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透过纸窗,映照进戴笑儿的卧房。
陆朝晨看着面前熟睡的美人,回想着昨晚之事,心情一阵阵悸动。
他的手背,时不时滑过戴笑儿软嫩的肌肤,嘴角挂着宠溺的微笑。
戴笑儿感觉到身上传来的酥麻感,微微睁开蒙眬的眼睛,看到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陆朝晨,羞涩地向他怀里钻了钻。
陆朝晨的鼻子,滑过她的散落秀发,轻轻闻着淡淡的发香,情不自禁地在她露出的耳朵上轻啄了一下。
勾唇一笑,轻声耳语,道:“昨晚你给我饮了酒,醉得迷迷糊糊,做了什么我都不记得了!不如,我与笑儿,再来一次,可好?”
戴笑儿一听,耳朵瞬间红了起来,绣拳轻轻敲在陆朝晨赤裸的胸膛上,口中嗔怪,道:“公子折腾了奴家一夜,说醉得失了忆,你以为笑儿会信?”
陆朝晨伸手勾起她的下颌,痴迷地看着她羞红的面容,直接吻了上去。
戴笑儿也勾住他的背,情难自控地回应着,两人深吻在一起,久久没有分开。
此时,房外传来女子的声音。
“掌柜,早膳已经备好,您是去前厅,还是我给您送来?”
即使听到了外边的问话,陆朝晨的唇依旧没有离开戴笑儿。
无奈之下,她强行扭过头,躲开了陆朝晨,平稳了一下急促的呼吸,强作镇定地回道:“早膳就不用了!让护院与你,一起守在院外,没有我吩咐,谁都不见。”
“遵命。”
听着女子远去的声音,戴笑儿长长舒了一口气。
随即,侧卧的身子,就被陆朝晨翻成了仰躺,接着,他扫视了一下,戴笑儿美妙的身体,直接压了上来。
将头放低,对着她的耳朵,轻轻吹了一口气,小声调情,道:“笑儿,想与我交欢,连早膳都不想用了呢!”
“公子,好坏……”
……
东方浩辉等到了临近正午,肚子咕咕作响,赶忙跑去街角的早点铺子,买了一笼包子,又回到院外,靠在树上大口地吃着。
李松从远处跑了过来,从他手里拿过一个包子,边吃边问道:“公子呢?”
浩辉用下巴指了指院内。
“我去问了罗铁,说公子昨晚来了笑香居,怎么到现在还在里面?”
浩辉白了他一眼,道:“自己想。”
“我……”
李松要出口的话一顿,随即瞪大了眼睛,道:“公子这是铁树开花了?”
“切,你我才是铁树,公子才十七。”
李松尴尬地挠了挠头,道:“也是!那你问过公子,他何时出来了吗?”
“你要不怕被训斥,自己去问吧!”
“我……”
李松一噎,看了看高高的院墙,叹了一口气,又拿了一个包子,也靠在树上,等着陆朝晨。
……
陆朝晨穿好了衣物,回头看了看因疲惫,沉沉睡去的戴笑儿,满眼都是爱意。
走过去,将被褥盖好,笔尖在她耳朵上蹭了蹭,才转身走出了卧房,轻轻将门关上。
远远就看见,圆形的院门外,两名背对自己的女护院,不想引起他人的议论,便轻身一跃,从院墙飘了出来。
刚落地,就看到街对面树下,吃着包子的浩辉和李松。
二人也看到了他,赶忙跑了过来。
见到包子,陆朝晨也觉得有些饥饿,随手拿过来一个,吃了起来。
浩辉在一旁调笑,道:“公子威武,初尝人事,居然可以到了这个时辰,真是勇猛无敌啊!”
陆朝晨刚吃下的包子,直接呛到,咳得喷了出来,李松赶紧在身后,敲着他的背。
这毕竟是他近四十年,第一次与女子同房,被浩辉调侃,依旧有些羞涩。加上被呛到,整张脸变得通红。
他恶狠狠瞪了浩辉一眼,道:“你这个不近女色的老男人,还来打趣我!我看你比和尚,强不了多少!”
李松和浩辉,低头偷笑,不敢将玩笑说得太过,怕主子恼羞成怒,只好忍笑,回道:“公子骂得极是!”
“哼!”
陆朝晨哼了一声,把浩辉手里的包子,都抢了过去,狼吞虎咽下,几口全部吃光。
才看向李松,问道:“锦天府那边,如何?”
“禀公子,昨晚那些人就被送去了锦天府大牢。今日一早,刑部来人问话,被二公子带去了牢中。”
陆朝晨掏出丝帕,擦了擦嘴,自言自语道:“刑部?他们为何,如此快就知道了!”
说着,皱了皱眉,又道:“走,去锦天府看看。”
锦天府衙门,虽然也在京城内,但锦南的京城很大,从笑香居到那里,他们不运用轻功,走了一炷香的时间。
刚站在府衙的街道对面,就有两名打扮成布衣百姓的影卫,来到了他们身边。
躬身施礼,道:“参见公子。”
“嗯,情形如何?”
“二公子,将刑部的官员引入大牢,便归来了。”
“官员在大牢,只待了半盏茶的时间,也离开了。”
二人先后答道。
陆朝晨点了点头,道:“这里不用守着了,李松,你带他们去锦天府大牢,看看有没有异常,在那里等我。”
“是。”
说完,陆朝晨与浩辉,穿过街道,来到了锦天府衙门前。
浩辉走上近前,对几名衙役,亮了亮腰牌,道:“尚书府三公子,求见府丞大人。”
陆朝落被带到京城,已经九年。但陆盛文一直没有公开,他是自己的儿子。
但改名后的牧兴业,经常进出陆府,早就有很多人,猜出其中的缘由。
虽然,谣言满天飞,但左相与陆盛文闭口不谈,谣言就始终是谣言!
这些衙役,当然也有所耳闻,而且,他们还知晓,牧兴业与陆朝晨,一位是左相嫡孙,一位是左相认下的正孙。
但他们也清楚,这二人不和!
每次陆朝晨来锦天府,都被牧兴业,各种贬低和嘲讽,从来没有免了通禀,甚至,还有意怠慢,让其在门外久候。
见又是陆朝晨前来,衙役班头面露难色,但两头都不敢得罪,只能恭敬地施礼,道:“公子稍候,卑职进去通禀。”
陆朝晨也懒得见这位,仗着有祖父骨血,便瞧不起自己的二哥。
也知道他,定会又为难自己,于是,也不着急,靠在门口的石狮子上,默默地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