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琳稍作停顿,灵秀双眸微睁,眸底流转着探寻思索之神采。
林依琳轻启朱唇,问道:“徐帮主,此次举措,乃帮派补贴三元耶?抑或需各自缴费乎?”
吾神色沉静,徐缓而言:“新兴帮派当补贴三元,凡愿前来就餐者,皆可享用。若不来,则前补亦不再另发。余银十钱,须按月自行缴纳。”
林依琳闻之,不禁连连称妙,目中闪烁明亮赞许之光,继而兴致勃勃而言:“善哉!吾等又访得一家农户,其夫妇二人之菜园,实乃奇妙无比。其所种之菜,鲜嫩绿极。每食之时,轻轻一咬,菜梗即断,毫无他处蔬菜之纤维残留之感,亦无咬久口中留渣之烦扰,仿若能品得菜蔬最纯之味,田园至甘径入心田。”
吾微微颔首,感慨而言:“诚然。今三餐饮食寡淡,健康难保,长此以往,愁绪郁积,意志渐消。青菜街虽繁华,众着绫罗、佩珠翠,看似安逸平和,然饮食之事竟成难题。观那不洁饭菜,乃至速冻月余之预制菜,香精防腐剂杂陈,实令人愤懑!”
言毕,吾神色坚毅,续道:“故吾已颁令,责令青菜街彻查食物安全诸事,必使众人皆得放心食馔。此食安之患,非独一事,其源在掌控种植之人,将家禽养殖、蔬菜种植、屠宰场、菜市诸环尽皆垄断。”
徐东平接令未久,尚未施为,便匆匆来办公室相商。但见其眉头微蹙,面带忧色。
徐东平先开言,忧色溢于言表:“大哥,今何以忽重食物安全?昔者君言先解众温饱,众皆专于食物之研,方有今日皆得果腹之景。今又欲管控食安,恐使诸多工坊陷困。君观那养殖大户,岁岁进贡甚丰,若强行处置,恐生大乱!”
吾平静答曰:“吾未尝提议激进之法。文牒已明,予三年期限整顿此事,然有毒之物须即刻下架,余事可徐图改进。”
徐东平又言:“大哥,君观那包装之物,岂有全无化学残留者?若尽取有毒食物,恐使众多百姓断炊。”
吾正色道:“岂能坐视百姓食毒物至亡而不顾?”
徐东平讪笑一声,声稍低曰:“彼若生病自会求医。君观青菜街诸诊所,岁亦交付不少保护费。若百姓皆康,诊所生意减,收入亦大损矣。”
吾面色一肃,目光如电射向徐东平,厉声质问:“东平,此言果为真心?可再述一遍!”
徐东平猛然醒觉,慌忙摆手:“无有,大哥!吾素钦佩君为青菜街百姓殚精竭虑,此决定英明无比!吾即刻照办。当速访种养能手,取经以导众改进种养之法,君意如何?”
吾微微颔首,欣然笑道:“善。然须护佑那数户人家,勿使遭报复。此事汝当为首务,三月后若见成效,必有重赏。三月期满,便交与梁山。其出身农家,长辈精于种养,为人忠厚纯良,交彼后续处置,想必妥当。”
徐东平奇而问曰:“大哥何以尽知梁山家况?”
吾意韵深长答曰:“衙中诸人,其家况吾皆了然。家庭如一方小天地,于个人性情养成影响深远,正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正如……”
徐东平嬉笑截断:“大哥,吾之家人不即君乎。君之英明神武,早将吾之性雕琢得……”
吾不禁打趣:“雕琢得一塌糊涂!汝休瞒吾,近年仗吾之势,在外行事不少。时而狐假虎威,擅取他人财物而不解其困,近年所取,少说亦有二十个大洋。”
徐东平怔于当场,面色瞬白。半晌方醒,陪笑曰:“大哥神机妙算,小的佩服!这二十个大洋,小的即刻奉上。”
吾浅笑曰:“取此财资,日后建一食堂,聘梁山荐一厨艺精湛之人,寻上好食材烹饪佳肴,使众人皆能食得健康舒心。”
徐东平面露难色:“大哥,实不相瞒,此地难出佳蔬,盖因土地贫瘠。今用肥料亦多有害,否则焉能产此多菜。若彻查食物安全,恐需巨资设研究室,今战事耗费巨大,实难再投此款。”
吾目光灼灼:“汝可知,恶鬼潭早年原为沼泽,其黑泥富有机质,肥沃至极。不知何以如今贫瘠至此?”
徐东平无奈叹曰:“大哥,吾等今已不在沼泽地,此乃山地石地,土地确贫瘠。照君所言,难不成要将养殖大棚迁回沼泽地?”
吾沉思少顷,建议道:“汝可召诸养殖大户议事,听听彼等想法,或另有高见。”
徐东平连连摇头:“此万万不可。沼泽地荒僻,诸大户日享凤凰酒楼之乐,岂肯迁往?”
吾又问:“若换愿往之人,重新培育一批养殖大户如何?”
徐东平坚决反对:“不可,算了算了,吾去与他们商议便是。”
吾建议:\"可将诸般有毒食物之危害,制为图绘之文。乃择诸养殖大户之儿女以为案例,彼等岂能弃己之儿女于不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