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赈灾回来后到御书房给梁帝回禀情况,夏江和誉王也在这时相约来了御书房开始对靖王挖坑。
夏江先是模棱两可的说抓到了13年前的逆犯让皇帝疑惑,当梁帝询问他后就他和誉王就开始配合表演了。
“13年前哪里还有其他逆案,自然是赤焰的案子了。”
“到底是谁?”
“原赤羽营副将——卫峥。”
“哎呀,这果然是好事啊,潜逃了十几年的逆犯都能够落网,这个卫峥一定要处以重刑。”
“卫峥逃匿十多年,说明他没有半点悔过之意,臣以为腰斩示众比较合适。”
不得不说夏江的节奏卡得十分精妙。从13年前的逆案到赤焰,再到卫峥,范围被他一点点缩小。
而在没有任何心理建设的萧景琰的耳中,那点本能的预感却被情绪一点点放大,直至最后的腰斩,更犹如历历在目。
幸好蒙挚的及时建言给了萧景琰片刻缓冲的时间。
“陛下,臣以为如今正是年节, 又是国丧期,实在不宜行此酷刑。”
蒙挚突然的发声让夏江十分意外,虽然他的意见左右不了自己的计划,可这无疑打乱了当前的节奏。
却如他所料,蒙挚冒着暴露自己投效靖王的危险反对夏江,就是为了给萧景琰争取一点平复心情的时间,并极力的暗示着这是一场夏江设下的阴谋。
而此时萧景琰的样子着实让人心疼,心中的恨意如炽热的岩浆在火山爆发前被骤然激起,神情却透着无坚不摧般的坚定与倔强,眼中若隐若现的泪光,那是抹不去也忍不住的悲凉与伤痛,分明流露着几分无助与脆弱这个样子真的让人心疼。
………
【此刻的夏江和誉王简直就是德运社大梁分社,夏江负责carry全场,誉王则是于骞附体,不让江的话掉地上。】
【这里的景琰真是让人想抱抱】
………
为了恢复节奏,夏江用他那张口就来的大义,轻松就将蒙挚的说辞推翻,并非常有指向性地朝着萧景琰贴脸开大。
“眼科以待逆贼,仁柔以待忠良,顺之则兴国,逆之则亡国,此方为不悖之道。靖王殿下, 我说的对吗?”
到了这时,萧景琰绝对已经明白了,这局面绝对不是被自己凑巧遇上,而是夏江蓄谋已久的一张网。可明白是一回事,本心如何就又是另外一回事。
“景琰。”
“儿臣有异议。”
接下来萧景琰的回答水准着实不低,层层递进的同时又一针见血。
“儿臣以为,无论当年的案情究竟如何,那毕竟都是皇室之痛,朝廷之损,应该是祸非福,何至于如今提起来这般津津乐道,全无半点沉郁心肠?儿臣佩服夏首尊行事一向铁腕利辣,但如今,父皇治下又不是乱世,但是重典二字即可轻提。至于什么是兴国之道,什么是亡国之道,远了说有历代圣贤着书立言,近了看有父皇圣明在上。夏首尊却单问我对不对,我怎么敢答?”
