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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叔的手电光柱,像舞台追光灯一样死死钉在鹿玖身上。他那包裹着绷带的拳头,距离铁山太阳穴只有不到一寸,骨节凸起,绷带下隐隐透出力量凝聚的暗红。铁山喉咙里“嗬嗬”作响,像破风箱在抽,暗红的血沫子不断从嘴角涌出来,浸湿了水泥地上一小片深色痕迹。他那双曾经凶戾的眼睛,此刻浑浊涣散,只剩下濒死的茫然和剧痛。

“放下!听见没有!放下武器!”老王叔的声音带着惊怒交加的破音,握着手电筒的手都在抖。他身后几个联防队员,虽然穿着不怎么合身的制服,手里攥着橡胶警棍,脸上也绷得紧紧的,手电光在昏暗的店里乱晃,刺得人眼睛发花。

张胖子瘫在门边,整个人像一滩烂泥,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伸着颤抖的手指,直戳鹿玖和李如玉的方向,声音尖利得变了调:“杀人犯!他们是杀人犯!铁哥…铁哥快被他们活活打死了啊!救命啊警察同志!”

空气凝固得比李如玉刚才施展的“冰河寒域”还要结实,几乎能听见灰尘落地的声音。店里只剩下铁山粗重艰难的喘息和卷闸门被踹开的豁口灌进来的冷风呜咽。

苏青博士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手里的平板差点掉地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哼。”

一声极轻、却带着穿透一切嘈杂的冷哼响起。声音不高,却像冰锥凿进了每个人的耳膜。

是李如玉。

她甚至没看门口那群人,那双凤眸依旧锁定在铁山身上,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她缓缓抬起右手,并指如剑,指尖萦绕着肉眼几乎不可见的、极淡的白色寒气。

“你…你想干什么?!”老王叔头皮发麻,厉声喝道,橡胶棍下意识地指向她。

李如玉置若罔闻。指尖对着铁山心口上方约莫两寸的位置,隔空轻轻一点。

嗤——

一声极其轻微、如同热铁淬水的声音。

铁山猛地一挺,像被无形的电流击中,喉咙里的“嗬嗬”声戛然而止。一股更加浓郁的寒气瞬间从他心口位置弥漫开来,迅速覆盖了刚才被鹿玖重创的右肋区域。原本还在汩汩外渗的血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成暗红色的冰晶!他剧烈抽搐的身体也像被按下了暂停键,骤然僵住,只剩下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的起伏。

“嘶……”一个联防队员倒抽一口冷气,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眼前这景象太过诡异!

“妖…妖法!”张胖子吓得魂飞魄散,手脚并用地往后爬。

“住手!”老王叔又惊又怒,但他也被这超乎常理的一幕震住了,一时不敢上前。

李如玉这才缓缓收回手,指尖的寒气悄然散去。她终于侧过头,目光平静地扫过门口如临大敌的众人,最后落在老王叔身上。那眼神里没有慌乱,没有辩解,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仿佛眼前这些拿着棍棒、穿着制服的人,不过是误入御花园的粗鄙仆役。

“此獠心脉已损,脏器破裂,血涌如泉。”她的声音清冽,如同碎冰相击,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店里,“孤以寒息封其创口,暂锁生机。若再妄动,即刻毙命。尔等,是要他速死?”

老王叔被她看得心头一凛,那句“孤”的自称更是让他脑子有点转不过弯。他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看着地上血都冻住了、出气多进气少的铁山,再看看旁边三个抱着冻成紫萝卜一样的膝盖脚踝、哼哼唧唧爬不起来的打手,最后目光落在唯一一个看起来像是“正常人”的鹿玖身上。

“鹿玖!这…这到底怎么回事?!”老王叔的声音带着质问,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求助。他认识鹿玖,知道这小子平时虽然有点轴,但绝不是惹是生非的人。

鹿玖深吸一口气,拳头缓缓放下,但全身肌肉依旧紧绷着。他指了指被踹得严重变形、像个巨大伤疤一样的卷闸门,又指了指地上散落的几截显然是被人暴力扯断的门锁碎片:“王叔,如您所见。半夜三更,门锁被毁,五个人,持械,”他踢了踢脚边一个打手掉落的钢管,“暴力闯入私人场所。我们,是正当防卫。”

他的声音不高,但条理清晰,每一个字都像小锤子敲在老王叔紧绷的神经上。他指了指铁山:“这位,带头踹的门,第一个冲进来要抓人。”再指向李如玉,“目标是这位李小姐。”最后指向苏青,“苏博士在那边,全程目睹,还有监控设备记录。”

苏青立刻反应过来,连忙举起手中的平板,屏幕上虽然因为干扰有些雪花点,但铁山暴力破门和带头冲入的画面片段清晰可见!“有…有记录!王叔,他们是入室行凶!”

