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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怎么知道我家外面街道下水道可以到地铁站里面?” 安娜也冷静下来了,提问道。

成海含糊地“嗯?”了一声,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摆摆手。

安娜皱起眉,换了个问法,盯着他:“你去过我家?你为什么知道我家?”

成海视线飘忽了一下,他没说话,脑子里闪过坏掉的铁门,一堆炸飞的砖头和木屑。

他迅速扭头看了眼堵门的肉块,确认它没动静,然后不由分说,拉着安娜的手腕就往旁边撤,“先离开这儿。” 他低声催促。

安娜只得压下满腹疑问,跟着他走,雪地难行,尤其还搀着个伤员。

成海一条腿使不上力,走得踉踉跄跄,安娜几乎是半扶半拖着他,冷不防,旁边一个雪堆猛地炸开,一只灰败的手抓向安娜的脚踝,安娜惊叫一声,重心不稳。

成海反应极快,猛地将她往旁边一推,自己则用好腿狠狠一跺,脚跟砸在那丧尸手腕上。

咔嚓一声轻响。

丧尸动作一滞,再顺势用猎刀削掉它的头颅,减轻了它永无止境的饥饿感。

两人趁机快步离开,不敢回头,跑出一段距离,安娜才喘着气,心有余悸。

但她没忘刚才的问题,“你还没说,你怎么知道那是我家?” 她一边调整着扶成海的姿势,一边问。

“额……” 成海卡壳了,“是你爸爸告诉我的。” 他只能硬着头皮重复。

安娜停下脚步,扭头看着他,她没说话,就那么看着,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你把我当傻子吗?”。

成海被看得有点不自在,移开了目光,安娜轻轻哼了一声,像是不屑,又像是无奈。

算了,回去再说,她重新扶好他,继续往前走。

这条路……安娜有些恍惚。

快到了,已经两三个月没回来了。

自从爸爸妈妈牺牲后,那里就成了回不去的地方,战争和怪物来得太快,她几乎什么都没能带出来。

家里的暖气,冬天里总是热乎乎的,席梦思床软软的,妈妈的声音会温柔地叫她起床,餐桌上有热牛奶,抹了花生酱的吐司,或者煎蛋。

爸爸会看报纸,告诉她要做正直的人,要爱国,要忠于主义,要做对社会有用的人,校车会准时停在街角。

她会和卡佳坐在一起,叽叽喳喳讨论新买的发夹,或者哪个玩偶更可爱。

到了学校,坐在明亮的教室里,学习如何成为合格的红色联盟战士、科学家、工人,课间休息时,和卡佳一起踢毽子,或者和同学们玩捉迷藏,笑声能传出好远。

下午的合唱课,大家会一起唱“喀秋莎”,歌声嘹亮,然后是阅读课,她最喜欢去阅读角。

那里有好多书,讲红色联盟英雄的生平,讲主席如何对抗白色恐怖,她最爱看“夏伯阳”的故事,电影都反复看了好几遍。

四点钟,坐校车回家,写完作业,就打开收音机,听里面播放的传奇故事,有时也会跑去找卡佳,用攒下的零钱去买甜甜的糖果。

晚上,一家人围坐在桌边,妈妈会端上热气腾腾的罗宋汤,配上黑面包和土豆泥。

爸爸妈妈都在身边。

那时候真好,无忧无虑,从来不用担心下一顿饭在哪里。

安娜吸了吸鼻子,把涌上来的酸涩感强压下去,眼前的雪地一片苍白,和记忆里的温暖格格不入。

现在,只有刺骨的冰冷和沉沉的未知,安娜脚下一滑,整个人猛地向前趔趄。

刚才那些温暖的回忆让她分了神,几乎忘了脚下是又滑又深的积雪。

要不是成海眼疾手快,单腿撑地硬是拽了她一把,她恐怕已经脸着地栽进雪里了。

“喂!看路!”成海自己也晃了一下,重心不稳,差点跟着一起摔,他皱着眉,语气有点冲,但手上的力道却很稳,牢牢抓着安娜的胳膊。

“你怎么了?”他看着安娜有些失神的眼睛,语气缓和了些,安娜被他一吼,猛地回过神。

脸颊有点发烫,不是因为冷,是刚才差点摔倒的窘迫,还有被戳破心事的慌乱。

她飞快地低下头,避开成海探究的目光,“没事。”声音闷闷的。

她挣开成海的手,胡乱抬手抹了下眼角,好像只是要拂去沾上的雪花,但那微红的眼眶和微微颤抖的鼻翼,还是没能完全掩饰住。

成海看着她这副样子,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他自己还一屁股麻烦没解释清楚呢,哪有立场去问别人。

