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些不用你考虑,上次吴警官拿来的周亚轩和吕绮纹的资料还在,里面有她们的毕业证,我明天找人给你模仿做个假证,保证看不出来。至于不懂贸易的事,有潘姐姐,到时让她上你的身,你不用发愁。”
杨飞雪狐疑地看着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舍不得让梦梦和无瑕去冒这个险。是不是?”
韩梦柳笑道:“小雪姐姐,要不你也找个男朋友吧,这样就有人心疼了。”
仿造的毕业证非常逼真,左无瑕拿着毕业证对着杨飞雪的脸对比了半天,“哥,这个毕业证会不会是真的?小雪姐姐,你不会真的在美国留过学吧?”
杨飞雪得意地说:“是啊,本博士今天应聘去了,拜拜。”
韩梦柳看着杨飞雪的背影,“这两个灵魂在一个身体里是怎么同时存在的?无咎哥哥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说:“你知道师冉吧,他原来一直住在爷爷身体里,爷爷费了好几年功夫才把他赶出去。后来他又住到了我爸身体里,差点要了我爸的命。我就是从他们身上得到了灵感,让潘姐姐住到小雪身上。”
韩梦柳说:“可万一面试的时候,潘姐姐露馅了怎么办?”
我说:“潘姐姐只需要在小雪回答问题的时候提醒一下就可以,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让她上小雪身的。”
晚上,杨飞雪高高兴兴地回来了,我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有好消息,“小雪,是不是见到温文儒了?”
杨飞雪得意地点点头,“当然,而且他已经同意我入职了。”
杨飞雪上午在人才市场并没有见到诚大公司的招聘广告,她本来准备第二天再去看看,但潘小灵建议直接去诚大公司。两个人一商量,觉得过几天再去诚大公司和现在就去没什么区别。就这样,两个人从人才市场直接去了诚大公司。
两个人运气不错,赶到诚大公司时,温文儒办公室的门开着。杨飞雪按照潘小灵的指点,直接找到了温文儒。
杨飞雪兴奋地说:“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我把求职意向一介绍,温文儒说公司正准备招人,我的学历、能力非常符合公司的要求,当场问了我几个问题,就让我明天去上班,试用三个月,工资还不低呢。”
我说:“这就入职了?他没有面试你?”
杨飞雪说:“没有,他只是问了问我今年多大了,父母是干什么的,在哪上的大学,有没有男朋友之类的问题。”
“这个败类。”韩梦柳怒道,“他肯定把小雪姐姐当成下一个猎艳的对象了。”
我说:“梦梦你生什么气?这不正是咱们想要的结果嘛。”
“没错。”杨飞雪嫌弃地说:“这个色狼,问话的时候,一双眼睛不停地上下打量我。要不是害怕破坏了表哥的计划,我当场就把他眼珠子挖出来喂小黑。”
杨非雨说:“这么容易?那我也可以试试做卧底了。”
“你就算了吧,估计温文儒会把你赶出来。”左无瑕从楼上走了下来,“要是我去应聘的话,估计还差不多。”
我说:“没错,温文儒好色成性,他看小雪年轻漂亮,动了色心,所以小雪才这么容易入职的。”
杨飞雪说:“我看了温文儒的面相。他眼睛细长,下眼睑上弯,似笑非笑,下眼皮有桃花纹,微泛红色。正合着相书上说的眼如秋水、色似桃花、半笑含情,典型的淫相。夫妻宫上三道竖纹,与多个女人有染。”
我说:“小雪可以啊,看出这么多东西。”
杨飞雪得意地说:“温文儒的好运到头了,他命宫色泽暗淡,财帛宫断纹横生,注定他四十岁后财运坎坷,而且寿命也快到头了。可笑这畜生,见我盯着他的脸,还以为我对他有意思,说等我入职后请我吃饭,教我职场生存之道。”
我说:“你没有拒绝吧?”
杨飞雪瞪我一眼,“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会拒绝?”
门外突然跑进来一个男人,脸色惨白,一进来就坐到了地上。
我们几个吓了一跳,韩梦柳低头看了一眼,“是你,不是说了我们顾不上管你的事吗,怎么又来了?”
我一看,这人前几天来找过我,叫贺浩炜,是一个旅游爱好者。说是在自己车上的倒车镜里看到了一个无头鬼,他开始以为别人和他恶作剧,可他回头看的时候,座位上却什么都没有。贺浩炜害怕了,就想让我们帮他抓鬼。我当时没顾上,说给城隍爷烧炷香就好,把他打发走了,为此韩梦柳还很不开心。
贺浩炜看看我们几个,趴在地上哭了起来,“大师,求你们救救我吧,我车上有个无头鬼。”
韩梦柳猛地站了起来,“这鬼现在在你车上?”
贺浩炜点点头,指了指门外停着一辆吉普车。
韩梦柳一个跨步就冲了出去,我们几个都跟着出去了。贺浩炜见屋子里没人了,也不敢在屋子里待,跟着我们出来了。
我打了个手势,几个人把吉普车围了起来。韩梦柳喊了一声“拉”,我们几个人一起拉开了车门。
“啊。”左无瑕一声尖叫,一把抱住了杨非雨。
吉普车后排,一具无头尸体静静地坐在座位上,脖子上的伤口参差不齐,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染成了红色。
身后传来“嗵”的一声,我们回头一看,贺浩炜直挺挺地倒到了地上。
杨飞雪伸手按了按贺浩炜脖子,“表哥,他吓晕过去了。”
我说:“先救人吧,别再死一个。”
一针下去,贺浩炜慢慢睁开了眼睛,“大师,求求你,救救我吧。”
我说:“如果真的有鬼,我们可以帮你,但现在你车上是一具尸体,你已经涉嫌杀人了,这事不归我们管,你去警察局吧。”
贺浩炜疯狂地摇头,“不是,我没有杀过人,我不骗你们。”
“那这尸体你怎么解释?”我往车上一指,顿时大吃一惊,“尸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