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有所不知,我这是高兴。”
辛其物举起手来,语气里带着某种激动。
“你们知道吗,负责接待北齐使团的领军之人是谁?正是我们的笵彬,笵大人。”
“疯狗?”
比起笵彬的另一个名号,这个名字更为人所熟知。
“疯狗?你才是疯狗,你们全家都是疯狗!”
当听到自己尊敬的人被这样辱骂时,辛其物再也按捺不住情绪。
他直接反唇相讥,毫不客气地予以回击。
“笵大人是我大庆的战神,你居然敢叫他疯狗?你这是看不起我大庆守边的几十万将士,看不起我大庆的英雄男儿……”
面对辛其物的严厉斥责,那位口无遮拦的礼部官员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感到自己的尊严被狠狠践踏。
天道昭然,他只是脱口而出。
未曾想到,这竟然引发了轩然 **。
周围的同事用一种轻蔑和厌恶的目光注视着他。
是啊……
当年京都的那个疯狗早已今非昔比。
笵彬只带数千精锐,就拿下了北齐半个州。
若不是皇上制止……
就连礼部官员都相信,庆北军或许真的能够彻底击败北齐。
就在这时,有人前来禀报。
“大人,使团已经到达。”
辛其物刚才还在忙别的事情,此刻立刻整好官帽与官服。
大军凯旋,辛其物率礼部官员出城相迎。
笵彬身先士卒,五百将士列阵护卫。
临近城门,忽见迎面而来的一行人。
\"这是何意?\"众人皆疑惑不解。
一位笑容可掬的官员趋步上前,对笵彬说道:\"辛某拜见笵大人,大人风采依旧!\"
\"阁下莫非是......\"
笵彬记忆中并无此人的面孔。
\"下官辛其物,大人不识我实属正常,不过是京中一介小吏。
而大人,乃天际明月。
\"
辛其物展现大国风笵。
\"辛大人不必客气,未知辛大人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辛其物收敛谄媚之态,转身示意众官员向笵彬行礼。
\"我等奉大庆之命,恭迎笵大人班师回朝!\"
……
抱歉未能如期更新,近期事务繁杂,还望理解。
剩余情节铭记于心,最迟明日恢复更新!
\"光宗耀祖在此时。
\"
队伍在礼部与太常寺官员引领下井然有序地入城。
笵彬跨高头骏马,铠甲映日,英姿勃发。
\"入城!\"
浩浩荡荡的人群涌入京都,府门前卫士列队致敬,捶胸为礼。
笵彬麾下士兵亦精神抖擞。
踏入城内,街旁民众热议纷纷。
\"看那便是庆国的庆北军!\"
\"领军之人正是笵彬,咱大庆的战神!\"
\"传闻北齐的上杉虎也称战神,可面对咱们的大庆战神,吓得魂飞魄散!\"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我家亲戚的朋友就曾在笵将军帐下效力,岂会虚假?\"
不只是百姓,不少女子也献上花篮果品。
这些平日粗犷的男儿何曾受过如此礼遇,一个个激动得脸泛红光。
作为主帅的笵彬更需保持威严。
途中,胡公公带人拦住去路。
\"圣上有旨,宣大庆将士即刻入宫觐见!\"
庆皇平素厌烦繁琐,大多朝会不在金銮殿进行,认为即便百官齐聚,大殿亦显空旷。
然而此次例外,为庆贺边境大捷,庆皇破例在金銮殿接见众将士。
这一胜利稳固了大庆强国的地位,不仅国人信服,连北齐和东夷城的民众也认定,天下最终必归大庆!
毋庸置疑,这一战极大鼓舞了大庆的士气与信心。
庆帝自是要大肆宣扬。
即使早有心理准备,当笵彬步入金銮殿时,还是被眼前盛大的场景深深折服。
文武百官齐集,庆帝稳坐 ** 。
内侍手捧酒盘,依次为众人斟酒。
这一役,庆北军表现堪称卓越!朕特设宴为诸位将士庆功,满朝文武皆应向我大庆的勇士们敬酒致意!
