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的时候,钟老的话头就停了下来。
他的眼睛在赵元的身上一个劲的打转。
他的意思是该说的他都已经说完了。
现在就等着赵元把他留在这府衙中。
钟老把他背后之人的事情都给略了过去。
他也是从皇帝下命令的那天晚上,他惊魂未定的回到府上之后,就碰见了跟他的接头人,那人要求他把幻月镜找到。
钟老当时一脸懵逼。
早不说要幻月镜,晚不说,偏偏是丢的这天说?
这不是有病?
当时他气得够呛,不过他的上面的人说,只要他把事情办了,就给他自由,而且初尝权力的滋味让他对权力的兴趣比对修真更加有兴趣。
所以听到之后,他就果断答应了。
但是现在他不祈求那些了,他现在只希望赵元能够信守承诺,别抛弃他就行。
赵元想了想,问他:“现在你所知道的就是这些么?”
钟老说:“对,我后面打听过皇上被刺杀的具体细节,但是公公们都守口如瓶。”
顿了顿,钟老好像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说:“不过说起来好奇怪,那晚刺杀过后,发生的一切都是雷声大,雨点小,那个官吏的族人没有被处置不说,皇宫内院的人也没被处置。”
就好像那风风火火的调查是给谁看的一样。
除了五皇子之外,其他人一概都没有事,就连五皇子的妻子,岳父等人都没有受到牵连,只是被软禁了而已。
要知道,这正常情况下可不是被软禁的事情,是要从府上府下的人全都被杀光的,就是一只苍蝇也都会给拍死。
不过这些钟老不关心,他现在只关心赵元能不能兑现承诺,能不能把他留在这里。
见他这个眼神,赵元当然也知道他在想什么,便是笑呵呵的说道:“我赵元历来说一不二,你钟老既然说了,那就留在府上吧,伯母,能给他安排个职位吗?”
虽然之前钟老对赵元起了杀心,但是他现在算是做了弥补,赵元就给他这个机会。
同时系统的声音也在此刻提醒赵元完成了系统派发的任务,所以,他的修为再次提升了。
当然这种修为提升只能等到明天太阳初升的时候,他才能感觉到,暂时的话,赵元不用管那些个事情。
钟老一听这个,心下大大的松了口气。
也不管其他的了,他赶紧就给赵元跪了下来,磕头如捣蒜一般对着赵元说道:“多谢,多谢。”
赵元笑呵呵的把他扶起来,但是这会看赵元的眼神明显好像藏着什么古怪。
钟老被赵元这么一看,心头就不由一颤。
几乎是情不自禁的,他就冲着赵元问了一句:“赵,赵仙尊,您干吗这么看着我?”
赵元歪了歪嘴角说:“钟老,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是吧?你这,有点不大对,你这话是不是没有说全?”
钟老一愣:“我……”
“圣旨到!”
正说话的这个功夫,府苑外面突然传来了公公的尖锐嗓音。
赵元笑呵呵的说道:“没事,你的事情我后面再问,今天看样子咱们是要先进宫中一趟了。”
说罢,赵元就挥了挥手,示意众人一起出去接圣旨。
不一会的功夫,他们就已经到了门外。
只不过赵元说过,他的双膝只跪拜父母和师父,除此之外,天地都不跪拜的,人主这样的身份想要让他下跪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所以赵元就笑呵呵的只是微微弯腰,再多的礼节就没有了。
要知道这赵元牛逼。
现在在皇宫中掀起的风浪可不小。
朝廷里不少人都知道他的牛逼的。
他仅仅只是轻轻一动手,就把去年的修真状元打趴下了,人家嚣张当然有人家嚣张的资本。
所以这会,见赵元如此,公公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同样只是对赵元微微鞠躬,之后才将圣旨展开,念了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赵元击溃去年的修真状元,朕乃欣慰万千,证明我皇朝兴盛不衰,天佑我朝,今封赵元为太尊令,着,接旨之后,即可到宫中赴宴,钦此!”
等念完圣旨之后,公公赶紧对着赵元讨好道:“太尊令,您接旨了。”
赵元拿过了圣旨,笑呵呵的冲着公公问道:“公公,这太尊令是何等身份和职位?”
公公笑呵呵的说道:“仙尊一直在山上修行,不知道这太尊令究竟几何,咱家就给您解释一下,您的身份只跟太子差一阶,可谓是位极人臣,位极人臣呐。”
他们身后的钟老眼皮跳了跳。
因为他给太子出的主意就是赵元的身份地位越高,才越容易被人嫉妒,攻击他的人也才会越是联合。
现在他的地位真就是位极人臣,除了皇上,太子之外,就连宫中的皇后什么的都要给他几分薄面。
这种身份,恐怕不知道有多少人眼馋。
而且从先帝开始到如今的炎帝,炎国境内就再没有设太尊令这个职位了。
因为这个职位远高于丞相,就连丞相都要低头,这明显是有点越级,位置也过于特殊。
现在竟然又重开太尊令,还让这个并没有做过什么功劳的赵元直接当上太尊令,只是因为他的强大,恐怕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因为这个事情而疯狂。
之前出主意的时候,他是太子的人,他当然希望赵元被收拾,更何况,赵元让他那么难受。
但是现在他得依靠赵元,要真是赵元出了事,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公公现在就在这里,他又不好说啥。
一时间他还真是心急如焚。
这就是自己先前射出去的箭现在又回头扎在了他的眉心上了。
他这个无了个大语的。
反观赵元,神色平静如常,不管什么时候他都是笑呵呵的,看不出半分半毫的紧张。
就好像不管遇到任何麻烦都能被他轻易的化解掉一样。
他永远都是那一副静默如常的样子,这小子好像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恐惧一样,简直强到不可思议,强到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