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鸡跟着小鸭走,不知不觉就被带沟里了。靖王直接被推到了梁帝的对立面,即便他再有理有据,现在也只能被动挨打。
这个话题说多错多,不说就是默认。不仅现在差事渺茫,还徒增了梁帝的不满。
而就在这时,身后的柳大人一记助攻,不但帮萧景琰化解尬局,更是将他的劣势直接扳回了。
“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咳咳”
柳澄最后掩面看着上位的梁帝。
“老东西,朕的儿子们不贴心,你倒是开心看笑话。”
“呃啊,陛下,殿下们 不是不贴心,而是更贴心才对, 老臣倒觉得靖王殿下这个脾气好,有什么全都说出来,从来不打肚皮官司。即便是说的不对,陛下您还可以教导他们不是?呵呵呵呵”
柳澄大人看似插科打诨的三言两语,将誉靖相争的赈灾国事,讲成两个儿子打架的天伦之乐。
这样一来,事情的性质就一下子变了,不但把靖王一直被诟病的脾性转化为正能量,更内涵了一波誉王口不对心,一波堪称神级的助攻给到萧景琰。
………
【誉王真是张口就来呀,靖王和沈追都不会打嘴仗】
【倒是这个柳大人,随随便便一句话就可以扭转局面】
【柳大人也是一个隐藏的大boss呢,分分钟化解,还该夸的夸了,该贬低的贬低了】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感觉。看着爱笑的小老虎头,真是像极了印象中老家某个叫不出称谓的远房长辈,有点亲切。】
………
而此时龙椅之上的梁帝,他自然知道两个儿子是什么性格,只是刚刚盛怒之下被誉王带得有些迷失了,被他这一打岔,自然不会再自己去找不自在。
“既然你们都有意为朕分忧,这赈灾一事嘛~”
“父皇,赈灾一事刻不容缓。既然父皇尚未决断,户部的银子应该也拨不下来,儿臣想着灾民苦楚,心中实在不忍,不妨这样,儿臣先削减府中的用度,先拨个三万两银子出来应急。”
“嗯?”
“待父王决断之后,再行跟上不迟。”
这多少有点不讲武德了,也是将靖王弄蒙了,就连梁帝也是斜身再次确认是不是要自己先出钱赈灾。而誉王的漂亮话也是膈应得让沈追等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儿臣身上一丝一缕皆是父皇所赐,哪儿还有什么私库,不都是父皇平日里想的吗?普天之下皆是父皇子民,岂能不同沐皇恩?儿臣已经想好了,将父皇平日的恩赐都备下,一旦什么地方短缺了,立刻补上,绝对不能因为银粮迟滞而有损父皇圣德。”
不得不说,誉王这些话句句造作,字字痛心。无奈梁帝年纪大了,口味重就好这一口,他阻止了想要继续争取的萧景琰。
“景桓能有此心,真是难得呀,这次灾情紧急,还是你去。”
沈追马上阻止道:
“陛下。”
“儿臣领旨”
“赈灾本是朝廷之责,也没有让誉王私库填补的道理。沈卿,以奏折中呈报的户部所拨银两中减出3万,其余的分批出库,全部由誉王处置,不得贻误灾情。”
“陛下。”
“好了,朕也累了,退下吧。”
………
【果然,资本的力量在任何时代都好用。誉王这一套骚操作下来,不但一分钱没出,更是在三打一的局势下大获全胜,即打压了靖王的势头,又赚足了梁帝的圣心。】
【在他的眼里,赈灾的差事最多不过就是一块有油水的肥肉而已。而在靖王和沈追的眼中,这关乎着数万灾民的生死。】
【誉王得手了,五洲的百姓要遭殃了】
【蒙挚呢,上去给他两个大嘴巴】
………
踌躇满志叹蹉跎,风雨飘摇至南明。沈追心中万马奔腾,只能将希望寄托在玉皇大帝的身上。
“我现在只盼天上劈下一个雷来,正好砸在誉王的头上。”
靖王听后也是无奈,马上查看周围是否有人,
“你这是什么话?”