老王叔看着平板上的画面片段,又看看眼前这惨烈的战场,眉头拧成了疙瘩。鹿玖的话逻辑清晰,物证(破门、武器)人证(苏青、监控片段)都在,再加上张胖子那副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的模样,他心里的天平已经倾斜了大半。

“正当防卫…打成这样?”老王叔指着铁山,语气还是有点难以置信。这下手也太狠了点!

“他练过,非常强。”鹿玖言简意赅,指了指自己腹部衣服下的淤伤,“我前几天差点被他打死。刚才他那一拳,能打碎混凝土墙。我不全力反击,躺地上的就是我们三个。”

这话半真半假,但效果拔群。老王叔看着鹿玖坦然的脸色,再看看铁山那非人的魁梧体格,以及那根掉在地上的、碗口粗的实心钢管,沉默了。

“王叔!别听他们胡说!他们是暴徒!”张胖子还想垂死挣扎。

“闭嘴!”老王叔猛地回头,狠狠瞪了张胖子一眼,“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等着进去交代吧!”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对着身后队员挥挥手,“都别愣着了!叫救护车!先把地上这个快死的抬走!那三个能动弹的,拷上!还有这个胖子,一并带走!鹿玖,你们三个,也跟我回去说明情况!小刘,封锁现场!”

一阵忙乱。救护车刺耳的鸣笛由远及近,穿着白大褂的人抬着担架把冰封血人似的铁山小心翼翼抬走。联防队员给三个冻得哆哆嗦嗦的打手和张胖子戴上了手铐,推搡着押了出去。老王叔则亲自带着鹿玖、李如玉和苏青,坐进了他那辆破旧的面包警车后座。

派出所的灯光亮得刺眼。问询室里,老王叔和一个年轻民警坐在对面。

“姓名?”

“鹿玖。”

“李如玉。”女帝的声音平淡无波。

“苏…苏青。”

“说说吧,详细经过。”老王叔摊开记录本。

鹿玖作为主要“发言人”,把从铁山第一次寻衅,到自己被打伤,再到今晚对方破门而入的经过,掐头去尾,删掉了女帝身份、寒域、磐石劲等玄幻内容,重点描述了对方人多势众、持械暴力闯入的事实,以及自己被迫反击的过程。他口齿清晰,逻辑严密,加上苏青在一旁适时补充技术细节(主要强调监控记录和干扰器的“民用安保”用途),还有老王叔这个知根知底的老社区在一旁时不时点个头,做记录的年轻民警写得飞快。

只有问到李如玉时,气氛有点微妙。

“李小姐,鹿玖说那个铁山是冲你来的?为什么?”年轻民警问。

李如玉端坐着,背脊挺直如松,即使坐在派出所廉价的塑料椅上,也像坐在龙椅上。她微微抬了下眼皮:“孤不知。”

“孤?”年轻民警笔尖一顿,抬头疑惑地看着她。

老王叔赶紧干咳一声:“咳,小李同志,这位李小姐…嗯…有点特别,可能是古装剧看多了,有点入戏,理解一下。”他拼命给鹿玖使眼色。

鹿玖心领神会,立刻接口:“对,警官,她…她有点个人爱好,喜欢研究古代文化,平时说话就有点…那个…仿古。铁山那帮人,可能是看李小姐一个人住,又…气质独特,起了歹念!”这理由他自己都觉得扯,但一时半会儿也编不出更好的。

年轻民警看了看李如玉那张美得惊心动魄又冷得生人勿近的脸,再想想铁山那帮人的德性,似乎也说得通?他摇摇头,继续记录:“那…鹿玖说最后关头,是你用什么方法止住了那个铁山的致命伤?是急救措施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李如玉身上。

李如玉沉默了几秒,就在鹿玖以为她要说出“孤以寒息封脉”这种惊世骇俗的话时,她红唇轻启,吐出一个让鹿玖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的词:

“气功。”

“气…气功?”年轻民警懵了。

“嗯。”李如玉面不改色,眼神坦然得仿佛在陈述一个科学真理,“家传养生之法,可凝神静气,偶有奇效。彼时情急,心念所至,或暂缓其伤势恶化。”她甚至还微微颔首,一副“这只是基本操作”的淡然模样。

