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漓呢?”慕容泽解决掉陈长风的危机,环视一圈这场混乱得有些荒唐的群殴,根本分不清谁是谁的人,干脆除了陈长风以外的全部邪修当成砧板上的蔬菜一顿乱砍。
“屋子里,人还没醒,有三四个邪修守着。”陈长风一边应付敌人一边回答慕容泽,若不是场景不对,他都想跪下请罪了,明明信誓旦旦跟最敬爱的师叔说过会保护好人的,结果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丢了。
慕容泽一剑劈掉冲过来的两名邪修,眼神危险地看着停下内讧准备团结对付他的邪修们,虽然不知道为何他们会内讧,但都没差,敢动苏漓的一律不留。
慕容泽手指飞快地捏出法诀,蕴玉剑化作数柄散发着寒芒的飞剑,带着暴虐的寒霜精准的飞向冲过来的黑影。
陈长风呆住,这些邪修怎么说也是元婴级别以上的,在慕容师叔的剑下怎么跟蔬菜瓜果似的好砍?
哎,没我的事了。陈长风把白姝拎出来透气,抱在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摸摸头,眼睛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慕容师叔杀敌的模样。
白姝就难受了,自从被他拎过尾巴之后,就觉得他现在每摸一下,她的小心脏就跟着跳一下,明明之前他喂自己吃饭,或者顺毛的时候都不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的啊!
呆子!能不摸了吗?!
白姝欲哭无泪,我的灵力啊,什么时候能回来?再也不想被这个呆子当成宠物撸毛了。
苏漓醒过来的时候首先感觉到眼前一片漆黑,眼睛被什么东西蒙住,耳朵格外灵敏,阵阵惨叫声此起彼伏。
这是什么情况?
苏漓侧着耳朵,想要听清是什么声音,刚有动作,一只手按在他的肩膀上重重的压住。
“小美人别乱动,小心别磕伤了。”
就很油腻。
苏漓想反抗但是全身无力,似乎是因为断药后百媚劫的反噬。
难以言喻的燥热感在身体里乱窜,背脊和指尖莫名酥麻,似有万千只蚂蚁在乱爬,眼睛看不见的苏漓对这种感觉产生深深的恐惧,惊慌失措地挣扎,却只是徒然。
“你别再动了!”按着苏漓的人爆了一句国粹,“再动就弄你!”
苏漓头昏脑胀,难受的要命,听到这句话立刻不敢再动,能拖一时是一时,慕容泽你可要快点来!
双手背到后面,手腕牢牢被禁锢着,虽然摸不到,苏漓感觉自己应该是发热了,一波接一波的热潮侵袭着他,外面的打斗声会不会就是慕容泽来了。
“哎,这小样挺带劲的,不愧是顶级的炉鼎体质。”
“可惜服了百媚劫,要不然定要好好尝尝这滋味。”
“也不知道他们商量得怎么样,谁会赢啊,第一个碰他的人会是谁?要不是会过渡药性,还想当着第一人。”
“可不是嘛,若是百媚劫直接过渡大罗神仙也难救哦,滋味再好还得活命才好。”
苏漓听着这闲聊的话终于有点明白他为什么到现在还是安然无恙的了。
是啊,他断药了,容师叔也没说真的断药后要怎么办啊!明明还有两天就可以了,这算不算功败垂成?
破旧的木门承受不住巨大的冲击力,被踹的这一脚直接四分五裂。
白衣沾染着点点血迹,如同白衣修罗,缓缓走进破旧得晃晃悠悠的房子。
屋内的人立马警惕地抽出兵器,按住苏漓的邪修更是紧张得捏住他的肩膀。
“啊!”苏漓惊呼一声,这哥们手劲这么大,肩胛骨都裂开了吧?
慕容泽大怒,寒芒闪过,邪修的两名同伴已然被秒杀。
那名邪修感觉不对,立马拖着苏漓挡在身前,惊恐万分地喊道:“别、别动,不然我先拉他垫背。”
慕容泽撤了剑气,盯着最后一名邪修冷冷的说道:“你可以试试是我的剑快还是你快。”
慕容泽?
