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 小青的厉喝刺破混沌,“莫要分心!”
话音未落,法海抓住破绽,金钵绽放万道金光。
一道碗口粗的光柱破空而来,正中白素贞肩头。
她闷哼一声倒飞出去,撞在江岸巨石上,嘴角溢出的鲜血滴入江水,竟将周围水波染成赤色。
小青慌忙扶住她,却见姐姐胸前衣襟已被佛光灼穿,露出狰狞的焦痕。
“姐姐……” 小青声音发颤,握着竹鞭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白素贞咬牙撑着站起,忽然露出癫狂笑意。
她仰天长啸,周身白蛇虚影骤然膨胀三倍,鳞片缝隙中渗出金色妖丹光芒。
法海瞳孔剧缩 —— 那是要燃烧千年道行的征兆!
“法海,我要你血债血偿!今日便要为晓天报仇。”
白素贞挥袖间,整座钱塘江掀起百丈水墙,浪头卷着礁石、断木如黑色暴雨砸向金山寺。
法海终于色变,金钵光芒连闪数下,竟在水墙前节节败退。
结界上出现蛛网状裂痕,寺内佛像的金漆大片剥落,露出底下斑驳的木胎。
白素贞和小青在金山寺与法海僵持不下,水淹金山的震撼场景让整个金山寺都陷入混乱。
而法海在法力逐渐不支的情况下,贼心不死,又打起了坏主意。
三万沙弥结阵维持金钵抵御滔天江水巨浪。
金山寺前水漫金山的浊浪尚未退去,白素贞与小青的剑光仍在佛门禁地上空交织。
法海悄悄溜出金山寺,来到许仙姐姐许娇容家。
他敲开了门,一脸慈悲地站在门口。
许娇容开门时,手中还攥着给许仙缝到一半的汗巾。
许娇容开门一看是法海,没好气地说:“你这和尚又来作甚?之前你闹得还不够吗?你将我弟弟骗去了哪里?”
法海垂眸掩住眼底精光,袈裟无风自动,面上却摆出三分憔悴:\"许施主,贫僧... 知错了。\"
法海双手合十,装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道:“许施主,贫僧此次前来,实是有要事相商。许仙在金山寺,因忧心白素贞和小青,茶饭不思,已然病倒。贫僧念及他与二位姑娘的情谊,想着让他回家调养调养。”
徐娇荣面露怒容:“哼,我如何信你这无礼的和尚。”
法海指尖掐诀,袖中细如烟尘的药粉已混着傍晚的风渗入堂屋,\"许仙在寺中念着姐姐做的莲子羹,竟把自己熬得形销骨立。\"
妇人捏汗巾的手骤然收紧。
她看着法海掌心新结的血痂,想起外面听见的动静 —— 那时法海还举着金钵喊 \"大慈大悲\",如今却像真被那场大水浇醒了执念。
\"施主可随贫僧去看。\" 法海侧身让路,袖中暗扣的玉瓶轻轻晃动。
这 \"无色散\" 是他用四十九种毒花秘炼的粉末,入体即化,纵是千年蛇妖也难察觉。
更妙的是... 他余光扫过许娇容鬓角的白发,\"需劳烦施主待会带句话给白娘子,就说许仙有桩心事,非她不能解。\"
许娇容眉头紧皱,将信将疑地看着法海:“你这和尚,之前说得那么决绝,现在怎么突然转了性子?我凭什么相信你?”
法海依旧一脸虔诚:“许施主,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也是看许仙那副模样实在可怜,心中不忍呐。”
许娇容思索片刻,觉得许仙确实让人放心不下,便说道:“那好吧,我跟你去看看。但要是你敢耍什么花样,我可不会放过你。”
法海心中暗喜,带着许娇容来到金山寺附近一处隐秘之地,他早在此处安排了几个小和尚。
法海对许娇容说:“许施主,你在此稍等,贫僧这就去带许仙过来。”
不多时,法海带着许仙过来了。
许仙一脸憔悴,看到姐姐,虚弱地叫了声:“姐姐。”
许娇容心疼地走上前,问道:“弟弟,你怎么样了?”
许仙刚要说话,法海在一旁说道:“许施主,许仙身子虚弱,不宜久留。你先带他回去吧。不过,白素贞和小青对许仙情深义重,肯定也担心他的病情。你不妨带个信给她们,就说许仙在这儿病得厉害,想见她们一面。”
许娇容看着法海,犹豫道:“这…… 合适吗?你之前不是一直说她们是妖怪,要除之而后快吗?”
法海假惺惺地叹了口气:“唉,贫僧这几日思来想去,也觉得自己或许太过执着。人妖若能真心相待,或许也并非不可。况且许仙这孩子的病情,恐怕只有她们能让他好转。”
许娇容被法海这一番话忽悠住了,点头道:“好吧,我去告诉她们。”
许娇容眉头紧皱,将信将疑地看着法海:“这和尚,之前说得那么决绝,现在怎么突然转了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