老王叔嘴角抽搐,低头猛喝水。苏青博士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神充满了对“女帝陛下语言艺术”的敬畏。鹿玖憋笑憋得肚子疼,只能用力掐自己大腿。

问询在一种极其诡异又莫名和谐的气氛中持续了将近两小时。最终,老王叔合上记录本:“情况基本清楚了。对方暴力入侵在先,你们防卫反击在后,性质初步认定是正当防卫。不过具体认定还需要等伤者情况鉴定和其他证据补充。你们三个,这段时间保持通讯畅通,暂时不能离开本市,随时配合调查。明白吗?”

“明白!”鹿玖和苏青立刻应声。

李如玉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走出派出所,已经是后半夜。城市依旧灯火通明,但喧嚣沉淀下去,只剩下空旷街道上的凉风。

“呼……”鹿玖长长吐出一口气,感觉后背都被冷汗浸透了,夜风一吹,凉飕飕的。他看向身边的女帝,路灯昏黄的光线勾勒出她完美的侧脸轮廓,依旧平静得看不出丝毫波澜,仿佛刚才经历的不是一场生死搏杀和派出所盘问,而只是出门散了趟步。

“陛下…刚才‘气功’那个说法…绝了!”鹿玖由衷地竖起大拇指。

李如玉瞥了他一眼,没说话,但鹿玖似乎捕捉到她眼底一丝极其细微的…得意?

苏青博士推着眼镜,心有余悸:“太险了!要不是陛下当机立断封住铁山的伤,还有鹿玖你应对得当,老王叔又明事理,今晚真不知道要怎么收场!”

“收场?”李如玉停下脚步,凤眸望向城市远处沉沉的夜幕,那里仿佛蛰伏着无形的巨兽,“不过暂歇。獠牙虽断,其主尚在。此局,方启。”

一股寒意顺着鹿玖的脊椎爬上来。是啊,铁山只是打手,那个神秘的“老板”才是幕后黑手。今晚他们赢了,但也彻底暴露了,还惹上了官司。真正的风暴,恐怕还在后面。

回到“磐石维修”,看着那扭曲变形的卷闸门和满地狼藉,鹿玖叹了口气。苏青博士开始默默收拾被撞倒的工具架和散落的零件。

“咕噜噜……”一阵不合时宜的响声打破了沉闷。鹿玖尴尬地捂住肚子,从下午备战到现在,粒米未进,刚才精神高度紧张不觉得,现在放松下来,饿得前胸贴后背。

李如玉的目光扫过来。

“呃…陛下,您…饿不饿?”鹿玖干笑两声,“要不…我煮个面?”

李如玉没说话,径直走到唯一还算完好的小折叠桌旁,拂了拂并不存在的灰尘,姿态优雅地坐下,然后才微微颔首。

鹿玖如蒙大赦,赶紧翻箱倒柜找出仅存的三包红烧牛肉面。烧水,下面,打鸡蛋。很快,简陋的维修店里弥漫开一股浓郁的、带着廉价香精味的面香。

三碗热气腾腾的泡面端上桌。鹿玖和苏青早就饿得眼冒绿光,也顾不上烫,稀里呼噜地吃起来。

李如玉拿起一次性塑料叉子,动作带着一种与廉价泡面格格不入的优雅。她挑起几根面条,轻轻吹了吹,送入口中,细嚼慢咽。昏黄的灯光下,她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冷硬的侧脸线条在氤氲的热气里似乎也柔和了一瞬。

鹿玖偷偷瞄着她。这位动辄冻结时空、自称“孤”的女帝陛下,此刻安安静静地坐在破桌子边,小口吃着最廉价的泡面,竟有种奇异的反差感。

“陛下…味道…还行吗?”鹿玖小心翼翼地问。

李如玉咽下口中的面,放下叉子,拿起旁边的矿泉水瓶,拧开,小啜了一口。然后,她看向鹿玖,红唇轻启,吐出两个字:

“尚可。”

鹿玖愣了一下,随即咧开嘴笑了,心里那点沉甸甸的忧虑,似乎也被这碗热汤面和女帝陛下这声“尚可”冲淡了些许。他端起碗,狠狠地喝了一大口热汤,烫得直哈气,心里却莫名踏实起来。

管他什么老板,什么风暴。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吃饱了,才有力气接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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