苏漓微微松了一口气,他终于来了。
陈长风紧跟着走进来,听到苏灼华痛呼,不由得心里一紧,完蛋了灼华公子受伤了,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慕容泽从容地操纵着蕴玉剑,确实是快到挟持着苏漓的邪修都还没来得及看清,手臂就和身体分离,愣了好一会嘴里才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
苏漓眼睛被蒙着,看不到有多惨烈,但能感觉到慕容泽带着多大的怒气值。
陈长风把狐狸往衣襟一塞,及时给那个邪修补了一剑。
而失去钳制的苏漓稳稳的倒在瞬移过来的慕容泽的怀里。
“慕容泽。”苏漓昏沉至极,头昏脑胀,喉咙干哑的说着话,竟然有几分可怜地意味:“带我走,快去找我的乾坤袋……”
慕容泽一言不发指尖凝聚灵力割断禁锢苏漓双手的麻绳,把人抱了起来,也不急着扯开他眼睛上的黑布,毕竟这里太脏。
“怎么不说话?”苏漓感觉到他们已经在飞剑上,猎猎清风昭示着慕容泽御剑速度有多快。仗着眼睛被蒙着,恐高症一时没有困扰到苏漓,反而觉得这凉凉的清风缓解身体燥热的难受之感。
“对不起。”
“我不是想听这个。”苏漓无奈,慕容泽又不是会分身的妖怪,这次被沐风暗算,怎么轮到慕容泽道歉。
“是我没照顾好你,肩膀痛吗?”慕容泽自责,苏漓的左手是无力垂着的,看起来伤得不轻。
“痛啊,身子也很热。”苏漓感觉自己一个大男人被他这样抱着太别扭了,可是以他现在的状况根本不可能站得住。
没过多久,他们就到了天夏学宫的客舍。
没有凉风轻轻吹,苏漓感觉身体里燥热的感觉更折腾人了,伸出右手把脸上的黑布扯掉,身子的热度烧得他几乎扯不动黑布。
有一瞬间失明之后看见慕容泽站在床边,手上掐着净尘诀。
“怎么了?”
“有血迹,脏。”慕容泽飞快地掐完净尘诀,坐在床边按住要起身的苏漓:“先别动,让我看看你的伤。”
苏漓有气无力地靠着他的肩膀,奇怪了,靠着他的时候觉得那种燥热的感觉稍微消退一点。
不确定,再试试。
苏漓脑袋一片混沌,色胆包天地伸出咸猪手摸了一把那张惊艳过他无数次的脸。
冰冰凉凉的好舒服,想继续。
“慕容泽,你好凉啊,真舒服。”
慕容泽闻言像是被敲了一记闷棍,脑袋出现短暂的空白,心脏不受控制地加快,刚才还能冷静的看着他满脸通红,眼尾梨花带雨的模样,现在理智的弦几乎崩断。
慕容泽抓住他在脸上作乱的手,丝毫未察觉自己的声音不复往常的清冷无波,带着丝丝颤抖,极尽所能地克制着:“别闹。”
“小气啊。”苏漓小声嘟囔,心底却有一个声音不断在说,不能再靠近他,否则自己忍不住。用力控制这身体离他远一点,有气无力地躺回床上,身体里的酥麻感又开始胡作非为地乱窜又无能为力只能发出粗重的喘息声。
见他突然重重的喘息,像一条失去水的濒死的鱼,慕容泽蹙着眉头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哪里都不舒服。”苏漓带着哭腔的声音楚楚可怜,极力克制自己不要伸出咸猪手,可是那令人舒服的源头就在身边,好想再靠近一点。“慕容泽,你把我放在冰水里,然后去把我的乾坤袋找回来。”
“不行,会着凉的。”慕容泽没理会他的胡言乱语。
“那你去帮我找乾坤袋,把药续上应该就没事了。”苏漓觉得身上的酥麻感太折磨人,身体不由自主地扭起来,却怎么都无法缓解,不由得想骂街,到底是哪个坑货做出来的药啊!就不能一步到位吗?得吃一百天,这都差两天了断药,这种难受让他只想大战一场。
但是不能伤害到慕容泽。
“已经拜托苏师姐去寻了,你再忍耐一下。”慕容泽声音嘶哑,看着床上正在扭麻花的人儿,目光幽深。
“嗯。”苏漓难受得想发疯,呜呜地哭起来,“要不然还是把我丢水里吧,我冷静不下来,太难受了。”
慕容泽手掌覆在苏漓的额头,小心翼翼地控制着灵力安抚着他。
苏漓渐渐神志不清,感受到额头清凉又舒服的感觉,理智的弦轰然断裂,一把抓住慕容泽的手,翻身跨坐在他的腿上,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胡乱的蹭着。
慕容泽的理智也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轰然倒塌,捉住苏漓的脖子迫使他仰起头,贴上肖想已久的柔软。
苏漓贪婪地汲取缓解难受得清凉感,舒服得想不断沉沦。
可是不对,不可以!
衣衫尽乱,青丝亲密地缠在一起了混乱又令他们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