再说,这世道,谁还没点伤心事,他撇撇嘴,换上一副不正经的腔调:“没事就好,我还以为你看见雪地里有老鼠,激动得要扑过去呢。”

安娜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这家伙,嘴里就没几句好话,正经俄语倒是差的不得了。

不过,被他这么一打岔,心里那股酸涩倒是散了不少。

她吸了吸鼻子,重新扶住成海的胳膊,“快走吧,别废话了。”

“好的,坚强的女战士。”成海故意拖长了调子,龇牙咧嘴地配合着她的动作,安娜懒得理他,只是搀着他,一步一步,重新踩进那片茫茫的白色里。

过去的家就在前面,可回去的路,却比想象中更漫长,也更沉重,她不再回头看,只是盯着前方。

那些温暖的记忆被小心地收好,藏在心底最深处,现在,她需要力量,需要面对现实的勇气。

成海也安静下来,一条伤腿拖累着他,每一步都异常艰难,但他没有抱怨,只是默默承受着疼痛,配合着安娜的步伐。

两人之间的沉默再次蔓延开来。

雪还在下,无声无息,掩盖着一切痕迹,也仿佛冰封了那些无法言说的情绪。

终于,那栋熟悉的灰色建筑出现在雪幕尽头,安娜的心跳漏了一拍。

就是这里,楼前的空地上,积雪掩盖下隐约能看到一个微微凸起的圆形轮廓,是井盖。

成海松了口气,指着那边:“到了,下面应该是安全的。”

安娜却没动,目光直直地投向三楼那个熟悉的窗户。

“等一下。”

“嗯?”

“我想上去看看。”

成海脸上的轻松瞬间消失了,他皱起眉:“上去?上面有什么好看的,都这样了。”

“我想拿点东西。”

“拿东西?现在?”成海的声音拔高了一点,“里面都冻成冰窖了,说不定还有怪物,再说……”

“是我爸妈的东西。”安娜打断他,声音不大,却很坚定。

成海看着她固执的侧脸,没再说下去,他知道自己劝不住。

“行吧。”他叹了口气,“不过得快点,这里不安全。”

安娜没说话,转身走向楼道口,成海一瘸一拐地跟上。

楼梯上积满了灰尘和碎屑,有些台阶已经破损,安娜扶着冰冷的扶手,一步步往上走。

成海跟在她后面,伤腿让他每一步都显得很吃力,但他咬着牙没出声,三楼,熟悉的楼层,陌生的死寂。

安娜家的铁门倒在地上着,门板扭曲变形,中间还有个大洞,像是被什么东西强行炸开,门框上还挂着冰棱。

往里看,客厅里积了厚厚一层雪,从破裂的窗户吹进来,覆盖了所有家具的轮廓,一片狼藉,冰冷刺骨。

安娜站在门口,怔怔地看着,记忆里的温暖,和眼前的破败形成了剧烈的反差。

她没有立刻进去,也没有哭,只是沉默,身后的成海也沉默着。

气氛有些凝滞,安娜忽然转过头,看向成海。

他正不安地挪动着重心,那条没受伤的腿在地上小幅度地抖动着,他的眼睛没有看屋内,也没有看安娜,而是飘忽地扫视着楼道的墙壁和天花板。

像是在找什么,又像是在躲避什么。

安娜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成海似乎感觉到了她的注视,动作僵硬了一下,他清了清嗓子,想说点什么,但没开口,目光不经意间和安娜对上了,只一瞬间,他就触电般移开了视线,看向自己沾满雪的鞋尖。

安娜的眼神冷了下来,这家伙心虚。

刚才在雪地里,他那句“不想我的梦想破灭”是什么意思?

他知道家里会是这个样子?

