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傅昊得知雷正绾进入胜保大营后,他的眼神变得十分古怪,仿佛看到了什么令人惊讶的事情。
他喃喃自语道:“这可真是羊入虎口啊!”
站在傅昊身旁的陈玉成听到这句话,不禁心中一动,开口问道:“要不要趁机除掉此人呢?”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狠辣。
然而,傅昊却缓缓地摇了摇头,说道:“此人绝对不能除掉。不过,我们必须想办法给宋景诗和张化雨送上一些功劳,否则他们怎么能够步步高升、位高权重呢?”
陈玉成听了傅昊的话,脸色也变得有些怪异。他暗自思忖道:“好家伙,你这是打算把清廷变成自己的后花园啊!”
就在这时,一旁的黑胡子大汉洪兴插嘴道:“那么,我们该如何给他们送功劳呢?”
傅昊转过头,看向洪兴,眼中流露出一种“孺子可教”的神情。
尽管洪兴担任着参谋长的职务,而陈玉成同样也是参谋,但在傅昊看来,这两人在参谋方面的能力还是稍显不足。
傅昊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声音,然后开口说道:“大家来讨论一下,如果他们两个成功解除了西安城之围,这个功劳会有多大呢?”
陈玉成听后,眉头微皱,疑惑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不再围攻西安城了吗?”
傅昊点了点头,解释道:“对,我认为目前围攻西安已经没有太大的必要了。毕竟,第一波清军还没有进入陕西,就已经死伤惨重,有的投降,有的逃亡。所以,我们可以先等待一段时间,等给张化雨和宋景诗提升官职之后,再发动第二次围攻西安的行动,这样也未尝不可啊!”
陈玉成冷笑一声,手指在桌面上轻叩:\"若按此计,我们岂不是白白放走西安城的清军?这功劳送得未免太刻意了些,朝廷那边会看不出蹊跷?\"
傅昊眯起眼睛,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刻意?这正是关键所在。我们既要让朝廷觉得他们立了功,又要让这'功劳'看起来像是一场苦战。”
陈玉成脸色愈发阴沉,却不得不承认这计谋的狠辣。
他咬牙道:\"你这用功劳浇灌宋张二人的官帽。若此事败露...\"
\"败露?\"
傅昊截断他的话,语气骤然凌厉,\"此事若败,我革命军也没有损失。但若成,便是清廷在陕西的权柄尽握我手!洪兴,告诉胜保。让他兵解围西安。\"
屋内烛火忽明忽暗,三人身影在光影交错中渐显模糊。
陈玉成袖中拳头悄然攥紧,洪兴却已快步向外传达命令。
傅昊负手立于窗边,望着远处西安城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近乎残忍的弧度。
而就在此时,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突然传来,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傅昊有些不耐烦地喊道:“谁啊!”
门外传来声音:“傅昊,是我!”
傅昊心里犯起了嘀咕,这声音虽然有些熟悉,但他一时之间想不起来是谁。
于是他又大声问道:“你谁啊!”
门外的人似乎对傅昊的态度有些不满,声音提高了八度:“我是夏三姑啊!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啦?”
听到“夏三姑”这个名字,傅昊的脑海里终于浮现出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他不禁暗自叫苦,心想这个女人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找上门来。
门外的警卫叶三元和秦英听到夏三姑的声音,对视一眼,都露出了警惕的神色。
叶三元低声对秦英说:“此人乃是我妹子叶三娘最大的情敌,咱们可得小心点。”
秦英说道:“对,得防着这个狐狸精。”
秦英点了点头,两人一同注视着门口的夏三姑。
叶三元道:“不知夏姑娘深更半夜来此造访有何贵干。”
夏三姑看到叶三元和秦英的反应,嘴角微微一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她瞪了两人一眼,说道:“深更半夜来此造访,也是造傅昊的访,和你们两个警卫有什么关系?”
这句话可把叶三元和秦英气坏了,他们俩好歹也是上校军衔,一个是警备团团长,一个是情报部副部长,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小瞧过?
叶三元怒视着夏三姑,说道:“夏姑娘,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我们表面身为警卫,自然要对这里的安全负责。你深更半夜来访,我们当然要过问一下。”
夏三姑却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反驳道:“我看你们就是多管闲事!我来找傅昊,又不是找你们。”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肯让步。
这时傅昊打开大门微笑道:“夏姑娘,来了,请进。”
对于傅昊来说,夏三姑可比叶三娘带劲多了,叶三娘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片子,或者说小萝莉有夏三姑这位二十来岁的少妇漂亮?
傅昊将门打开,夏三姑摇曳生姿地迈入屋内,猩红裙摆扫过门槛,香气如蛇信般悄然钻进每个角落。
她眼角斜挑,掠过两名叶三元和秦英时故意将下颌抬高,仿佛在展示某种胜者的姿态。
“大帅倒是个知情识趣的。”
她嗓音酥软如蜜,指尖却暗藏锋利,“不像某些人,守着门框当木头桩子。”
叶三元喉头一紧,拳头在袖口里攥得发白。
秦英暗骂:“狐狸精,深更半夜难道是寂寞难耐了?”
而叶三元瞥了眼傅昊那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心中暗骂:“大帅的难不成真被这狐狸精迷了心窍?”
这可不行啊!
我妹子才是正房。
眼下这情形,若真放任她深夜与傅昊独处,难保不会生出事端。
念头刚起,他便大步跨前,正欲拦在夏三姑身前,却被秦英一把拽住胳膊。
“三元,莫冲动!”
秦英压低声音,目光却如鹰隼般钉在夏三姑的背影上。
“她既进了门,咱们守着便是。若真有何异动,再行阻拦也不迟。”
两人正暗自思忖,屋内却传来傅昊朗声轻笑:“夏姑娘深夜来访,总不会只是为了与我闲话家常吧?”
话音未落,夏三姑已径自坐在厅堂主位,猩红裙裾铺开如一片血色花瓣。
她指尖轻叩桌面,忽而抬眼直视门外僵立的二人,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自然是有要紧事——不过,此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