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京都七月的清晨,空气中弥漫着些许闷热的气息。阳光透过窗外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在这间卧室里,欧阳帆正像一个大字一样躺在床上,他的身体完全放松,呼吸平稳而深沉。
而朱婉清则身着一袭丝质的睡裙,娇俏的脸蛋紧贴着欧阳帆的胸口,嘴角还挂着一丝晶莹的水线。
那水线在从窗户透进来的阳光下,闪耀着七彩的光芒,宛如一颗璀璨的宝石。
朱婉清慢慢地睁开了朦胧的双眼,她的意识逐渐清晰,首先察觉到的便是嘴角流出的口水。
她轻轻撑起身体,看到欧阳帆赤裸着身体,在床上摆成一个大字,而自己的口水在他胸口上留下了一小片水渍。
回想起昨晚的情景,朱婉清不禁微微一笑。
昨晚演唱会结束后,大家都感到非常疲倦,但她却因为欧阳帆在演唱会上为自己写的那一篇《婉清赋》而激动得精神出奇的好。
于是,她硬是缠着欧阳帆,给了他一个特别的奖励。
看着欧阳帆熟睡的样子,煞是可爱,朱婉清的嘴角泛起一丝狡黠的微笑。
她悄悄地捏住自己的一缕秀发,然后将它朝着欧阳帆的鼻孔送去……
发丝轻轻触碰着欧阳帆的鼻尖,他的鼻翼微微动了动。
朱婉清憋着笑,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的反应。
突然,欧阳帆“阿嚏”一声打了个大喷嚏,身体猛地一抖。
朱婉清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欧阳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朱婉清笑得前俯后仰,一脸疑惑。
“臭哥哥,起床了!”
朱婉清嘴角清扬,带着些许得意的笑容,一缕发丝在指间绕动着。
“嗯!”
似是还没有从熟睡中醒来,欧阳帆闭着眼睛慵懒的应了一声。
只是欧阳帆不知道,如此这般的他在朱婉清眼中有多么的可爱,以至于嘴角笑怎么也压不下去。
“嘻嘻嘻!臭哥哥还不起床去安慰玲姐和霞姐,她们就真的生气了哦!”
“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一个晚上就变脸了,我又没有得罪她们呀!”
欧阳帆闻言,依旧没有睁开眼睛,舒适的躺在床上,享受片刻温馨。
“你呀,有时候就像一个花丛中的小蜜蜂,嗡嗡嗡的围着我们三人转,这会儿你怎么又变的呆滞了起来。
哼!你是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呀,再不去就真的哄不好哦!”
“唉!”
“谁叫你招惹她们的,这下子知道不好哄了吧!”
朱婉清边笑边指着他胸口的口水渍说:“快去擦一下再去。”
欧阳帆这才反应过来,假装生气地一把将朱婉清拉进怀里,
轻轻挑起朱婉清的下巴,深情地说:“昨晚谢谢你的奖励,以后继续哦。”
朱婉清脸颊绯红,靠在他怀里,轻轻应了一声“嗯!”
“姐,你吃这个,很好吃哦!”欧阳帆轻快地从楼上走下来,一眼就看到马玲和陈霞两人正坐在餐桌前享用早餐。
然而,他下楼时发出的脚步声似乎完全没有引起她们的注意。
“哇哦!好丰盛的早餐啊!两位姐姐早上好呀!”欧阳帆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热情地向她们打招呼。
马玲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冷漠地回应道:“你是谁呀?我们不认识你,请你赶紧走开。还有,这早餐可没给你们俩准备哦!”
陈霞也附和着说:“就是就是,去找你那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的正宫娘娘去吧,我们这些没人要的丑小鸭,可不敢得罪欧阳大才子呢!”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幽怨之气,差点把欧阳帆给冲得一个趔趄。
欧阳帆见状,连忙走到两人中间,伸出手臂搂住她们纤细的腰肢,笑嘻嘻地说:
“哎呀,两位姐姐别生气嘛!我这不是来给你们赔罪啦!”
马玲和陈霞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但并没有太用力,然后不约而同地把脸别过去,摆出一副“你不哄好我们,我们就绝对不理你”的姿态。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一枝秾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
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玉玲倚新妆。
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
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
欧阳帆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缓缓地将身子凑近马玲,他的嘴唇几乎要贴上她那粉嫩的耳垂,轻柔地呼吸着,仿佛能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的那股迷人的体香。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一曲悠扬的古乐,轻轻地吟诵起了原时空诗仙李白的清平调三首。
这三首诗虽然在辞藻的华丽程度上稍逊于《洛神赋》,但却以其豪放飘逸的风格和灵动之美独树一帜。
原本还故作生气的马玲,在听到这三首诗后,身体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像一只乖巧的小猫一样,轻轻地依偎进了欧阳帆的怀中。她的口中默默念叨着刚才的诗句,眼神渐渐变得迷离,仿佛被那诗中的意境所吸引,而看向欧阳帆的目光,更是充满了柔情蜜意,仿佛能将他深深地陷入其中。
与此同时,坐在一旁的陈霞也将欧阳帆念出的诗句听得清清楚楚。她再一次被欧阳帆展现出的才华所震撼,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羡慕之情,仿佛自己也渴望得到这样的赞美之词。于是,她在欧阳帆的怀中轻轻地扭动了几下,似乎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别急,让我好好想想。”欧阳帆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然后故意装作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样,同时将两人搂得更紧了一些。
马玲见状,连忙拿起桌上的鸡蛋,温柔地说道:“我给你剥鸡蛋,你慢慢想。”说罢,她便像一个贤惠的妻子一样,依偎在他的怀中,开始细心地剥起了鸡蛋壳。
“我口渴了!”欧阳帆突然看向陈霞,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陈霞端起桌上的牛奶就送到了欧阳帆的嘴边,满怀期待的道:“我不着急的,也不用你赞美我,只要是你写出来送给我的就行。”
她深知要创作出像刚才那样的诗词绝非易事,实在不愿因此而令欧阳帆感到为难。
就在这时,欧阳帆突然开口问道:“霞姐,您喜欢什么花呢?”
陈霞略加思索后回答道:“我比较喜欢菊花和梅花,不知这四合院里是否可以种上一些梅花树和菊花呢?”
欧阳帆闻言,连忙应道:“当然没问题,这院子如此宽敞,种些梅花、桂花、菊花、牡丹、莲花之类的花卉完全不在话下。只要是在京都能够生长的花卉,我们都可以种上一片,这样一来,一年四季都能欣赏到各种美丽的花朵啦!”
欧阳帆话一出口,脑海中随即浮现出一首咏菊的诗来。这首诗与陈霞的气质颇为相符,于是他当即将原时空黄巢所作的那首《赋菊》吟诵了出来,只是将其中的“长安”二字改成了“京城”。
陈霞拿到这首诗后,喜出望外。她本就是个精明强干的女强人,而黄巢的这首《赋菊》气势磅礴,正合她意,仿佛是为她量身定制一般,直抵她的内心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