶闪烁红光，洞口周围的血纹突然加速蠕动，很快又裂开个更大的缺口。随着令人牙酸的撕裂声，足足有三人高的洞口出现在我们面前，暗影督军庞大的身躯终于完全显露出来——除了之前看到的头颅和脖颈，它下半身竟然长着蜘蛛般的八只长腿，每只脚上的骨刺都闪着幽光。
\"主公！速退！\"镇魂将们同时喊道，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慌。
我抬头看见通道尽头的巨型黑影已经走得很近了，那双绿眼睛在黑暗中闪着慑人的光芒。它每走一步，地面就下陷几分，碎石和青铜碎片如潮水般涌来。更可怕的是，青铜巨门破洞里的暗影生物越来越多，除了之前见过的影狼影豹，还有些长着翅膀的人形怪物，手里竟然拿着锈迹斑斑的兵器。
\"退到哪里去？\"我吼了一句，突然感觉手心发烫。低头看见程普给的碎玉正发出越来越亮的金光，上面的纹路与寅虎铠胸口凹槽的花纹渐渐重合。
\"拼了！\"我咬咬牙，突然有了个疯狂的想法。
我抱起昏迷的赵云，把他塞进一个相对安全的角落，用几块青铜碎片挡住。然后抓起龙胆枪，冲向正与镇魂将缠斗的暗影督军。
\"畜生！看这里！\"我故意在它面前晃了晃手里的碎玉。
暗影督军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过来，血红色的眼睛死死盯着碎玉。我冷笑一声，转身就往青铜巨门破洞跑去。
\"主公！不可！\"镇魂将们惊呼着想追上来，却被暗影生物缠住脱不开身。
我头也不回地冲进破洞，身后传来暗影督军愤怒的咆哮。穿过洞口的瞬间，一股刺骨的寒意包裹了我，周围的景象突然变成片虚无的黑暗。我感觉不到地面，也分不清方向，只有手里的碎玉散发着微弱的金光，指引着某种未知的方向。
不知道往下掉了多久，我突然重重摔在坚硬的地面上。剧痛让我眼前发黑，手里的龙胆枪当啷一声掉在地上。还没等我爬起来，就感觉有什么冰冷的东西缠上了我的脚踝，把我往黑暗中拖去。
\"操！\"我挣扎着想抓住什么，手忙脚乱中摸到个冰凉的金属环——竟然是程普那半块碎玉不知什么时候嵌进了地面的凹槽里，形成了个奇怪的机关。
随着我的触碰，周围突然亮起幽蓝的光芒。我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巨大的圆形空间，四周墙壁上刻满了与镇魂将甲胄相同的符文。而缠着我脚踝的，竟然是无数从地面钻出的黑色藤蔓，上面还开满了血红色的小花，散发着令人作呕的甜香。
暗影督军庞大的身躯挤破洞口，八只眼睛在黑暗中闪着红光。它张开巨口，露出满是獠牙的口腔，显然把我当成了瓮中之鳖。
就在这绝望之际，我想起赵云昏迷前说的话。我挣扎着伸出手，将流血的手掌按在嵌着碎玉的机关上。血液顺着纹路流淌，与碎玉的金光融为一体。
\"炎汉...将士...何在...\"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道，意识渐渐模糊。
突然，整个空间剧烈震动起来。四周墙壁上的符文同时亮起金光，十二道巨大的虚影从墙壁中走出，正是那十二名镇魂将的形态，却比之前庞大了百倍。他们齐齐转向暗影督军，举起手中的武器。
\"胆敢侵犯...炎汉禁地...\"
十二道声音同时响起，震得我耳膜发疼。暗影督军发出惊恐的嘶吼，转身想逃，却被镇魂将虚影的武器围成个金色牢笼。金光在牢笼中不断收缩，暗影督军的身体开始寸寸瓦解，发出凄厉的惨叫。
我瘫坐在地上，看着这惊人的一幕。随着暗影督军被净化，它额间的血晶掉落在地，滚到我脚边。我拿起血晶，发现它内部竟然包裹着半块与程普给我的碎玉完全吻合的玉佩。
将两块碎玉拼在一起，完整的玉佩发出耀眼的金光。系统面板突然毫无征兆地弹出：
\\[炎汉州牧信物·完整\\]\\
\\[解锁：炎汉军魂召唤（初级）\\]\\
\\[解锁：镇魂将合体（实验性）\\]\\
\\[警告：检测到高强度时空波动...\\]\\
\\[警告：未知存在正在突破时空壁垒...\\]
面板上的警告字样开始闪烁红光，整个空间突然剧烈摇晃起来。我抬头看见头顶出现个巨大的黑洞，隐隐能看见黑洞另一端站着个穿黑袍的人影，正用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睛盯着我。
\"找到你了...\"
冰冷的声音直接出现在我脑海里，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我握紧手中的完整玉佩，下意识地举起了龙胆枪。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