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冉因造反失败而被靖武帝关进了那阴森恐怖的天牢。那高高的围墙仿佛一道难以逾越的屏障,将他与外界隔绝开来,仿佛整个世界都抛弃了他。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靖武帝敏锐地抓住这个机会,如同挥舞着一把锋利的屠刀,毫不留情地将墨冉在朝中苦心经营多年的势力彻底铲除。无论是那些真心实意参与谋反的爪牙,还是仅仅因为与墨冉沾亲带故而被牵连的官员,靖武帝都以各种看似合理的理由将他们一一贬黜,或是让他们告老还乡。
那些曾经在朝堂上呼风唤雨的人物,如今却如同丧家之犬般被驱逐出权力的中心,心中满是不甘与悔恨。
取而代之的,是轩辕逸精心提拔上来的一张张崭新的面孔。这些人犹如雨后春笋般涌现,迅速占据了原本属于墨冉一党的位置。明眼人都能清晰地看出,靖武帝这是在为轩辕逸大力培养势力。
毕竟,靖武帝已然到了知天命的年纪,岁月的痕迹已经悄然爬上了他的脸庞。在众多皇子之中,太子的身份最为尊贵。
论嫡庶,当今皇后只生下了太子这一个儿子,这独一无二的地位使得太子在皇室中拥有着极高的威望。
论长幼,太子排行第二,虽然并非长子,但也足以让其他皇子心生敬畏。而大皇子虽为长子,但其母仅仅是一个小小的才人,身份自然无法与太子相媲美。
从出身来看,两者就有着天壤之别。而且,大皇子早早便被靖武帝封为吴王,前往大乾南边的边塞驻守,远离京城的政治漩涡,在朝中几乎没有他的支持者。
至于其余的皇子,年纪相较于太子和大皇子都要小太多,他们在皇室中的地位和影响力还相对较弱,想要在这场激烈的权力争斗中崭露头角,还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和等待。
翌日
靖武帝召轩辕逸到御书房议事。讨论的是长公主跟墨璃的后续该如何是好,毕竟她们都是墨冉的家人。倘若没有处罚,堵不住群臣的悠悠众口。
轩辕逸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父皇,依儿臣之见,可暂且将姑姑与璃儿软禁起来,待此事调查清楚,若确如她们所言并不知情,再做定夺。如此既不失律法之威严,又能顾全亲情。况且,姑姑乃长公主,璃儿又是您看着长大的孩子,她们平日里对朝廷也是多有贡献,或许可以从轻发落。”
靖武帝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唉,朕也不愿如此,但律法如山,不得不为之。只是这软禁之举,不知会让她们受多少委屈。”
轩辕逸连忙劝慰道:“父皇莫要忧心,待此事妥善解决,她们必能重获自由。儿臣愿亲自去探望她们,安抚她们的情绪。”
靖武帝感激地看了一眼轩辕逸,心中稍感宽慰:“有你这番心意,朕便放心许多。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可操之过急。”
说完,两人如同陷入了无尽的深渊般陷入了长久的沉默,那寂静仿佛能将人的思绪吞噬,他们皆全神贯注地思索着究竟该如何妥善地处理这极为棘手且犹如乱麻般的局面。
就在这两人因这难题而苦恼不已、愁眉不展之际,轩辕逸那宛如浩瀚星空般深邃的脑海中,仿若一道闪电划过黑夜般突然闪过了一个模糊却又清晰的身影——拓跋翔。不知为何,在那冥冥之中似乎有着一股神秘的力量牵引着他,轩辕逸总是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觉得拓跋翔定能找到办法解决此次一直如影随形般困扰着他们许久的艰难困境。
想到这里,轩辕逸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激动,他情不自禁地大叫一声,那声音尖锐而嘹亮,仿佛要穿透云霄一般,“父皇,我想到了一个人,或许他拥有独特的方法能够解决这个让我们头疼不已的难题!”
靖武帝原本正在思考着其他事务,却被轩辕逸这突如其来的一声高呼给吓得浑身一颤,他脸色微微一变,语气中透露出严厉的责备,教训道:“逸儿,你身为太子,怎可如此这般大惊小怪、毛手毛脚的,成何体统?平日里就应当沉稳持重些才是。”
轩辕逸见状,心中懊悔不已,他连忙朝着靖武帝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满脸愧色地说道:“父皇教训的是,儿臣深知自己的过错了,以后定然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请父皇放心。”
靖武帝看着眼前懊悔不已的轩辕逸,心中的怒气也渐渐消散,他轻轻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逸儿,你要记住,身为太子,无论遇到何事都需冷静应对,不可鲁莽行事。而方才你说的那人,是否就是你从冀州提拔的那位县令,他又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能解决此次的难题。”
轩辕逸微微地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的光芒,紧接着他轻轻地点了点头,仿佛是在确认自己内心的想法。随后,他那修长而略显粗糙的手指轻轻地在身前交叠着,像是在整理那些纷乱如麻的思绪一般。
片刻之后,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吐出,那气息仿佛带着淡淡的忧愁,接着便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山间流淌的清泉般悦耳动听。
他向靖武帝沉稳陈述拓跋翔的一桩桩事情,自拓跋翔年少时的不羁轻狂,至他成年后在江湖闯荡历经的风雨沧桑,每一细节皆被轩辕逸刻画得入木三分,仿若那一幕幕场景就在靖武帝眼前展现,令靖武帝听得全神贯注,仿若整个世界仅余轩辕逸讲述的声音和关于拓跋翔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