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我们说到,叶涛用刀在李青的脸上划开了一道口子,然后拿起地上的车钥匙向车辆走去。然而,没走几步,叶涛越想越气,觉得刚才那一刀根本无法平息他心头的怒火。于是,他猛地转身,折返回来。只见他找准机会,一脚狠狠地踩在了李青的左小腿上,右手从后腰处再次抽出爪刀,反握刀身,对着李青的左脚脚踝处就是一刀。这一刀下去,直接将李青左脚的脚筋都给挑断了。李青疼得眼前一黑,昏了过去。叶涛看着躺在地上毫无反抗之力的李青,满意地起身,开着李青的车,向着河畔府邸疾驰而去。
此事之后,在襄平市的街头巷尾,再也没有人见过李青的身影。那些曾经和他称兄道弟、混在一起的人,也都无法联系上他。时光荏苒,若干年后,有人传言说曾在黑省的一个毫不起眼的小超市里见过李青。此时的他,右脸上那道夸张可怖的伤疤仿佛在诉说着他曾经的经历,走路时一瘸一拐的左脚更是让他显得有些囧迫。经过这次事件,李青被彻底吓破了胆,他终于认清了自己的渺小与无能。他深知,自己根本没有在江湖中闯荡的本事,这次虽然只是伤了脸和脚,但下次呢?也许下次失去的就是自己的性命。
对于那些在这个病态群体底层游走的小人物来说,李青或许算是幸运的。他在暴尸街头之前终于醒悟了过来,虽然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有句话说的好,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老天是公平的。你用不正当的手段获取了一些东西,终会在某个合适的时机,以同样非常规的方式夺走你另外一些东西。李青偿还了他的罪孽,而且还得如此突然、如此惨烈。但这一切又能怪谁呢?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当初选择了错误的生存方式。
叶涛驾车风驰电掣般地来到了位于襄平市太子河东岸附近的河畔府邸。他将车缓缓停在小区外面,然后不紧不慢地开着车在小区周围转了两圈,眼神犀利地记下了小区栅栏围墙附近监控摄像头的朝向。之后,他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车位,将车稳稳地停好。紧接着,他凭借着自己敏捷的身手和对周围环境的敏锐观察力,找到了一个监控盲区,然后迅速地从围墙翻了进去。
进入小区后,叶涛通过楼宇墙面上清晰的号码标识,很快就找到了老八的住处。此时,已经是后半夜两点钟,整个别墅区沉浸在一片死寂之中,人们都早已进入了甜美的梦乡。四周异常安静,唯有偶尔从绿化带的草丛里传出的虫鸣声,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叶涛脚步轻盈得如同一只夜行的猫,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二层别墅的楼下。他微微抬起头,仰望着二楼。只见二楼上面是一个大约七八十平米的露台,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空旷。叶涛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一楼到二楼的高度,然后简单地活动了一下手腕和脚踝,简单的热了热身。紧接着,他后退了几步,然后身体前倾,双脚猛地发力,向着楼体的墙壁快速跑去。跑到合适的位置后,他一个纵身跃起,在墙体上借力踏出两步,双手如同两把铁钳一般,稳稳地扒住了一楼墙面的墙沿。随后,他双臂发力,整个身体就像一只灵活的猿猴,轻松地爬到了二楼露台上。
与此同时,在二楼的卧房里面,老八正躺在床上,怀里紧紧地抱着一个比他小十几岁的女人,两人睡得正香。床旁边靠近女人的一侧,摆放着一个精致的婴儿床,婴儿床里睡着一个大概一岁大的婴儿,小家伙睡得十分香甜,红扑扑的脸蛋让人忍不住想要捏一捏。
叶涛轻轻地走进房间,在里面小心翼翼地转了一圈,生怕吵醒了熟睡中的众人。随后,他在床头缓缓地坐了下来,静静地等待着。也许是叶涛的细微动作触动了老八的潜意识,熟睡中的老八翻了个身,随即感觉到自己的腿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老八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他马上就从睡梦中苏醒了,但他并没有立刻起身或者睁开眼睛,而是强装镇定地继续装睡,同时,他的右手开始慢慢地、悄悄地向枕头下摸去。
老八这一系列的小动作,自然都被叶涛敏锐的目光尽收眼底。叶涛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那笑容中似乎带着一丝嘲讽,又似乎带着一丝对即将到来的对决的期待。
就在这时,老八在枕头下面握住了什么东西,然后突然像一只被激怒的猎豹一般猛然起身,将手里的东西对准了床边的黑影。紧接着,他迅速地打开了床头的台灯,顿时,房间里被昏黄的灯光照亮。此时,老八手里握着的是一把仿六四手枪,那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叶涛的方向,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老八这一折腾,旁边那个女人也被惊醒了。女人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当她看到有个陌生的男人正坐在自己的床尾处时,顿时被吓得花容失色,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尖叫。随后,她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般,迅速地躲在了老八的身后。
老八右手举着枪,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变得有些沙哑,大声说道:“操你妈的!还真小看你了,竟然能找到这里!”叶涛斜着眼睛看了老八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屑与镇定,随即说道:“襄平市不大,找你挺容易的。我看你找我挺费劲的,索性我就自己过来了。”老八此时手里紧紧握着枪,仿佛这把枪就是他的救命稻草,给了他莫大的底气。他对着叶涛说道:“你的能力确实超乎了我的想象,但你在这条道上混了这么多年,应该知道谁都不是傻子。现在,只要我手指动一动,就能要了你的命!”
房间里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到了极点,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