萧景琰首先绕不开的赤焰案予以有力的回应。直述出夏江道貌岸然下的虎狼之心。赤焰军当年乃国之重器,无论出于何种缘由,都是国家的消耗与悲剧。
多年后再提起,写在夏江表情中的却只有志得意满四个字,萧景琰一针见血地提问,也是不给夏江留半点情面。
而他的第二段反击,便是涉及处罚卫峥的内容本身。铁腕利辣本就是个中性偏褒义的词汇,用这样的表达方式萧景琰便是没有局限于对这处罚的争论,而是转移这件事的性质,从是不是该腰斩,变成当下时局是否适合重典治国。
第三层反击便是最后赤裸裸地指出来,夏江为什么当了我对不对?这是提示梁帝,这本就是他们设计的一个局。
………
【他们幸灾乐祸是因为这个悲剧是他们最得意的杰作,每次说出来都是志得意满】
【他们真的太该死了,那七万人都是抱着报效祖国的决心去参军的】
【最后他们都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死的。】
【呜呜呜,觉得好悲凉。】
【勇敢牛牛,不怕困难,虽然知道反驳了会让梁帝延误还是要说】
【这个情境下,只要开口说话,如果不是违心之论,便一定是逆耳之言。可他还下意识的说出了“有异议”这三个字,想这便是琅琊榜要表达的精神内核。】
………
夏江见没占到便宜,立刻避重就轻的将这个话题划了过去。
“陛下面前议事政见不同是经常的,殿下如不同意我的观点,尽管否了就是,何至于这般词气激愤?莫非我刚才有哪句话刺痛了殿下,惹您不快了?那老臣这厢先赔个礼吧。”
一身伤病,一副残躯,铜铃虽然
清脆如旧,却用尽了梅长苏所有的气力。之前甄平来到,靖王已经回府,可是面前的暗门却纹丝不动,这让负手算尽天下的麒麟才子惴惴不安。
他还不知道此时暗门后的那个人心中已经为他画了一道多么无法逾越的天堑。
正在这时,暗门轰然打开,随着萧景琰一起入镜的那一束光都显得那么冷冽。梅长苏抬手望去,人生不相见,动如身与伤的宿命感再次拉满,也预示着那份属于挚友的情谊将被打破。
此刻的他们,一个仿佛身处云端,凌厉且决绝。一个却好像堕入尘埃,卑微又彷徨。
“先生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今日殿下从宫中出来,没有事要和苏某商量吗?”
梅长苏诚惶诚恐的试探,萧景琰却一脸冷峻的背身,他明显感到了萧景琰的异样,却又不知因何而起。烈战英赶紧凑上来解围。
“先生可知道以前炽羽云的副将卫峥被夏江抓住了?”
“我知道。”
“我们都以为卫峥已蒙冤惨死, 万幸他还活着,可他现在身陷囹圄,却赶紧救出来才是。还请先生劳神费思指点一二吧。”
“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可是请将军细想,这些年来,殿下为了赤焰之案受了多少打压和委屈,如果此时挺身而出,必定会惹恼皇上,失去恩宠在身的大好局面。”
“这个不用再费心了,今天在御前我已经因为此事惹恼过父皇。”
“今日殿下能够全身而退实属侥幸,只要卫峥还被关的悬镜司,誉王就始终占得先机。无论殿下用什么方法去营救卫峥,都会掉入他们的圈套。难道殿下心里不明白吗?”
萧景琰一声冷笑,他当然明白,但此时他更明白梅长苏言语中不能救的意思。无论之前他有多么愤怒,但我想在他心里多多少少还是存着一丝希望。
他希望在这件事上,两个人还能如以前一样并肩同行,但是一切还是意料之中。本心之外。
“殿下要救卫峥是为情义。可从得失来看,救卫峥有百害而无一利,谋大事者须懂得割舍。”
“好,该说的话都已经说了,先生的指点我已经明白。”
萧景琰的语气和目光都冷冽到极点。以往的麒麟才子,哪怕是在金殿上与梁帝对峙,也都是云淡风轻,虽是低吟,但却有着让人无法拒绝的力量。
而此时的梅长苏或是因为病重,或是因为急切,明显变得有些慌乱和焦急。
萧景琰无视了身后梅长苏那明显有些力竭的声音,随之做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举动,她拔出战英腰间的宝剑砍断了用于通信的铜铃的绳索。
梅长苏看到这一幕之后不敢置信,直直的跪在了地上。
“殿下~”
“我曾经竟然以为苏先生会是个与众不同的谋士,没想到此时才看清楚,你也是动辄言利、眼中没有天性和良知的人!我若是依从先生是也割舍掉心中所有的道义人情,一心只图夺大位。那我当初夺位的初衷又是什么?!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萧几年今后何去何从,就不劳梅宗主费心了。”
“殿下此言何意?”
“先生算尽天下人心。我此言何意,先生怎会不知?”
………
【苏苏应该会自己去救人,不想把靖王拖下水】
【靖王估计知道了苏苏没去救静妃】
【可是这一切苏苏都不知道,都是甄平搞的鬼】
【夏老狗的计谋得逞了】
【我想看后面景琰火葬场】
【苏哥哥心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