庆帝率先干杯,群臣随后举杯,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笵彬心知肚明,尽管气氛热烈,但庆帝此举另有深意。
庆帝今日停驻,实则放弃了统一北齐的良机。
以大庆的实力,再加上笵彬所向披靡的威名,若非苦荷亲征,庆北军极可能攻破北齐都城,完成一统。
然而,庆帝因个人隐秘原因,暂时搁置了这个机会。
但他绝不会就此止步,终有一天会再度挥师北上,达成统一目标。
为稳定军心与士气,庆帝给予前线将士丰厚犒赏,不仅包括金银,还有土地。
身为庆北军前任主帅,笵彬所得赏赐尤为丰厚。
他虽仍是副统帅,官阶正三品,却新晋为平北伯,爵位与父亲笵剑相当。
此封号一出,满朝文武的目光齐刷刷投向笵剑。
笵剑笑意盈盈,几乎眯成了细缝,任谁都能看出他的满足与喜悦。
对于儿子官职与爵位超越自己,他毫无芥蒂,反显从容。
文武百官思虑之后,亦觉无可厚非。
毕竟笵家一门出了两位伯爵,换了别人,恐怕早已喜不自禁。
笵彬表面镇定,手下将士却按捺不住激动,个个脸颊通红。
他们被皇帝的赏赐深深震撼,若此刻要求他们为皇帝赴汤蹈火,必无半分迟疑。
这时,北齐使臣正在旁全程观摩这场封赏仪式,尚未正式觐见。
看着庆帝大方奖励大庆将士,北齐使臣气得咬牙切齿。
在他们眼中,这些大庆英雄是敌人,恨不得生食其肉。
见到这些人享尽荣华,他们心中自是愤懑难消。
不过,大庆人对此一无所知,即便知晓,也可能漠然视之。
当初让北齐使臣观礼,本就带着几分玩笑意味。
封赏完毕后,笵彬与笵剑共乘马车归府。
笵剑的笑容真诚自然。
他对儿子因军功获爵之事满心欢喜。
虽自己对爵位并不执着,但看到儿子借此扬名立万,笵剑仍难掩激动。
“回府后立刻开祠堂,向列祖列宗告知此事……”
笵彬听闻此话,不禁受宠若惊。
“何必如此大张旗鼓?不过是区区小事罢了。”
伯爵府内气氛微妙,笵彬年纪尚轻,却不解其中深意。
这可是足以扬名立万之事,陛下所赐的伯爵封号与府邸,他竟尚未有明确计划。
“暂且让下人打扫整理,我近期内不会搬入,婚后再议。”
笵彬言毕,笵剑眉眼舒展,显是对长子的筹谋颇为满意。
家中众人得知笵彬归家,必欢欣鼓舞,此乃毋庸置疑。
柳如玉得知此事,定会欣慰非常。
笵剑听闻此言,微露惊讶,唇边却泛起一丝笑意。
笵彬身为嫡长子,才智出众,令柳如玉彻底放弃争产之念。
她本欲扶持己出的儿子追随笵彬,但此次不同往常,笵彬因军功受封,非同小可。
司楠伯爵之位降等承袭,而平北伯则三世即止,这意味着笵彬一脉有望延续数代荣耀。
衣锦还乡之际,两爵位价值高下立见。
笵家主系必将承继平北伯一脉,加之笵彬现为庆北军副帅,更有可能建功立业,爵位或可世袭罔替,终成显赫世家。
司楠伯爵虽无法全然传承,其后嗣至少得子爵封号,后续还可获男爵、勋爵等殊荣,勋爵以上则与国同休戚,此乃庆皇对笵剑的特别恩典,亦为笵家基业关键所在。
笵斯辙原无望承袭爵位,因其兄健在时,爵位归属毋庸置疑。
然如今笵彬已无用武之地,且笵贤本为庶出……如此一来,司楠子爵之位几成定局,柳如玉焉能不喜?
“不必责备柳姨娘,此乃人之常情。”
笵剑淡笑回应,“我从未责怪过她,否则怎会让她成为父亲的继室?”
笵彬心中暗忖,柳如玉似有心计,却对兄妹无害,且对她与父深情甚笃,他乐见其成。
唯独不解:“母亲与二弟究竟如何离世?”
此问令笵剑面色骤变。
“早先已告知你,你母因难产而去,此事莫再提起。”
笵剑不愿正面作答。
当年之事牵连甚广,他既恐儿子知悉后心生隔阂,又与陈氏共同怀疑尚有隐情未明。
尽管他们清理得十分彻底,但总觉得背后还藏着更隐蔽的存在。
这是笵剑与陈**私下交流的看法。
实际上,他们之间的信任也并非无懈可击。
陈**所思所虑,笵剑大多都能推测到。
正因为如此,即便笵剑之子的实力已达到让人忌惮的地步,笵剑仍没有将自己的猜测告诉笵彬。
笵彬也没有继续追问。
他现在固然有揭开过往的能力,但无论说什么,笵剑多半都不会相信。
最终,他决定用行动来证明自己。
还好笵彬并不急躁。
没有实力时便罢,一旦有了足够的力量,这笔血海深仇必定偿还。
回到笵府,柳如玉格外欢喜。
“彬儿回来了,我亲自做了几道菜,咱们一家团聚一下!”
“姨娘辛苦了!”
笵彬依然笑嘻嘻的,一如既往。
不仅是柳如玉,府里的其他人也是这般。
每一个见到笵彬的人,脸上都挂着笑意。
连平日喜欢待在自己房间的笵偌偌,也特意出来为哥哥祝贺。
笵彬原本以为这样就足够了。
事情似乎开始失去控制,笵斯辙的到来改变了局势。
他不是独自前来,身旁还跟着几位气度雍容的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