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民兀自思忖着如何将女子隐匿起来,环顾周遭,实无藏身之所,况且母亲与姨母正坐在外间呢。
孝民只得让女孩留于屋内,自己一人步出屋外。
母亲素性纯善,然三姨却甚是刁钻尖刻。
三姨问道:“孝民,何不将屋内姑娘唤出?”
孝民答道:“她……吾与彼女并不相熟,少顷她便会离去。”
三姨又道:“此莫非是你花钱召来女郎?此乃违法之事!”
孝民急道:“非也,非也,吾二人之间清清白白,并无瓜葛。”
母亲道:“事无瓜葛,汝何匆匆奔回伴其左右?”
孝民道:“未曾!吾何曾匆匆奔回?”
母亲道:“汝那两日于家中心不在焉,休想瞒吾,吾乃汝生母!再者,汝言有公务须归处理,难不成她便是公务?”
孝民忙道:“吾二人尚无定数,汝等切不可搅扰!”
母亲道:“汝岂会追不上一个姑娘?汝唤她出吧,为母助汝!”
孝民连番摆手。
孝民道:“不必,不必,母亲切勿妄加干涉!吾自会处理妥当!”
母亲道:“汝与那姑娘言,莫要羞怯,出来饮茶,晚间一同用膳。”
孝民道:“不必,实无需如此!妈,晚间但与汝等外出用餐便好。”
母亲说道:“吾言汝追不上那姑娘,汝将彼女弃于家中,却与吾等老妇外出就餐?”
孝民答道:“非也……尚未至男女朋友关系,故……不可外出就餐!”
母亲道:“汝直告吾,是否那姑娘不中意汝?”
孝民应道:“然也!”
三姨叹道:“哎呀,吾等孝民生得人高马大,性情亦佳,怎会有看不中他之人?速将姑娘唤出,让三姨审一审。”
孝民道:“审何事?其女又非罪人!”
三姨道:“彼女即便非罪人,好歹亦是客,缘何不唤其出?且告知三姨,彼姑娘已成年否?”
孝民道:“已成年!”
三姨道:“汝究竟何隐于其间?”
孝民道:“吾不欲汝等涉入搅扰!”
母亲道:“行行行,吾等不扰,今日亦无需与汝共餐,吾等往镇上与友相聚用餐。”母亲终是携三姨离去,行前尤特为看孝民一眼,目光意在言外,期冀他能速与彼姑娘定下,便可抱孙!
孝民长叹一口气。寻常人家岂会喜爱此来路不明之姑娘?孝民归返屋内,彼姑娘仿若无事发生,正欣悦观阅春晚转播。
姑娘道:“汝等外界真有趣,吾可否出外游玩?”
孝民言道:“汝不惧那研究院之人拿汝作研究,乃至将汝解剖乎?”
女孩默默无言。待至晚间,孝民于房中酣睡,女孩悄然溜出,决意前往更远之处探寻。
女孩着一双毛线编织之拖鞋,于附近山村落中闲逛一圈。山村之景彼皆已见,遂又往更远之城镇行去。
彼衣衫褴褛,发乱面垢。及蹲于电影院门首,众以其为小乞丐,投钱币与包子于彼,彼食毕包子,却将钱币赠予老丐。
女孩甚是欣喜,决意一直前行,永不停息!
夜时,彼不与诸乞丐同宿,盖有数名男乞丐于夜间靠近,彼轻吹口气,那数名男乞丐遂晕去。觉彼等男子心怀叵测,夜晚便于屋顶而卧。
如是,彼一路前行,径至码头。
码头吆喝之男子嫌彼脏臭,将彼推开。
彼蹲于码头之时,路过的行人颇为大方,赠与彼不少钱财。彼持币往购票,售票房之人言,需先打理洁净方得上船。无奈之下,彼只得往澡堂欲洗浴,然澡堂之人不许入,斥彼脏!
女子行于一座民宅门前,见一老妪正在浣衣,乃奔过去欲求道桶水用以沐浴。
女孩说道:“老姨母,可将此盆水予我否?”
老妪答道:“此一盆水乃吾浣衣所用,汝欲以其作何?”
女孩说道:“吾欲沐浴。”
老妪说道:“此傻丫头,浣衣之水怎可浴身?汝当往澡堂沐浴!”
女孩说道:“彼处不许吾入!言吾甚脏!”
老妪乃携女孩入屋内,煮沸一锅热水,为女孩沐浴。老妪心性良善,取己之衣予女孩着。
女孩问道:“吾当予您几钱?吾有钱,此皆码头之人所施舍!”
老妪问道:“小姑娘,汝无家人否?”
女孩答道:“无!”
老妪又问:“汝从何方来?欲往何处?”
女孩答道:“吾自山中而来,欲四处游乐。”
老妪说道:“一女娃子独往外游玩,颇危险!”
女孩说道:“无妨,吾为乞儿,无人挂念吾。曾经吾遇坏人,后坏人皆被好人驱走!”
女孩暗自未言,实乃己用法术将坏人驱走。
女孩留少许钱财于老妪,旋即离去。其用乞讨所得之钱,购置些许干粮、一壶水及一张船票,而后静候登船游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