甚至……

一个念头在她心里清晰起来,安娜微微眯起眼睛,盯着成海躲闪的侧脸,肯定是他干的。

成海咳了一声,打破了门口的僵持,“那什么…赶紧的吧,找你要的东西。”

他眼神飘忽,就是不看安娜,也不看那破败的屋子,安娜没理会他语气里的不自在。

她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强迫自己迈过扭曲的门槛,冷风立刻灌满了她的口鼻,带着雪和灰尘的味道。

客厅比门外看起来更空旷,原本靠墙的餐桌和木柜都不翼而飞,地板中央,一滩暗红色的污迹冻结在木纹里,像一道丑陋的疤,血,安娜的心脏猛地缩紧,这不是简单的闯入。

成海在她身后发出一点细微的声响,像是重心不稳,扶了一下门框,“找到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干涩。

安娜没有回头,“还没。”

她几乎是跑着冲向自己的卧室,门虚掩着,推开,里面竟然还维持着大致的原样,床铺有些凌乱,衣柜门紧闭,地板上没有血。

安娜紧绷的神经稍微松了一点,她快步走到衣柜前,熟练地摸索着内侧的挡板,指尖扣住一条细缝,用力一拉,一个嵌入墙壁的小小的暗格露了出来。

里面躺着一个褪色的木盒子,她小心翼翼地捧出来,打开盒盖,一块男士旧手表,表带磨损,但表盘依然干净,旁边是一支派克钢笔,银色的笔帽有些暗淡。

爸爸的手表,妈妈的钢笔,她拿起手表,冰冷的金属贴着她的皮肤,仿佛还能感受到父亲手腕的温度,她又拿起钢笔,指尖拂过笔身,想起母亲伏案书写的模样。

记忆像潮水,她赶紧闭了闭眼,阻止它们涌出来,她从床底拖出自己以前上学用的帆布书包,洗得有些发白了。

把木盒小心地放进书包最里面,拉链拉上,能感觉到背后那道目光,成海没有靠近,只是远远倚在卧室门框上,她把书包背在身上,忽然想起了什么。

她快步走向浴室,里面空空如也,连挂毛巾的钩子都没了,但她记得很清楚,洗澡盆里原本放着几罐应急的牛肉罐头。

昨天……

成海从他那个包里掏出来的罐头……

安娜猛地转过身。

成海正靠在门框上,一条腿费力地支撑着身体,视线落在她背后的墙壁上,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木质门框的毛刺,又是那种躲闪。

安娜的目光冷得像外面的冰雪,那个叫“巴图”的陌生人,这些被搜刮一空的食物,这个被毁掉的家。

成海,线索在她脑中猛地串联起来,清晰得可怕,难怪他之前死活不想让她上来,难怪他说怕她“幻想破灭”,他早就知道这里是什么样子。

甚至……

她捏紧了书包的背带,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安娜猛地转过身,成海正靠在门框上,一条腿费力地支撑着身体,他的视线落在她背后的墙壁上,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木质门框的毛刺。

又是那种躲闪,安娜的目光冷得像外面的冰雪,这个叫“巴图”的陌生人。

这些被搜刮一空的食物。

他终于缓缓转过头,视线却依然不敢和安娜接触,落在她脚边的地板上,“是你做的吗?”安娜的语气没什么起伏,只是陈述一个正在确认的事实。

成海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没说话,但那副样子已经说明了一切,安娜看着他,看着他那条打着石膏的腿,看着他脸上残留的疲惫和……羞愧。

她想起了客厅地板上那滩暗红色的血迹,心里的某个角落塌陷下去,冰冷的愤怒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失望交织在一起。

“为什么?”她问。

成海的嘴唇动了动,声音干涩沙哑,“我那时候……快死了。”,他抬起头,终于对上了安娜的眼睛,里面混杂着绝望和一丝乞求。“我需要吃的,……我没办法。”

他说不下去了,又狼狈地低下头,盯着自己那只完好的脚,安娜的眼眶有些发热,她用力眨了眨眼,把那点湿意逼了回去。

她没有哭,只是觉得胸口堵得厉害。

她想质问他,为什么是这里?为什么是她的家?

她想问他,那滩血是谁的?“巴图”的?还是……

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问了又能怎么样?

房子已经毁了,东西已经没了。

第一次见成海时,他看起来确实像是在鬼门关走过一遭,这个世道……谁又能保证自己永远干净?

她想起他笨拙地照顾她,分给她珍贵的巧克力,在她害怕时守在旁边,那些温暖是真的。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成海不安地再次挪动重心,受伤的腿似乎更疼了。

安娜重重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仿佛要吐掉心里的淤塞,她扯出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容,像是面具一样僵硬,“知道了。”

成海猛地抬头看她,眼神复杂。

安娜避开他的视线,转身走向门口,“东西拿到了。”

她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平静,甚至带上了一点故作的轻松,“走吧,去地铁站。”

成海愣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安娜,我……”

“走吧。”安娜打断他,没有回头,再待下去,她怕自己维持不住这份平静。

成海抿了抿干裂的嘴唇,最终什么也没说,他一瘸一拐地跟在她身后,脚步声在空荡的楼道里显得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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