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玲实在太佩服宋瑶枝的能力,前几天明明还是人人唾骂的对象,就几天的时间就成了人人称赞的对象。
“瑶枝啊,你的脑瓜子究竟是怎么长的,别人遇到这样的事情肯定慌得要命,你倒好,直接利用这样的机会挣大钱。”
“你简直就是财神附体,我跟着你真正挣大了。”
“说出去可能没人相信,就咱们这铺子,今天一天的收入就有400多两,我的天爷,要不是我今天一直在铺子看着,打死我都不信。”
霍玲抱着算盘算了两遍才终于相信了今天的收入有400多两,当然这是还没有刨除成本和人工的收入。
不过一天卖得太多也烦恼,衣服不像点心,要就能马上做出来。
霍玲有些忧愁道:
“高档定制款售空了,中档的款式只剩下一半,要是明天也这般,卖完了之后铺子都没有衣裳了可卖了,这可咋整啊?”
宋瑶枝看霍玲这甜蜜烦恼,笑道:
“如果明天也这般盛况,普通款式的衣裳每一款留一两件不卖,就放在铺子里摆设。咱们走预售路线,客人先下单,过几天后再过来拿衣服。”
霍玲唉声叹气道:“那也只能这样了,我赶紧多招一些绣娘吧,按照这架势,咱们铺子名声打了出去,日后衣服不愁卖不出去。”
宋瑶枝这几天因为流言蜚语这事,将那些战士的遗属这事放在了一边。
之前她已经写好了安置这些战士遗属的章程交给了刘夫人,不知道她那边是否都统计好了那些遗属的信息。
如果有绣活不错的,可以先安排他们过来做绣活。
宋瑶枝想着明天如果不忙的话,自己去拜访刘夫人,看看那些战士遗属的安排得如何了。
林衍昨天也返回了书院,本身林衍以府试案首的身份入读青篱书院,加上上次的书院考试考了第二名,早已是学校的名人。
这次的流言,更是将林衍的名声推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之前抵制林衍的那些人,看到林衍都纷纷低着头走路。
当然也有一些勇敢承认自己受流言蒙蔽的人,这部分人见到林衍,直接跟他道歉。
针对这次,陆山长还与全书院的学子开了一个讲学,陆山长没有责怪这次听信流言之人,只是让学子明白没有经过考究的流言蜚语究竟有多大的伤害。
作为读书人,不应该听风就是雨,应该在纷扰的信息中保持定力,以理性为根,以思考为叶,透过表象的迷雾探寻本质。
众多的学子听了陆山长的一番话,很是羞愧万分。
林衍在书院的生活也归于了平静。
午时,林衍准备去何世清的院子时,江俞瑾叫住了林衍。
学堂里,其他学子都去用午膳了,只剩下江俞瑾和林衍。
江俞瑾道:“阿衍,你这几天没在书院,可那些流言依旧满天飞,我和亭朝几人查了这些谣言和抵制你的人,主要是有两处。”
“一处就是和你同一个县来的在初级班乙班的张鹤文,他连同乙班好几个学子到处撺掇他人,想要将你赶出书院。”
“另一处谣言的传播就隐秘多了,我找了丙班的人帮我顺藤摸瓜才找出来的,你猜是谁?”
林衍之前没有精力关注谣言的传播之人以及要赶他出书院的人,现在听到江俞瑾说是张鹤文撺掇他人做这件事,林衍一点都不觉得惊讶。
张鹤文对他的嫉妒从来就没有少过,自上一次在街上被打脸之后,他安静了一段时间,现在有这个机会让他狠狠地踩自己,他会放过才怪。
林衍从来不拿他当竞争对手,以前在县里他读书算是出类拔萃,可放到青篱书院里,完全不够看。
不是林衍看低他,这样的人,人品不行,才学一般,能考上举人就不错了。
所以他的挑衅林衍从没有放在眼里。
至于另外的人,林衍想不到,他来书院还不到一个月,他自认为除了张鹤文几人也没有得罪过其他人。
不过,嫉妒他的人应该不少。
“我想不到除了张鹤文还有其他人这般针对我,此人可是我认识的?”林衍问。
江俞瑾点点头,“他就是温子砚,想不到吧?”
别说林衍,江俞瑾也没想到会是温子砚,平日里看着老老实实的一个人,居然私下会做出这样不耻的事。
林衍确实没有想到会是温子砚,两人平日关系也不错,甚至可以说在书院除了江俞瑾几人之外,温子砚算是跟他走得比较近的人。
林衍还想过下次邀请江俞瑾几人的时候一起邀请温子砚去家里用膳,没想到他不如江俞瑾几人帮自己澄清也就罢了,还在背后捅刀子。
“谢谢俞瑾你帮忙查到了这事,也庆幸能这么早知道他的为人”林衍真诚地向江俞瑾道谢。
林衍还未与他深交,如果不是这么早知道他的为人,等深交之后,自己很多事情都被他知道了,被他捅刀子就更惨了。
江俞瑾摆摆头,“我们之间何须这么客气,这次的事情没能帮到你,我已经很愧疚了。”
江俞瑾等人这些天都替林衍着急,他们想了好几个办法都没啥效果。
还是林衍有厉害,不仅破除流言还反败为胜,这让江俞瑾等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阿衍,你以后要多注意温子砚,在你没来书院之前,他跟我是争夺第一名的,现在你来了,直接将他挤下去了,他估计不甘心。”
“从这次的事情可以看出来,他一直留意你的情况,很可能知道何先生每天给你授课这事。如果知道了,估计心里更加嫉妒你,甚至认为是你抢走了原本属于他的东西。”江俞瑾不放心地叮嘱道。
江家在临潼是有名的大户人家,后台硬,温子砚不敢对江俞瑾做什么事。
但林衍不一样,温子砚不敢正面做什么,就怕背地里搞小动作,像这次一样。
林衍点点头,他会好好查查温子砚,如果真是他所为,这样的小人以后便不会深交,还得防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