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自从偷鸡以后,易中海已经不怎么看的上棒梗。只是原来是一直舍不得这么多年在贾家身上的投资,最近是一直享受秦淮茹的温柔,但核心一直没变,内驱力一直是奢望自己老了以后,贾家人尤其是是秦淮茹能给自己两口子养老。
易中海这才拖着老伴、劝着何雨柱接济贾家。希望今天种下善因,来日结出善果。
但这贾家,何尝不是又一个大号版本的马老太呢?
马老太一家,实话来说,从不吃自己的,不喝自己的,自己提了个建议,他们反手就要搞死自己,差点就成了生死仇人,搞到街道领导上轧钢厂调查自己。这贾家,谁能保证不是下一个马甲?他贾家真能在自己老了以后照顾自己吗?
易中海睁大眼睛死死盯着天花板。他丝毫没有起来的心思,小寡妇再香,他也五十出头了,裤裆那些事,如果是有助于养老,哪怕多花钱也就认了,自己99块高工资,那怕每月拿出一半钱财,把秦淮茹当外室养着,凭着积年存款,自己养老也翻不了车。哪怕巧芹抓包,只要不闹大,自己亦是不怕的。
可贾张氏今天公然主动挑衅,彻底是刺醒了一直装睡的自己。依托贾家养老的事,如果继续首鼠两端犹豫不决,怕只会玩火自焚。
贾家棒梗三个孩子越来越大,要么豁出脸面,摈弃对怀茹曼妙身姿的绮丽幻想,正式与贾家认亲,两家合一家,今后痛痛快快拿钱拿粮贴补贾家。要么就要断的干干净净,再也不要浪费钱去接济贾家,就当一户普通邻居处。
可即便自己断了对秦淮茹的念想,把她收女儿,将棒梗收为外孙,她贾张氏又会闹出多大动静?棒梗现在就偷鸡摸狗,将来是否靠得住?认亲之后,自己每个月要贴多少?还要贴多少年?这些问题一环套一环,好像认了亲,贾张氏肯定会像蚂蟥一样吸附上来,现在她是在吃自己家,一周吃六天三合面也得忍;但如果认亲,她要是天天要求吃细粮吃肉,怎么办?棒梗肯定也要跟着闹,自己就接济贾家就要持续大出血好多年,好多年~!自己又怎么舍得,怎么能下得去这么痛的决心,棒梗现在就狼崽子十足的样子,将来不养自己,秦淮茹熬的过棒梗吗?自己怎么办?
断了贾家的接济,今后找谁养老?像老太太说的依靠傻柱吗?我还坑了他十几年抚养费,他现在这么精明,这个坑我怎么填补?况且,现在狗脾气特别大,我说话他总也不听,还总有自己的想法,买车、考级、嫁雨水、平日里饭盒的接济,从来不采纳自己的意见,甚至比自己还果决,要是指着这傻子养老,今后这日子到底谁听谁的?这小子从小就是大院公认的“傻子”,自己难道老了老了还要听傻子的吩咐吗?那还有什么乐趣?说到乐趣,怀茹的身子是真香,能不能找她帮我生一个?
