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主簿翻开案卷,目光如鹰隼般盯着虞梦凝,冷声质问:“本官问你,樊老爷暴毙前后这段时间,你去哪里了?” 说着,他将一份供词掷在虞梦凝面前。
虞梦凝颤抖着双手拾起供词,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樊府奴仆的证词,无一例外都将矛头指向自己。
她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在樊府的点点滴滴 —— 苏晚热情的招待、与江城子相遇时的局促,还有樊老爷在餐桌上为苏晚戴首饰时的场景…… 可这些回忆如今却成了将她推向深渊的利刃。
“大人,民女那日离开樊府后,只是…… 只是去办些私事!” 虞梦凝声音带着哭腔。
“私事?你去办什么私事?樊府上下都说你离开后不久便出事,你若是清白,为何说不出个行踪?”
虞梦凝心中思索,扇子里的太虚秘境,告诉县太爷,他会相信吗?那神秘的虚空之门,若说出口,怕是只会被当成胡言乱语,反而坐实了自己狡辩的罪名。
可若不说,又该如何解释自己的去向?她咬着下唇,内心无比纠结,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民女在樊府期间,从未与樊老爷有过任何冲突!樊老爷遇害,民女也痛心不已,但真的与民女无关!”
“哼,事到如今还在狡辩!” 县太爷面色阴沉,“来人,大刑伺候!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何时!”
话音刚落,两名衙役便如狼似虎地扑上来,将虞梦凝按倒在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公堂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让开!让开!我们要见县太爷!” 熟悉的声音传来,虞梦凝艰难地抬头望去,竟是素玉和苏晚。
只见素玉满脸焦急,拼命拨开人群,而苏晚则一脸凝重,快步走向公堂。
“大人,且慢用刑!” 苏晚在堂前福了福身,“民妇恳请大人给虞姑娘一个辩解的机会。虞姑娘乃民妇好友,为人善良本分,绝不可能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
县太爷眉头微皱,目光在苏晚和虞梦凝身上来回扫视:“樊夫人,樊老爷突然暴毙,证据确凿指向此女,你确定要为她担保?”
“民妇愿以性命担保!” 苏晚语气坚定,“虞姑娘在樊府期间,一直与民妇在一起,从未离开过民妇的视线。她根本没有机会谋害我夫君。”
虞梦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望着苏晚的眼神满是感激。
可县太爷却冷哼一声:“空口无凭!樊府众人皆指认此女,你又如何解释?”
“大人,或许其中另有隐情。” 苏晚沉思片刻,说道,“我夫君平日里虽待人宽厚,但生意场上难免树敌。还请大人彻查,莫要冤枉了无辜之人。”
县太爷沉思良久,最终摆摆手:“今日暂且收监,待本官查明真相,再做定夺。” 虞梦凝被重新押回牢房,心中满是绝望与无助。
她蜷缩在角落,回想起自己悲惨的遭遇 —— 被向天笑逼迫、遭玄清子陷害,如今又深陷命案,命运为何对她如此不公?
而此时的樊府,却是另一番景象。
灵堂内,白幡飘动,哭声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