“失言失言,殿下恕罪。”
靖王同样深感无奈和自责,虽然事情已成定局,但他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来到苏宅,想看看在麒麟手段下,这事情还能不能有转机。
而此时的梅长苏旧疾复发,强忍着病中不适,又咳又喘的抱着暖宝宝,让人看着心里有些酸涩。
“咳~咳~”
“先生可是旧疾又复发了?”
“不碍事的,喉咙有点痒。我知道殿下今日的来意。”
“赈灾一事已成定局,先生又有病在身,就不要多想了。”
“也未必是定局。”
“父皇已经明确指派了誉王如何不定?沈追情急之下还说,期盼天上能打个雷下,正好砸在誉王头上。”
梅长苏听后笑道:
“他这句话说得倒不错,若是殿下信我就安心再等两日,有一个雷正在路上,马上就要砸下来,绝对砸在誉王的头顶。”
“有个雷正在路上?”
虽然赈灾的事情失去了先机,但运气还算不错。5日前,有一支给誉王送礼的镖队经过抚州,正巧被江左盟截了下来,而送礼的人竟然就是本次灾情最严重的越州。
“越州?越州灾情最严重,据传都已经有人饿死,越州知府居然还能搜刮到财物给誉王送礼?”
“这次送的礼还不轻,足足有五千两银子。”
“可是现在除了陛下,还有谁能曰之誉王。”
“除了皇权,还有民心。我已经安排好了,不出两日,这桩丑事就会传遍越州城的大街小巷,赈灾的银粮都还没有出库。我倒想看看这个誉王,还能找出什么新的借口?”
“民情民怨一旦呈鼎沸之势,必定会触碰到陛下最看重的朝廷脸面,到时候就算他再偏重誉王,也不会眼看着他妨碍整个大局的安危。”
………
【沈追的黑色幽默让我们感受到他的无力感。】
【是我的话我也只能求神拜佛了。】
【沈追,向天许愿还不如向苏苏许愿】
【苏苏:既然你们诚心求了,我就如你们所愿】
【五千两很多吗?】
【我看他们不是动不动就几千几万两的吗?】
刘禾坪对于这段剧情里面的这个柳澄大人比较有感触,因为之前的时候对于权谋较强的人,王易都只是写了梅长苏、高湛、静妃、言侯等人,都没有着重讲过这个柳澄柳大人,这次他在武英殿的表现确实让人惊叹。
“之前的时候,大家基本都会将目光放在负手算尽天下的江左梅郎身上,或是伏脉千里不留痕迹的麒麟娘娘,甚至是全程上帝视角的麒麟公公高湛。很少有人会注意到朝局金殿之上的中书令,他对局势的洞察丝毫不逊色于那三位才子。誉王夺嫡十年,六部尚书全部择主而侍。而权重最高的中枢却能独善其身,这不得不让人深思。在楼之敬倒台,户部停摆的关键时候,又是他将沈追的名字不留痕迹的放给梁帝。他与高公公一样,视角极其清晰,手段毫无痕迹。”
陈锴戈接着说道:
“水深不语,人稳不言。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面带猪相,却心头嘹亮,柳澄就是这样的高手。”
陈司宸最后说道:
“我看有些观众对于五千两的多少存在疑问,我来给大家做个小科普吧,在古代每个时期的货币价值不等,我们就以稻米计量单位为例,一袋米等于十斗,等于100升,等于100斤,所以一袋米相当于100斤,古代的一斤是现在的十六两,也就约等于现在的一斤半,而一两银子平均可以买到2袋米,也就是说一两银子等于300斤米,按我们现在的行情,最普通的一斤米2.5块,那么一两银子的购买力约等于750块,五千两大概就是小400个w这在我们这小城里可以买四套还不错的三室一厅。”
【我一辈子都可能挣不了400个w吧】
【这笔钱对于云端之上的皇族来说,可能是小到不能再小的小钱。根本无法激起梁帝对于誉王的厌恶。】
【所以苏苏以劫富济贫的方式散播到了越州呀,到时候知道的人多了,民怨就来了,梁帝不得不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