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这一年,是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年—2020年),实施的最后一年。
按照“三步走”的战略安排,2020年,中国将实现全面小康。
这一年的年末,11月23日,贵州省宣布,所有贫困县摘帽出列。
至此,中国832个,国家级贫困县,全部脱贫摘帽。
截至2020年底,有1800余人,牺牲在脱贫攻坚一线。
在第二年的年初,中央一号文件,正式出炉。
关于中国的农村,一号文件的主题,不再是扶贫、脱贫。
而是“全面推进,乡村振兴,加快农业农村现代化”。
随后,全国脱贫攻坚,总结表彰大会,在京隆重举行。
会上,我们庄严宣布:我国脱贫攻坚战,取得了全面胜利。
之后,联合国秘书长,致函我国,祝贺中国脱贫攻坚,取得重大历史性成就。
随后,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发布《人类减贫的中国实践》白皮书。
这一年的年初,始于武汉的疫情,在全民抗疫下,有所控制。
2月初,武汉建立方舱医院,火神山医院。
世界卫生组织宣布,将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命名为“coVId-19”。
3月份,这场疫情,席卷全球。
这一年的8月底,石家庄的3号线地铁,2号线地铁,相继开通运营。
这一年的9月初,全国抗击疫情,表彰大会,在北京人民大会,堂隆重举行。
在十月一国庆节档,由张艺谋,担任总监制,宁浩,担任总导演,张一白,担任总策划。
喜剧电影,《我和我的家乡》,在全国上映。
一部电影,呈现了不同人群,不同家乡的蜕变。
但归根结底,是我们这个国家,我们这个时代的蜕变。
正如刘海峰,他记忆中的家乡:
自己七八岁的时候,村里都是土路,每逢刮风下雨,村民便出不了家门。
那时候,家家户户,几乎没有几个孩子,能上大学。
那时候,家里有冰箱、彩电、洗衣机、小轿车的家庭,更是屈指可数。
那时候,家家户户,还都养着牛,用牛去耕田种地。
那时候,村里的砖瓦房,更是为数不多......
现在呢?现在,刘海峰的家乡,在他二十八岁的今天,他的家乡,是怎样一幅场景?
村里村外,到处都是水泥路。
即便外面下雨,村民出趟门,回来的时候,也不再是,两脚沾满泥水。
如今,几乎每个家庭,都会培养出,一个本科大学生。
更甚至有些家庭,孩子在本科毕业后,继续考研、读博。
现在,家家户户的冰箱,是双开门超大容冰箱。
电视,是超薄液晶电视,洗衣机,是全自动脱水洗衣机。
小轿车,成为了每家每户的标配。
村上,已经没有人养牛了。如今,地里播种、收割庄稼,全部是联合收割机。
现在,村民不在村上,盖砖瓦房了,而是都去县城里,买楼房。
很多村民,也都从村里,搬到了县里住......
从自己八岁,到二十八岁,经过了二十年。
一个国家和时代,伟大的改变,只需要二十年。
2022这一年,经历了春夏秋冬,经历了疫情,经历了封控,经历了死亡。
很多人,经历了之前,从未有过的经历。
如今,终于到了年底,终于迎来了,新的一年。
这一年,河北省内的农村,全部通上了天然气。
老百姓做饭、取暖,不再用灌装液化气,不再用煤炭。
这一年,刘海峰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景德镇。
有时候,在景德镇一待,就是一两个月。
他带着团队,前前后后,完成了三个,千万级的项目。
他为公司,创造了四千五百万,项目的中标额。
年底的时候,公司给刘海峰,发了几万元奖金。
这一年,刘海峰,写了一部,四十万字的小说,叫做《售前经理》。
写的是他在好未来,当售前解决方案经理,全国各地飞,到处做项目的事。
这一年,刘海峰觉得,自己得了抑郁症,非常严重的抑郁症。
他想去找心理医生,从网上搜寻,北京有哪些,好的心理咨询师,能治疗自己的抑郁症。
但是后来,他在上网查询,心理咨询师的时候,网页跳出了一些信息:
要不要考一个,心理咨询师?
刘海峰思前想后,报名费也不贵,才两千多。
之后,他报了名,每天听直播课、录播课、看教材,做试题。
在2021年的3月,他考取了中科院心理研究所,颁发的心理咨询师,培训合格证书。
他本人,也在学习心理学,考心理咨询师的过程中,治愈好了自己的抑郁。
这一年,因为公司,从惠通时代广场,搬到了四惠。
刘海峰也从之前,所住的物资学院,新建村小区,搬到了欢乐谷,垡头街道金蝉里小区。
他还记得,两个月前,他在新建村的那个房间,接到了表弟的电话。
之后,自己又打通了,妹妹的电话。
两个月后,他就搬离了那个房间。
他想忘记那个,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8月18日。
搬到金蝉里小区后,刘海峰从2020年的夏天,一直住到2023年的春天,直到他离开北京。
这一年,终于到了年底,刘海峰从景德镇,飞回到北京,回家过年。
这是国增,走后的第一个年。
按照村上的风俗,族里的规矩,国增的灵位,要在过年的时候,跟祖先们的灵位,一起供奉。
但国增,毕竟是个晚辈,只能供奉在,先人们名字,右下角的方向。
过年的头一天,刘旭去了奶奶家。
他看着,写有祖宗们名字的牌位上,在最右下角的位置,新添了一张,手掌大小的红纸。
那张红纸上,写着四个字:国增神位。
这是叔叔国长,为哥哥写的灵牌。
看到“国增神位”,这几个字,刘旭的心里,觉得很痛。
鼻子一酸,差点流出眼泪。
待到晚上,刘旭和妈妈商量:“今年这个年,咱怎么过?”
秀峦道:“咱自己过,不去你奶奶家过了,我不想看到,你爸爸的灵牌。”
刘旭道:“好。”之后,他又去了叔叔家,跟叔叔说,今年过年,不想三家人一起过了。
国长不假思索:“好。”
年三十的晚上,照旧是吃饺子。
因为疫情,刘彤又没有从北京回来,国长和程广仙,带着刘路,与春兰一起,过年吃饺子。
此时,春兰家,只剩下了四口人,一起过年吃饺子。
春兰看着,自己的小屋子,这一下子,少了好多人啊。
她觉得房间里,冷冷清清,空空荡荡,一点也不热闹。
十一年前,过年吃饺子的时候,那时候,小屋子里,简直是人满为患。
文信、国增、刘旭、刘彤、刘静,整整十口人,挤在不大的小屋子里。
那时候,自己觉得既热闹,又高兴。
过年过年,团圆团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