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船上,昂克鲁等人看到萨尔鲁一脸沉默,担忧地围了上去:“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唉……”萨尔鲁长长叹了口气,“你猜对了,我们找到了不少孩子的尸体。”随即,他将所见的情况详细讲述了一遍。斯凯奇和其他水手听后,无不愤恨不已。
“尸体腐烂的情况如何?”昂克鲁焦急地追问。
“发现了几个埋尸的坑,里面的尸体不同程度地腐烂了。”萨尔鲁有些不解,“这和失踪的孩子有什么关系?”
“如果有验尸官在就好了,这样我们就能锁定弃尸时间,进而推断孩子们的安全状况。”昂克鲁忧心忡忡地说,“现在看来,我们必须加快行动了,希望这些孩子都还活着。”萨尔鲁带来的消息验证了他的推测,这让昂克鲁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紧迫感。
“不说这个了,托里、斯凯奇,你们有什么收获吗?”昂克鲁转身问道。他们两人带着水手沿着昨天划定的大致范围搜索可疑建筑,寻找与马车上相似的标记。
“我们走访了一天,大致圈定了几个可疑的建筑物。”斯凯奇拿出地图,在上面画了几圈,“这栋房子足够大,且周围无人居住。这里和这里的附近居民反映,常听到奇怪的叫声……”
“嗯,这样一来,目标缩小了不少。”昂克鲁一边听一边点头。
“但昂克鲁,这些地方都是贵族区……我们根本没法进去查啊。”托里看着地图,无奈地说道。
“是啊,贵族区可不是普通人能随便进入的,更何况我们还是一群外国海员。”昂克鲁作为前治安官,深知这一点。
“不行!我们不能就这么放弃!”萨尔鲁激动地说道,其他去过乱葬岗的水手也纷纷表示认同,“你们没亲眼见过那些孩子的惨状,我到现在都还没缓过劲来。”
“可怎么查?我们根本没办法进那些贵族的院子!如果不能进院子,又怎么可能找到失踪的孩子?”托里摊开双手,质问道。
“难道我们就这么放弃了?”一个水手愤怒地喊道。
“你是谁?”托里愣住了,没想到有水手敢直接质问他。
“我是古德。那些失踪的孩子,我们就不管了吗?”古德毫不畏惧地迎着托里的目光。
“我没说放弃,我只是强调,凭我们现在的身份,根本无法搜查贵族的院子。”托里解释道。
“托里先生,你没看到那些孩子的惨状吧?作为旁观者,我都恨不得生吃了那些犯事的人!”古德语气坚定,“我不知道这里的贵族和乌兹克尔的贵族有什么区别,但在乌兹克尔,就算是贵族犯罪,也不能逃避法律制裁!”
古德的话引发了其他水手的共鸣,大家纷纷附和,气氛一度高涨。
“托里,别争了……我觉得这件事我们应该去做。”萨尔鲁劝阻道。
“可是,怎么搜?怎么查?”托里还想争论,却被斯凯奇一把捂住嘴,拉到一旁。等托里挣脱后,他没有再继续争辩。
然而,托里的话让船上的气氛陷入死寂——虽然进入贵族区并不难,但如果要彻底搜查,所有人似乎都无计可施。
“还记得我们是怎么从本赛港脱身的吗?”维本克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你是说迷香草药?”萨尔鲁立刻明白了,“那东西确实屡次帮我们化险为夷。”
“没错。我觉得晚上趁贵族们睡觉时,我们可以点燃迷香草,这样应该会有足够的时间让我们寻找失踪的孩子。”维本克的话让从未经历过本赛港事件的水手们满是疑惑,但他们还是好奇地看着他。
萨尔鲁沉思片刻,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只要能顺利进入院子就好办了。不过,他很快又想到一个问题:根据斯凯奇画的地图,那片区域至少有十几处可疑的房子。一家家搜下去,不仅耗时长,而且一旦失手,他们很可能再次成为过街老鼠。
“萨尔鲁,也许只有这个办法了……”昂克鲁思索良久后说道。
萨尔鲁点了点头,却仍有些犹豫:“可是就算一家家搜下去,也需要十多天时间。那些孩子怎么可能撑得住?”
更让他担心的是,如果某个水手在搜查过程中不小心碰坏或拿走了什么东西,贵族一旦向城防署报案,他们的计划就彻底泡汤了。
“你这办法顶多能搜两家,十多家怎么可能?万一碰倒东西,或者丢了什么,贵族报了案……你还怎么继续搜?”托里忍不住补充道。
“你的意思是我们会偷东西?”古德听出了托里话中的含义,气愤地站了出来。
“不是,我只是假设一种可能性而已。”托里急忙否认。
“你这是不相信我们?你以为我们去贵族家里一定会偷东西吗?既然你不信任我们,那我们走!我不待在这艘破船上,回乌兹克尔还不行吗?兄弟们,我们走!”古德越说越气,招呼着其他水手准备离开。
“古德,冷静点!托里兄弟只是说错话了,你别跟他一般见识。想想乱葬岗的惨状吧!为了那些孩子,我们早一天找到他们,他们活下去的机会就越大!”萨尔鲁急忙拦住这群情绪激动的水手。
“船长,不是我不想帮那些孩子,而是他说的话太伤人了!说什么丢东西,好像我们去贵族家一定会偷东西似的!我们不干了,回乌兹克尔不好吗?”古德越说越气。
“我说的是事实,我又没针对你,这说明你自己心里就有这种想法!”托里不甘示弱地反驳了一句。斯凯奇见状,赶紧走上前狠狠敲了一下他的头。托里吃痛地瞪了斯凯奇一眼,自从知道对方是父亲安排来的人,他已不再那么害怕被赶下船了。
“你听听他说的什么话!”古德气得浑身发抖。
“托里,快道歉!”萨尔鲁一边安抚古德,一边向托里使眼色。
“不,我没说错!”托里倔强地扭过头,不愿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