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伯言本来以为自己暴露了,结果竟然是这人在诈自己。
本来想跟着那三位去看看这个世界的官方机构,现在江伯言更感兴趣于这个小道士。
那三位官方的工作人员显然也被小道士这一手给忽悠了,无语的收起戒备,然后离开。
江伯言跟着小道士一路飘到城中一处香火鼎盛的小道观,道馆不大却在市中心的繁华地带,可以看出是个历史悠久的保护建筑。
江伯言对自己现在的能力还是很相信的,跟着小道士大大方方的飘进了道馆。
“师父,我回来了,是个刚刚晋阶到厉鬼的家伙……”
一个老道士坐在道馆大殿的蒲团上,在小道士进门后才懒懒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江伯言感觉那目光似乎通过隔绝阵看到了自己。
“这位客人,不请自来可不是好人作风,不知跟着我这小徒弟可是有事?”
江伯言愣了一下,不同于刚刚小道士那吓唬人的假样子,江伯言感觉自己就是被那个老道士发现了。
可是江伯言用的可是往生使世界的隔绝阵,跟这个世界不只是等级不同,甚至施法套路都不同,这也能被发现,江伯言有点不信,耐着性子看着。
“师父,你又骗人啊,我刚刚在外面还准备学您这一招吓唬吓唬人,结果差点被人笑话了。”
老道士看了一眼不相信的小道士,摆了摆手让人自己玩去。
整个大殿只剩下隐藏的江伯言跟老道士,江伯言看着老道士笑眯眯的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所在的位置,皱了皱眉。
然后悄悄挪了个位置,发现老道士的目光也随之移动,就知道人确实是发现自己了。
既然被发现了,那就不再隐藏了,虽然不知道人怎么发现自己的,但是江伯言对自己的能力还是有点信心的,真打起来,输的肯定不是自己。
不过原主作为一个没接触过玄学界的普通人,此刻该怎么表现江伯言有点迟疑。
毕竟自己要是真的表现的对玄学一窍不通,怕是要被人忽悠了。
左右玄学界这么神秘,原主有点不为人知的小天赋也是没问题的。
江伯言就准备扮演很有天赋,但是刚刚接触玄学的普通人,既可以不被国家过度怀疑,又可以让他们重视自己的存在。
反正原主回来以后,接收到自己留下的部分能力,还有个牛逼的儿子,肯定是不能继续做个普通人了。
想了一圈,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江伯言解除了隔绝阵,将自己暴露在大殿里。
看着那位老道士本来平静的脸上露出一丝懵逼,感觉自己应该是扳回一城。
“贫道景云子,刚刚乃是小徒空庭,不知阁下是?”
做道士的毕竟都有点相面的技术,可能是现在原主处于鬼魂的状态,让人看不清楚。
也可能是自己披着原主的壳子造成一些误判,总之江伯言能感觉到这位景云子的紧张。
“在下闻堇年。”
江伯言对目前的情况也不太了解,只是报了个名字,准备看人有什么反应。
“抱歉,贫道似乎并未在玄学界听闻阁下大名,不知道阁下来此是有何求?”
江伯言看人确实不认识原主,似乎也没参与到天命骨的阴谋中,琢磨了一下,准备大胆的赌一把。
“不知道长可听说过天命骨?”
“!”
江伯言看到本来表情平平的老道士,突然瞪大了眼睛,然后开始掐指,随后人额头开始冒出汗水,脸色从红润变得苍白。
突然一口鲜血喷出,江伯言要不是动作灵活,怕是要直接被喷的鲜血淋头。
这可是修道之人的气血,这一口气下去,怕是要直接把原主的灵魂给消耗干净了。
“喂……你这老道士有没有点功德了,怎么能随便喷人啊,差点把我给喷死。”
原主本就是个年轻人,虽然有了儿子也才二十五六岁,偶尔皮一下也是很正常的。
甚至要不是遭遇了这么多磨难,人现在还是个相信光的孩子。
现在人不相信光了,但也相信了这个世界存在着玄学这种东西。
“天命骨即为天命,在未成熟前是懂得自晦的,贫道如今之能力尚且只能算到天命骨降世,阁下从何处听说的天命骨?”
江伯言看着老道士眉间清气,自然知道人是个好人,既然自己没办法把肉身弄出来,那找个专业人士也不是不可以。
江伯言飘到老道士跟前,盘腿坐下,准备跟他好好说道说道。
“景云子道长,如果有邪修妄图窃取天命骨,你们正派是管还是不管?还是说你们正派等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怎么可能,天命骨既然为天命,自然受到天命关照,岂是我们这些普通人能窃取的。”
“嗯?”
江伯言拿到的剧情可是通篇都在琢磨着怎么窃取天命骨,结果老道士竟然说天命骨不能被窃取,这倒是把江伯言给整不会了。
“若是真的有窃取天命骨的方法,不知道道长可否会心动?”
不知道是邪修专门研究的方法,还是真的就是一个剧情而已,谨慎的江伯言继续逼问了一句。
“天命既然选定了人,那便是他的命,本道还不屑于去抢夺别人的命格。”
虽然说江伯言对这个世界的认识还不多,但是这么多世界过去,识人还是学了几分的,确定人的态度和立场后江伯言松了一口气。
“既然如此,那我便信道长一次,不过道长应该看得出我的能力,所以希望不会出现什么逼急了我的变故。”
“那是自然,阁下还请详细解答贫道的疑惑。”
“我儿子是天命骨,还有七天……现在算起来大概还有6天就要觉醒了。”
江伯言也不管人的接受程度,上来就扔了一个大雷,把老道士震惊的合不拢嘴。
“现在一群邪修,具体情况我不知道,想要通过窃取我的血脉之力,从而窃取天命骨。”
扔完一个大雷以后,江伯言不过瘾的又扔了一个大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