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菲琳伊的【梦境】中。
“按照你对【弑戮】的理解,你觉得我与其他星神对比,能排在第几?”
“这个啊……”菲琳伊思考了一会,给出答案,“应该和【毁灭】差不多吧?但你们两个命途的概念地方这么多,不会被吞并吗?”
“相似的点确实有些多,但如果我说,我和【虚无】不相上下,你信我吗?”
“额,这个真不信。”
再怎么强也不可能比得了【虚无】吧?【虚无】不论在哪里,尽管游戏内对其描述并不算特别多,但仅仅几个关键词眼就能看出祂的强度。
“不信正常,但我所掌管的命途比你想象中的更加广阔。”坎帝奥拉清了清嗓,继续说道,“首先,我有一个问题,你认为一个刚诞生于世界的婴儿,会产生【弑戮】的想法吗?”
“我觉得不能吧?那你现在是要用你的观点来反驳我咯?”
“是的,我们现在要聊到一种情感——【恐惧】。【恐惧】是怎么形成的?来到陌生的环境,有奇怪的陌生人看着你,感受到周围令人不舒服的气息……很多很多,而刚才我所举例的正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所要面对的。”
“而产生这类情感后会发生什么?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大部分人都会做的,消灭恐惧的源头,也就是<所有的恐惧来源于火力不足>,当你有了这种想法,就已经对那个令你恐惧的事物造成了精神上的【弑戮】。通俗点来讲就是,<我打不过你,还不能幻想吗?>当然,肉体上的【弑戮】就不用多说了。”
菲琳伊托着下巴,思索片刻后问道:“那第二种可能呢?”
坎帝奥拉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第二种可能,便是逃避。”
“当一个人无法消灭恐惧的源头时,就会选择逃避。而在逃避的过程中,恐惧会不断地放大,直至将人吞噬。在处于极度的恐慌之下,总会有些人想要通过自我了结来逃避恐惧。举例的话,好比你在做噩梦,被一只长相恐怖的怪物追杀,而你的面前是一条死路,且手无寸铁,我猜你会自我放弃,蜷缩在角落等死,这便是一种对自我的【弑戮】。”
“那么现在,回看我的问题,你认为一个刚诞生于世界的婴儿,会不会有【弑戮】的想法?”坎帝奥拉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么看来,我有可能就是最强星神哦?”
“那我反驳不了你的问题了……但我觉得你和【虚无】应该实力差不多而已,为什么突然就觉得自己是最强了?”
“你见过其他星神表现出过【虚无】吗?”
这倒还真没有过……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有过【弑戮】的经历吧?”
“我不忽略极个别的存在,但难道就没有人对生活充满希望,意识强大到不被【虚无】影响吗?而且我刚才问的是星神,不是人。”
菲琳伊还在思索着坎帝奥拉的话。
“【丰饶】?祂从没有伤害过人,还无私奉献,被骂了也不生气。”
“是个好例子,但那些被【丰饶】赐予长生的人因为【均衡】的插足,堕入魔阴,尽管【丰饶】从未想过害人,但祂赋予的长生间接导致那些人陷入痛苦。祂从未想过【弑戮】,但祂做到了。”
菲琳伊又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她眼睛一亮,说道:“那【存护】呢?祂一直修墙想要守护宇宙中的各个文明,保护生命免受伤害,怎么看都和【弑戮】不沾边。”
坎帝奥拉轻笑一声,“【存护】看似与【弑戮】无关,但祂的守护也会带来【弑戮】。过度的守护会让被保护的文明失去自我发展和成长的机会,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对文明潜力的一种【弑戮】。”
菲琳伊皱着眉头,似乎还想再找出反例,但一时之间却想不出来。
“那你和【毁灭】的区别是什么?【弑戮】和【毁灭】听上去是同一概念,那为什么【毁灭】不是最强星神?”
“【毁灭】……如同祂掌管的命途一般,结局必定会走向【毁灭】,但【弑戮】不一样,祂会连带着整个宇宙,整个星系,一同消亡。”
菲琳伊倒吸一口凉气,“好吧,那我现在相信你是最强星神了,但我穿越到这至现在,好像只是在其他人口中听说过【弑戮】的一些信奉者,还没见过呢,他们都在干什么?”
“不知道,【癸巢暗】大概在做些没人性的实验,【荒磁悬】一般都是成群结队地去各个世界烧杀抢掠,【无心梦魇】……令使以下的单子不接,我的意思是他们在打算操控令使。”坎帝奥拉仔细回忆着。
“那很【弑戮】了……你呢?都在干些什么?”
坎帝奥拉笑了笑,看向菲琳伊,“我当然是在<滥用职权>,让自己喜欢的人时刻能够出现在我的面前咯~”
“哇,如果我也能当上星神就好了,这样也可以时刻见到自己想见的人!”菲琳伊沉浸在对未来的美好幻想中,“上午乱破,中午砂金,下午穹宝,晚上雨果……”
“串台了……你还挺贪,天天见穹还满足不了你?”坎帝奥拉无奈地笑着,“既然我已经说完,那你也该醒了,这里的时间流速会更快些,现在大概已经过去5个小时了。”
“这么快吗?额,那我怎么走?”
“走门,”坎帝奥拉抬手,一扇门出现在菲琳伊身旁,“下次有事再找你,再见。”
“好,下次再见。”菲琳伊朝祂挥了挥手,转身从门内离开。
“果然是木头,”见她离开,菲琳伊的【弑戮】人格突然开口。
“唉,习惯了……抛媚眼给瞎子看,突然有点后悔没给她装个【智识】脑子了。”坎帝奥拉无语地笑着,“好好跟着她,你也不想和她上一个【弑戮】人格的下场一样吧?”
“哦。”菲琳伊(弑戮)冷淡地回应了一句,消失了。