一大爷在烙饼,一大妈何尝不是。
何家屋里,何雨柱看不进书,易中海、吴巧芹的拙劣表演,他自己尽收眼底。当时在看书不假。但一大妈浑浑噩噩的样子,自己又怎么会一点都不关心。只是自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好劝说,才刻意在易家看书,就想近距离守着一大妈,怕有什么不测。
易中海踢门时暴虐的几句心里话,何雨柱又怎么会漏掉半个字。只是因为易中海很快封了口,暴露的信息也只是想让自己和贾家都给老两口养老。
养老的心事,全大院都知道的。这不应该是老两口吵架的根源。应该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应该是和贾家、易家及自己之间有关。
想到许大茂之前说的,只要贾家、易家勾连,自己就必须要跑。想到许大茂,又不由想到那个脸上有一个小酒窝的贪吃小圆脸。
罢了。何雨柱想到自己在之前立的几个目标又轻声哼起《定军山》来:
“这一封书信来得巧,天助黄忠成功劳。
站立在营门传营号,大小儿郎听根苗:
头通鼓,涨工资。
二通鼓,职级高。
三通鼓来,自行车到。
四通鼓来,把媳妇儿抱。”
自行车、考级、涨工资、逐步都从计划变成了现实。尤其是考级和工资,现在一个月各收入在一起能有70-100块。而且眼下正在全力以赴筹谋学习西餐的本事,如果明年顺利拿下五级。每个月算上私活轻松月入破百。
何雨柱在床上转了一个身,总结到:一切的一切,还得靠自己的能耐。比照一大爷对马家人的际遇,能帮就帮。但一定要先保护好自己,如果有余力就帮别人!如果别人想要反咬自己,那就恩断义绝,这几年,马家再有任何求助,一大爷似乎也从来都不额外搭理。
想到这里,念头也通达了起来,何雨柱翻开书,继续学习起来。只是,他总也忍不住,时不时分神去看看腕上的新手表。
是夜。四合院的东西厢房,易中海、吴巧芹、贾张氏、秦淮茹四个人都没睡着。
时光就这样溜走,转眼又过去了半年。
这半年时光,四合院里基本没有太多的变化。贾家和易家、何家与贾家、何家和许家,都那么不尴不尬的处着。彼此之间,偶有交集,但关系明显生疏。
易中海和秦淮茹那天晚上各自都没有出门,经过一周左右的生疏。在贾张氏的咒怨攻势下,秦淮茹率先抵抗不住,在厂里恢复了旧时对师傅的嘘寒问暖,两人旋即恢复如初。只是再也没有约过地窖。易家的接济也就在每月10-15斤棒子面,钱财一个月也有5块10块,没有更多了。
何雨柱依旧偶尔接济赵家、马老太饭盒。阎家因为有解娣的关系,也偶尔能分点儿。
何雨柱和易家老两口、和聋老太太的关系倒是还可以。每十天半个月,四人总会凑在一起吃吃喝喝。
何雨柱这半年里,还是和以前一样,经常偷摸去娄家找小师姑学习谭家菜。常见的谭家菜菜式已经学的差不多了。毕竟娄谭氏本身也没有系统学过,能教的半年下来,小师姑身上的绝活也学的被掏的差不多了。
不过做菜终究强调练习,借着食材难得和练习火候的理由,每个周末何雨柱依旧要去娄家练手。每次练习完毕,都会和小师姑一家人坐一个餐桌吃饭对菜品点评。只是为了不耽误周末私活收入,一般的练习,也都放在了周六晚上。
娄父不在时,何雨柱很自然的和娄晓娥拌嘴吵架,娄母也是含笑看着,并不偏帮自家闺女,似乎很喜欢这种其乐融融的感觉。
但是每每回到四合院里,何、许二人,在四合院里碰到,几乎全程不做单独交流。即使在聋老太家碰到,也只偶尔说上两句。更多时,只是趁老太太不注意,两人眼神飘来飞去。
何雨柱在这半年里,不断在图书馆和娄谭氏那边吸取厨艺才华和经验,感觉自己手艺可能都得有三级拔尖高高的了。
只可惜还差着日子,暂时不能升级考试,依旧挂着六级。半年时间,图书馆的手札古籍已经全部看完了。何雨柱仍然流连难舍,时不时看看出版的印刷菜谱,时不时去翻阅古籍将新老两种思想、手艺进行碰撞。
为此,他记录满了10余个厚厚的笔记本,有笔记摘录,更有不少是自己的体会心得。
倒是何雨柱在轧钢厂的地位变化颇大,因为有着别的食堂大厨没有的“图书馆”西餐自学经验加持,他对西餐西式厨具的了解天然就高出一个段位,很自然的被选中参与突击学习。
何雨柱也是异常珍惜这个机会,很短时间,他便从老莫西餐厅学会了所有常见俄式西餐常见菜式。通过带着图书馆预习和问题的十几天刻苦学练。突击学习结束时,何雨柱烹饪的牛排,罐焖牛肉、莫斯科红菜汤、基辅鸡肉卷、土豆泥蟹肉、奶汁烤杂拌等老莫餐饮的几个拿手菜品做出来,高等级老饕也难挑出与老莫自身大厨手艺上明显的疏漏,让老莫餐厅经理都起了找轧钢厂挖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