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田作为一个能活到至今的任务者,也不是真的废料,最起码经历各个世界培养磨炼出来的敏锐度,就是顶级的。
这次又带着吴邪躲了过去,怀疑的目光盯上了胖子,胖子又不是真的什么憨子,知道田田怀疑他,直接说自证,没离开,没手机,没有通讯器这些东西。
身体上的伤,有田田的药好的挺快,心里的伤怕是轻易好不了,眼睁睁看着被剐的感觉,在吴邪心头挥之不去,血液流失的感觉,叫吴邪想起都觉得心慌窒息。
吴邪失踪的两个月过去,最后还是决定回吴家,他还是想搞明白,这一切到底为何走到这个地步的。
临出门时候,田田是把之前放在吴山居的那一批热武器带回来了的,想着自己还有的存货,田田也知道自己拗不过吴邪,只能陪着吴邪回去。
空间没有交通工具,她没有急行的符箓,更没有撕裂空间或者是闪现的能力,只能用最基础的办法,包车,或者易容飞回去。
包车一路上有太多不确定性,三人易容奔赴杭城,张日山只是年纪大,看起来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老东西,但不是脑子退化了。
张启山留给他的那些人脉,被他用到了极致,京城现在属于外松内紧状态,三人上飞机就被摁住了,这次被带走的不仅仅是吴邪了。
失去吴邪这一个多月,张启山从面色红润,轻微呼吸,又到了脸色发白,气若游丝了,张日山如何能不疯狂。
见识到张启山的模样,吴家和霍家又如何能不疯狂,当代活唐僧,比唐僧都厉害了。
说实话,张日山不知道要弄走吴邪多少,自己佛爷能活,瞧着吴邪一身好皮子,张日山露出一抹满意的笑,既然能养好,那就不怕自己佛爷不够。
这次,张日山换了一个地方,沉欢叫猫姐继续给吴家通风报信就是了。
“哥哥,我们这也算给国家爸爸添麻烦了,你记得好好赚钱哈。”
解雨臣十分无奈的揉乱沉欢的头发,黑瞎子瞪了解雨臣一眼,给沉欢梳头发,换个发型。
“苏布达还不是为了给你们出气,乱点怎么了,又没嚯嚯别人,你们九门就没有一个好东西,虽然你无辜,你也不是什么好玩意。”
这评价,解雨臣是认的,他年少掌家,若是心慈手软之辈早不知道死哪儿了,这人不是最清楚吗。
“我觉得,不如把吴邪和谐分了比较好呢。”
声音温柔,只是配着这话,叫人打颤,胆寒,可惜沉欢他们几个人不会,只会觉得说的还挺有道理。
沉欢目的是叫吴邪感受感受,这种被争抢的感觉,顺便送吴家一份礼,不是口口声声对自己爸爸有恩吗,叫他们心想事成罢了。
张日山这次大概是怕吴邪再被搞走,也明白他独占吴邪不太久,直接下了狠手,以前都是一片片剐,这次是直接割了。
麻药叫吴邪感知不到痛觉,血都不带浪费的,用盆子接着,每次张日山取走自己需要的,就叫人带着田田来,看着凄惨的吴邪,田田就开始救,这事儿成了一个循环。
张日山是为了有源源不断的供应,田田是真的心疼,胖子,胖子被隔离起来,独自一个屋子,除了能偶尔听见田田的咒骂,哭泣,什么都不清楚。
这事儿现在就是一个死循环,吴邪看田田的目光,从依赖,喜欢,变成痛恨,若是不救他,叫他直接死了,就不用日复一日经历这些了。
“吴邪哥哥,我的东西不是源源不尽的,我们还是要想办法逃走。”
此刻的吴邪已经万念俱灰了,逃什么逃,他觉得自己逃不出了,吴邪盯着田田,再次问出了自己曾经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
“田田,我觉得我快死了,你能不能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田田犹豫,度假世界倒是没有什么规则,在吴邪恳求的目光下,田田没抗住,把自己知道的,九门和张家,汪家之间的事儿,还有他三叔本来做的事儿,都倒豆子一般告诉了吴邪,沉溺在自己世界的田田,没注意到眼神越来越诡谲的吴邪。
沉欢盯着屏幕,嘴角勾起一抹笑,可千万别黑化啊,不都说小三爷最是纯善不过,可千万别想着给自己报仇,也别想着报复吴家啊,不合适,那可是他最爱的三叔啊,可是最疼爱他的爷爷布的局啊。
“我以为你只是想看他倒霉,痛苦。”
解雨臣无声的站在沉欢身边,声音里带着无奈叹息。
“我只是想叫他经历一下,我爸爸曾经经历过的日子罢了,虽说他惨了点,但他经历的时间短啊,还有利息呢。”
而且,吴邪这不是没死吗,她不会叫吴邪死的。
知道一切,推测出来一些别的,吴邪看张日山的眼神变了,不再是祈求张日山能够看他可怜有什么恻隐之心了,这是一个从尸山火海里走出来的人,没有恻隐之心这东西。
“我配合你,等你做完你想做的事儿,答应我三个条件。”
张日山诧异,看着惊讶不已的田田,又了然,吴家这是被自己起底了,有吴邪配合是挺好的,万一这丫头听吴邪的,不给治了,佛爷不够怎么办。
“可以,那小三爷,请吧。”
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吴邪直勾勾的盯着张日山的动作,而不是跟从前似的躲避,且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觉得,吴家小太爷这个名号,更适合我。”
沉欢觉得事情闹得差不多了,算着时间,又一个七天,张启山醒了,张日山喜极而泣,跪在床边抱着张启山的腰,一声声佛爷,不知情的听到了都会觉得动容的。
此刻张启山大概是懵逼的,试探着出声,声音粗粝沙哑“日,山。”
张日山红着眼眶点头,伺候好张启山,开始诉说自从他死了以后的事儿,对自己做的这些事儿,没有任何遮掩,那意思就很明白,被打死他也认了。
张启山那苍老的脸上,神色复杂,满是褶皱的手摸上张日山的头,没说张日山错了,只留下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